求而不得(1 / 2)

('又过了几日,仍旧是毫无进展,那几个刺客的嘴巴尤为严实,如何严刑拷打也问不出半句话来,高怀衍终于下令回g0ng,只是容sE冷峻命人继续搜查,随行的臣属纷纷松了口气,无论如何,这些时日的荒唐都是暂时的,陛下仍旧是那个英武果决的帝王,又岂会轻易为一个nV子所惑。

公主府。

夜凉如水,柳修远拿了件厚实的氅衣给高琉音披上,温声道:“可还是在担忧王小姐的安危?”

见她依旧蹙着秀眉,柳修远又开解道:“无论如何此事也不该怪到你头上,你不善骑S,那王小姐擅自带着你跑到鲜有人至的密林里才会遇刺,你能平安归来想必那些刺客的目标本就是她,即便此次不曾得手也还会另寻机会,何况陛下还在派人搜寻,那具nV尸未必就是王小姐,你也莫要太过介怀了……”

高琉音见他神sE关切,似乎是真的对此事毫不知情,耳边又想起高怀衍说的那些话。

「你怎知助高琉玉逃跑的人不是柳修远?此前他都敢拿着高琉玉的信物私联禁军,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你说你信他?可你别忘了上回他是怎么瞒着你这个枕边人的。」

高琉音自然知道高怀衍只是心存疑虑,若他有十足的证据早就上门拿人了,就如上回一般,不容丝毫辩解,只在动刑的时候不忘命人带她回避,以免看到一些血腥的场面,可见此次高怀衍也不知道究竟是谁那般胆大包天,能在他眼皮底下将人带走,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倘若被他抓到,任他是谁,这个人的下场一定不会好过。

对上妻子探究的眼神,柳修远坦坦荡荡地与她对视,眼里泛起一丝疑惑:“怎么了?”

反倒是高琉音先移开目光,她轻声开口:“有件事一直藏在我心底,如今我不想再瞒你。”

……

“想清楚了?”

高琉音阖上门,身后响起熟悉的男声,她很清楚高怀衍已经没有多少耐心,否则也不会亲临她的公主府,没有直接越过她找上柳修远,已是十分顾念他们之间的兄妹情谊,不过也仅此为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怀衍见她沉默不语,只当她是默认了,指着桌案上摆着的药,平静道:“之前是朕考虑不周,若柳修远下狱,终归于你的名声有碍,你将这药给他灌下去,过不了几日他便会缠绵病榻,朕同你保证,这药不会要了他的X命,等到高琉玉回来了,他自然也就痊愈了。”

“待得g0ng中太医都束手无策时,朕会下旨替他在g0ng外广招名医。”

“皇兄,我不同意。”

高怀衍危险地眯起眸子,手指不轻不重地叩击在桌案上,冷笑道:“他究竟给你灌了什么汤,令你几次三番违逆朕?”

高琉音眼神不躲不避:“是真心,他将一颗赤忱之心捧献于我,我又怎能再做伤害他的事。”

高怀衍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不怒反笑:“你竟会信这种……”

许是他觉得这话听来太过荒诞,一时之间竟是找不到什么恰当的话语驳斥高琉音,只是刻薄地提醒她:“有心算计、步步为营,用谎言谋求来的也叫真心么?若是柳修远知道你曾经为了接近他做的那些事,可还会Ai你如初?”

“从前你将他玩弄于GU掌之间,像个傻子一般为你牵肠挂肚,他还当你是什么纯良怯懦的柔弱nV子呢。高琉音,谎话说得多了,你自己分得清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么?”许是这话太过刺耳,高琉音面sE苍白一瞬,高怀衍缓和了语气,耐着X子说道,“我早说过他与你不是一路人,从前人人轻贱你我,如今已是大不相同,何必再浪费力气在他面前扮什么无辜纯善。”

“他已经全都知道了……”高琉音颤声道。

高怀衍露出一点若有所思的神sE:“朕来时便听底下伺候的人说起,驸马已经两日不曾来公主府了,不曾想你竟会主动和他说这些,既然他已经做出了选择,你还有什么不舍的。”

“真要论起来,若非你从中作梗,说不得高琉玉早就得偿所愿,觅得如意郎君,若论今日之果,未必没有你当日之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琉音知道他是在b自己做出选择,他们合该是血脉至亲,他实在太清楚她自私凉薄的本X,也看出了她的动摇,总是再三权衡过后才会吝啬地给予对方几分微薄情意,她曾自得于自己的那些把戏,轻易俘获了一个贵公子的心,并为此沾沾自喜,京中人人称道的玉面公子也不过如此,还不是拜倒在她的罗裙之下。

一切始于欺骗,可柳修远沉默良久,还是告诉她,其实那日红梅簌簌,枝叶疏影,他先看见的是她的脸,只是她,哪怕她是假借高琉玉的名义接近他,可她到底是令他伤心了,如今更是猜疑他的真心,因兄长的话而动摇。

“皇兄,是我错了,即便是用算计谋求来的真心,我也会反复试探拷问,可是旁人的真心又怎能如此践踏……”说着高琉音竟是有些哽咽,又想起了柳修远破碎的眼神。

高怀衍不耐地打断她:“朕今日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对于胞妹这副伤心涕泪的模样他无动于衷,甚至感到不解,他暗自思忖着若是高琉音仍是冥顽不灵,那便怨不得他手段强y了。

“可是皇兄现在所求的,不正是旁人的真心么?你曾经嗤之以鼻的,却是你求而不得的。”

她没有点明旁人,两人却是心知肚明。

“不知所谓,朕留着高琉玉不过是为了折磨她,朕已经拥有了世间至高的权柄,要那种没用的东西做什么。”

只是他仍旧对过往仇怨耿耿于怀,不愿轻易放过高琉玉而已,她这样可恶,自己却对她生出一丝情意,她必定要千百倍回馈给他才行,又怎会是高琉音说的这般,难不成她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贱骨头不成。

高琉音沉默不语,仍旧用那副通透的眼神望着他,高怀衍像是被刺到,后退两步,说着陡然拔高声线:“别以为你很了解朕,你说这些无非是想让朕放过柳修远罢了,庸人自扰,愚不可及。”

高怀衍转身推门离去,走得又快又急,以至于高琉音望着他的背影,瞧出一丝落荒而逃的意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高琉玉是在一阵颠簸中醒来的,马车仍在路上疾驰,她想掀开帘子看看外头是个什么光景,刚一动作就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好半晌都直不起腰。

驾车的人听到动静放缓了速度,立刻关切地询问道:“公主可好些了?”

马车里的人没立刻应声,王珝一拉缰绳将马车停靠在路边,掀开帘子矮身钻了进去。

当日在怀安河边上捡到高琉玉的人正是王珝,一个高琉玉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人,他不仅没Si,还出现在这里救了自己。

原来那时高怀衍断了他一只手后,便下令将他贬去养马,他只剩一只手本就行动不便,加之王珝曾是贵族,一朝落魄又遭人排挤,管事的故意让他去饲养一些野X难驯的马儿,往往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不过他到底是个有本事的,即便落入这等境地也能绝处逢生,就连养马这等脏活累活都能做到顶好,此次秋猎也被一同派过来。

昏迷了几日,高琉玉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到了邻城,到现在她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真的成功从高怀衍身边逃脱,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令她对此几乎不抱什么希望,只是心底不甘,仍想奋力一搏,所幸上天垂怜,到底是教她如愿了。

一路跋涉颇为艰难不易,出城要勘合公验,好在王珝早有准备,伪造了户牒扮作各地来往的客商,二人好不容易出了城,发现出城的路上又增派了许多兵马守卫,王珝自觉低估了高怀衍,没想到他这么快反应过来,猜到高琉玉可能已经出城了,因此二人并不敢明目张胆走官道。

乡野小路颠簸崎岖,尽管有马车不必徒步,高琉玉仍是吃尽了苦头,王珝能弄到马车已是不易,自然不会太过JiNg细,马车内里空间狭窄,若是想要歇息便只能坐着趴伏在那张桌案上,高琉玉才从怀安河里爬上来,寒气入T,没多久就染了热病,一路上奔波不止,许久不曾好好歇息过,为了躲避追兵,甚至不敢进城找个医馆看病,只有路过一些村庄歇脚的时候,王珝会去找村里的大夫开几副药,期间不曾让高琉玉露面,如此病情反反复复,许久也不曾好全。

高琉玉坐得浑身酸痛,又在病中,便想下来透透气,脚踩在冷y的地面,她不禁叹了口气,从前她出行的马车必有茵褥铺地,宽敞舒适,何曾这般寒酸过,还不知往后还有多少苦头等着自己,她难免有些发愁。

王珝没有错过她眼底的嫌sE,轻声询问:“公主可是后悔了?”

高琉玉愣怔了一下,并未抬头,也就没看到王珝眼中Y冷复杂的目光,她心中有对未来的惶惑,兴许以后要一辈子东躲西藏隐姓埋名,从前锦衣玉食的日子不复存在,可若是再来一次,她还是会那样做,她不愿意一辈子被高怀衍绑在身边,做他见不得光的泄yu工具,承担他的旧日仇怨,她更无法面对旁人那些或是讥嘲或是怜悯的目光,被人指指点点。

“这里没有什么公主,日后你便唤我的名字吧。王公子,我们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高琉玉眼神看过来的时候,王珝又恢复了那副温和的模样:“此地离京城还是太近,我在青州有几个友人,我们便去那里投靠他们,青州远离京城,可谓是天高皇帝远。”

“如今走到这一步已经容不得公主后悔了,不论往后日子如何,还望公主莫要辜负珝的一番苦心。”

高琉玉张了张口,低头望见他的一只袖口空空荡荡,到底是没说什么,王珝被高怀衍断了一只手也有自己的缘故,他还肯帮自己出逃,高琉玉自然心存感激,她若是反悔王珝定然难以接受,何况他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她孤身一人,又没有户牒,便是从王珝身边逃离她也寸步难行。

……

从高琉音那里离开后,高怀衍激荡的心情仍未平复,就好似平白被人打了一记耳光,面上火辣辣的一阵刺痛。

回到皇g0ng后,赵轸来禀报说刺客已经悉数招供,原本抓了有几个刺客,如今就剩一个活口,在高怀衍下令每日剐刑后终是坚持不住,说出了幕后主使。

高怀衍对这个结果并未感到多少意外,当即摆驾慈宁g0ng。

万太后此时正拿着一幅画细细观赏,见他过来兴师问罪仍是面sE不改,恍若无事般邀他一起品鉴画作。

“此乃先帝墨宝,哀家初得赏赐之时太过欣喜,旁人若是说上半分不是,哀家便会出言斥责,如今看来,这画上之人虽有哀家的形貌,可这神韵却有几分不像,你说先帝在作画之时,究竟在想谁?”

高怀衍置之不理,径直发难:“太后可知朕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万太后放下画卷,轻飘飘开口:“那人不是已经招了?既如此,皇帝不若早些派人去河中打捞,兴许公主的尸身还未被鱼虾啃食完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面对高怀衍Y沉可怖的面sE,万太后半点不惧,怨愤道:“一个两个都是这样,放着好人家的姑娘不要,净做些悖逆1uaNlUn之事,天理难容!”

高怀衍Y恻恻开口:“看来太后没有旁的话要同朕说了。”

他一个眼神示意,便有g0ng人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上前,正袅袅地冒着热气,空中顿时弥漫着一GU难言的苦味。

“太后病糊涂了,该趁热喝药才是。”

“你敢!”万太后被几个g0ng人强y按着身子,sE厉内荏道,“哀家可是太后,身后是万氏,你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高怀衍一个Y森的眼神望过去,万太后顿时噤声。

“你将她b到这个地步,该Si!”

万太后挣扎无果,声音尖厉不管不顾道:“bSi她的人一直都是你啊,我是命人去抓她,可从未想过要伤她X命,她宁可跳河也不同我走,若非受尽b迫又怎会如此决然选择一条Si路!都滚开!不准碰哀家!唔……”

高怀衍骂了一句“疯妇”后,便转身离去了,怎么会是他b迫的高琉玉,分明他待她无一处不好,从未剥夺她的公主尊荣,朝臣们质疑她的身世,他便给她换个身份,她究竟还有什么不满。

他不相信高琉玉就这样Si了,可她又怎么会消失得gg净净,半点痕迹都没留下,她身无长物,一个人在外辗转颠沛必定苦不堪言,兴许她在外头迷路了,想回来又没法子,她一向愚笨,他必须尽快找到她才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如此大动g戈地动用兵马只为搜寻一个nV子,早在猎场的时候分明已经寻到了那nV子的尸身,陛下却始终不肯接受现实,认定那nV子还活着,耗时月余,陛下没有半点要收手的意思,朝中许多人都对此颇有微词,纷纷认为高怀衍还不如像从前那般冷情冷心不近nVsE,好过现在为情乱智。

这位从未在人前露面的王小姐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都道她狐媚惑人,连带着王尚书也受了牵连,后者简直有口难言,即便是知晓内情也不能对外人说道,是他贪图陛下许诺的好处,担了这虚名,初时只觉得这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平白多了个nV儿不说,还能做陛下的岳丈,摆明了陛下要扶持他,可现在什么也没有了,还要承担旁人的指点。

事实上高怀衍并未因此耽误朝政,反而b从前更为勤勉,只是X情也更加暴戾,雷厉风行地处置了许多朝中蛀虫,容不得丝毫狡辩,他没有忘记自己当日是如何被这些人或事绊住手脚,不过半日的工夫,高琉玉就从他身边逃脱了,偏就那样巧合,就在那一日,既然这些人不知Si活地跳出来做旁人的出头鸟,那就要做好事后被他清算的准备。

高琉音不知从何处听说了高琉玉是投河而Si,连忙进g0ng来劝说高怀衍尽早派人将她打捞上来,莫要再继续劳民伤财去追寻一件没有结果的事。

“皇兄不顾及自己的名声,难道也不顾念皇姐吗?她如今还躺在冰冷漆黑的河底不见天日。”

“朕说了她还没Si,你若是想通了愿意让柳修远稍作牺牲,朕早就抓到她了。”高怀衍冷冷地看了高琉音一眼,不难猜到是身边有人同她通风报信,好让她来劝阻自己。

高琉音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自然也希望皇姐还活着,可现在摆明了这是一件很渺茫的事,她又说自己这些天做梦梦见了高琉玉,她对自己说不想永远沉睡在Y冷的河底,希望能够得到安息云云,谁知听了这话高怀衍的反应更加激烈。

“一派胡言,她从未有一天入过我的梦,凭什么会去找你!即便是Si了化成鬼,也该来找我才是。”

高琉音闻言愣住了,兄长的面庞依旧冷y,眼睛里爬满了红血丝,她忽然觉得他有点可怜,似乎从未真正抓到过想要的东西。

这时赵轸进来禀报,说是前些日子天降暴雨的缘故,怀安河涨水涨得厉害,冲上来不少沉积已久的东西,大多是一些兽类的尸骨、器具,其中还有一具nV尸,在河里浸泡月余,尸身肿胀青紫,不止被鱼啃食过,怀安河水流湍急,许是漂浮时还撞上了尖锐的石头,面部一侧几乎整个陷下去,已经辨认不出她的本来样貌,令伺候高琉玉的侍nV辨认过,那日她穿的正是这身衣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怀衍冷笑几声:“故技重施,同样的伎俩妄图骗朕两次,这反倒是让朕确信,背后定然有人在帮她逃跑,她还活着。”

除了柳修远,究竟是谁在帮她?高怀衍很快想到了杨慎,近些日子他也在帮着搜寻高琉玉的下落,他究竟是装模作样还是真的一无所知?

不管怎么样,高怀衍不可能放任那具尸身不顾,还是命人好生送了回来,即便他认定那绝不可能是高琉玉。

夜里他去了芳芜g0ng,自高琉玉消失不见后,他还是头一回踏足这里,记忆中这里总是热闹非凡,高明诚生前极其宠Ai高琉玉,诸多赏赐流水一般送进芳芜g0ng,内里布置甚至b许多妃嫔都要JiNg细华贵,高怀衍登基后也并未在吃穿用度上短了她的,许多邻国进贡的稀罕物也都送到了她这里来,这一点他和高明诚倒是出奇的一致,认定唯有金银玉器才能与之相配。

孤身躺在榻上,身侧是一片冰凉,他一伸手忽然在枕头里侧m0到一样物什,点了灯细瞧,是一个香囊,针线十分蹩脚,一看就是出自高琉玉的手笔,里头装着一些g花和枯草,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他自然不会自作多情认为这是高琉玉做给自己的,当即唤来碧滢问话。

碧滢接过来仔细辨认了一番,惊讶道:“这是公主做给陛下的香囊,可是怎么会放石棠花呢?”

她记得自己明明让人给搬走了,还让她们莫要再送来,此花虽然鲜YAn怡人,但若是有孕之人闻多了,恐会招致滑胎,她略通一些药理,必不会让芳芜g0ng存在这种损害公主之躯的东西,她又联想到公主去南苑前月事推迟了几日,只是太医未曾诊断过,不好妄下论断,何况公主此前敲打过她们,不许事事都同陛下禀报,便也耽搁下来,如今陛下问起,她将自己所有知晓的全盘托出,一切交由陛下评判。

怪不得在南苑的时候高琉玉会将医师赶走,就算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怕她也察觉到了身T的异样,高怀衍SiSi攥着那个香囊,即便知道自己很有可能已经有孕,高琉玉还是决绝地跳入河中,她素来是个不Ai动脑筋的,如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逃跑和如何扼杀这个尚未出世的孩子上,何其煞费苦心!

高怀衍感觉浑身的血Ye都冻结了,几乎喘不上气来,他步履匆匆往外面走,守在外头的赵轸听到动静连忙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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