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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请道:“姑娘和公子若是不嫌弃寒舍,可进屋谈。”
两人进了屋子后,蒋成济提出要去给两人倒些水,便先留下宁映和贺时停在小桌前坐着。
“这麽看着朕做什麽?”
身旁的目光忽略都忽略不掉,贺时停偏头看她。
“出宫遇到我,不是巧合吧。”宁映面无表情。
“......”
宁映皱眉,慢慢道:“你又骗我。”
“你备好了鱼饵,也就等我上鈎了。”
今天在街上他就是故意说出那些话,然后好引起她的注意力,引她过来,好让蒋叔放松些警惕,然后从他嘴里套话。
从看到找到人是父亲从前的副官时,她就想到了。
贺时停表情一顿,眼神闪躲地挠了一下脸颊。
宁映见他如此,轻轻呼出一口气,“你别误会,我没有生气。”
“毕竟你也是为了我的事情才来这里,要处理这些事情,我会配合的。”
“......”贺时停擡手抚了两下她身后不平整的发丝,表情略有些认真,“在你身边安排的人,自上次后是真的撤掉了。”
宁映勉强信他,“我知道了。”
贺时停不知怎麽,心里有些不安。
他不禁同她说:“ 成婚那天,晏晏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
刚好蒋成济也倒好了水,“姑娘请。”
他转眼看向贺时停,手中的杯盏一顿,遮住眼中警惕的神情,很快也递出去,“这位公子也请。”
贺时停收了其他的情绪,笑道:“蒋叔客气。”
“蒋叔......”看到他还活着,宁映心里不知是何感受,是庆幸,但也悲伤。
她喝了一口水,咽下心中翻涌的情绪,问道:“蒋叔您活着,为什麽不来找我——”
她话没说完,就意识到什麽。
本该死了的人却来京城找她,若是有心人发现,便难逃一死。
她便闭了嘴,没再说话。
蒋成济才开口,“姑娘怎麽找到这的?”
宁映看向贺时停。
贺时停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手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张纸条,将他展开,置于桌面之上。
他修长的两指并拢,推到桌子中央。
宁映看见,眸光微敛。
是上次从祖父手上看见的那个纸条,怎麽到t了贺时停手上。
与此同时,表情严肃起来的还有蒋成济。
“蒋叔可知道这个?”
蒋成济表情变了变,很快就笑起来,摇了摇头,“我不识得这个。”
“敢问,这纸上的将军指的是?”
宁映接道:“我爹爹。”
蒋成济沉默许久。
最终沉下声问:“这位公子是何身份,从何处得来这个?”
“这纸是从宁太傅手上得来,至于我是什麽身份,”贺时停顿了一下,“就算蒋叔您不信任我,总该相信晏晏才是。”
蒋成济仍用警惕的目光在他身上环绕,一向保持着高度警惕的状态。
用这种眼神直视着帝王,实在是冒犯之举,贺时停一向喜怒无常,宁映怕他突然发作,正要出声缓和一下气氛。
贺时停却不见恼怒之像,反倒一副温和的模样,看起来好说话极了。
他道:“若是蒋叔不信任在下,我便去外面侯着就是,你们先聊。”
话落,他端起桌上的水,喝完才撩袍起身去了外面。
直到他的身影在屋中消失,蒋成济开口同宁映说:“姑娘您怎可在外人面前再提及此事。”
“既然是要成亲的夫君,也要留一番心思。”
宁映点点头,“蒋叔,这些我知道,只是他说他能帮我洗刷我爹爹娘亲的冤屈,我就想试试,万一呢。 ”
“……也是他带您找到这来的是吗?”蒋成济问。
宁映点头。
她看着桌上的字条,“蒋叔,这是您写的吗?”
“不是。”蒋成济叹息。
“这是袁庆所写。”
“庆叔也还活着?”
爹爹当年身边两个副官,都活着。
这些年,她居然什麽都不直知道。
“嗯,都活着。”
“庆叔呢?”
“有勇无谋莽撞行事的家伙。”提到袁庆,他似乎很生气,“再写了这个纸条送到宁府上的时候,我怕你们查上来,便让他离开这去其他地方去避避分头。”
宁映从这段话中,提取到一点。
“蒋叔,您不想让我们重新去查当年的事情。”
“……是啊。”蒋成济叹了一口气。
“为什麽?”
蒋成济突然道:“今天齐深也来了,你知道麽。”
宁映摇摇头,又点了点头。
“他没和我提起此时事,但是我猜到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