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子收起嬉皮笑脸,正色道,“就是,大人都说了,你总算信了吧。”
“大人,要我说那个李二狗也是可怜,他娘病得那么重,非要信邪教的胡言乱语。”
铁柱又吃了一块糕点,拍了拍手上的渣子,站起来开始报告。
尤其是那云长老刀斩乱鬼,渊长老念经让神像流血的事。
“反正我不信。”
小刘子说道,“但这长生教的信徒都深信不疑,而且人数众多,势力不容小觑。”
“看来这长生教的确有些古怪。”
宋泽林沉吟片刻,走到书桌前,铺开一张白娟,提笔蘸墨,开始写信。
他写字的姿势很端正,一笔一划都透着认真和谨慎。
“陛下圣安。”
信纸上,工整的蝇头小楷缓缓铺陈开来。
“臣宋泽林谨奏,新政推行以来,河西之地商贾云集,税收日渐丰盈,百姓安居乐业,效果显著。”
“然近日河西出现一个名为‘长生教’的教派,其教义荒诞,行事诡秘,信徒众多,发展迅速,颇有些惑乱人心的意味。”
“臣听闻该教长老能刀斩乱鬼,神像亦会流血,以此招揽信徒。”
“臣担心其背后另有图谋,故特此奏报,望陛下明鉴。”
写完,宋泽林细细地将信读了一遍,确认无误。
他小心翼翼地卷起来,塞进一个小小的竹筒里,然后走到窗边,放飞了一只信鸽。
信鸽扑棱棱地飞上天空,很快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