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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也不一定会死人,只要跑的比别人快不就行了。本为贱命,就算是在家中操劳,终日埋头苦干,一年到头连一两银子也未必能攒出来,家中是不是有老幼需要抚养,房屋需要翻新,农具也得更换。
现在这个机会放出去也是许多人想要去抢夺呢,给地主做工,给主家做工,难道就没有冻死饿死累死被活活打死的?都是个死,不如把自己卖个好价钱,就算是死了也能给家里留下财富,让一家老小不必再为温饱发愁。
总之,好名就描绘成名后的美妙,好利就诉说能得到的利益。在乎家人就说为家里考虑,至于家人能不能保住这份富贵,嘿嘿,这就不用提了。人都有好恶弱点,看準了就能轻松达到目标。”
路景苑并不觉得这样有什麽问题,他是真的认为这给了那些愿意拿钱换名的人机会。裴钰当然不会没事大发善心,同情NPC们过得好不好。
对他来说,这就是一场目标确定的涂色游戏,大可汗和他现存的9个子女就是每一个里程碑目标,一一到达目的地后,再去王庭那里刻石纪念盖章,这是他给自己设置的目标任务,谁叫游戏都没有清晰的主线,他面对一群敌对方NPC在境内蹦跶,总不会因此无动于衷。
而现在就是要拔掉耶律德贤这个旗子的时刻,路景苑的主意比张怀仁的操作性强一些,但他的挂完全碾压于这些之上,所以你们说的各有各的道理,我选择一个也不听。
“这次就不必了,有另外的办法可以解决此事。”
这些都不是治本之策,虫子源源不断,引走一批还有新的存在,并不是个好办法,总不能叫人不停送死,一批批往里面填人,别到最后,正经打仗没死多少人,送给虫子当大餐的反倒数不胜数。而且生死之间,能够始终镇定自若的终究是少数存在。
要是没有来得及骑马逃离,或者跑的不远,那麽就是白白消耗人命,效果还不一定好。当然,要是能用NPC来去引走虫子,他绝对不会吝惜往里面填入人命,NPC的价值,怎麽能够跟辛辛苦苦积攒的威望值相比较呢。
问题在于,这两张蓝卡提出的对策,完全就在裴钰的猜测範围内,是他本来就考虑过的打算,见到并无什麽新意,他不禁有些失望。
转念一想,在大部分都是传统历史模式下,骤然见到了这种非常规攻城模式,不清楚虫子的攻击和感触範围,或者是否存在某些特殊功能,建议保守也无可厚非。
充其量就是让玩家只能无奈摇头,就这,就这?
算了,还是得看他开挂,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史官,裴钰心想,史官其实非常严谨,每次都是如实记录,不夸大不过分,可惜的是,还是有点突破后世人的想象极限了。
就是不知道今天这次过后,又会得到什麽评价呢,史官最后名声也不知道会变成什麽样子,毕竟魏书都变成魔法书了嘛。
史官茫然的和裴钰对视了一眼,不知道皇帝为什麽突然看了他一下,他摸了摸怀里的书册,这本记录从皇上登基起开始记录。
如今不过才二三个月,但是他这阵子过得太精彩了,经历的一切都跟做梦一样,有时候大半夜睡不着,都会忍不住悄悄给自己脸上来个巴掌。
疼还是疼的,不是真的如坠梦中,尽管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为什麽皇上出人预料的举动一天比一天多。他敢肯定,自己的前辈们也没有记录过这麽魔幻的史书,想来后世要是能够看到,一定会十分惊讶,然后说不定还会逐字逐句解读呢。
自己要更加认真的记载才行,毕竟事情这样发生了,他也没必要掩盖陛下的功绩。
路景苑眨了眨眼睛,这里最多的就是活人,不用活人当诱饵,那準备该怎麽做呢。虽然不清楚皇帝的考虑,但他不会多嘴询问。
本来就没走多远,回到张怀仁身侧时,他本来一直都在盯着动静,生怕路景苑突然掏出刀子或者皇帝骤然遇到危险,机警的竖起耳朵观察动向,好在想象中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他对路景苑并不熟悉,也不清楚他的底细,但能看出来皇帝很宠爱他,经常和他走到一边说悄悄话。张怀仁心里微微有些酸,他变卖家産,不顾生死去勤王,虽然事实证明根本不需要。
但这样也说明了自己一片赤胆忠心,但陛下却总是有很多事情在隐瞒他,知道身为臣子不可以这样患得患失,自己不会是帝王的唯一心腹,他有时候还是会有一点难过的,总觉得陛下他不够相信自己······
“张卿、路卿,朕是天地厚爱之人,得天保佑,上天不忍心叫我为难,已经在刚刚告诉我,将会降下天火助我军取胜,所以无需忧虑,这个信息可以通传给其他人,叫大家都安下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