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裴钰不知道太后都干了什麽,他已经带人到了西城门附近,虽然这一片火焰逐渐扑灭,但是烟雾还未散尽,离很远都能看到烟柱升起,这种异象自然吸引了他过来。
等到了,正好瞧见徐鹤鸣拷问情报。他在衆人的环绕保护下,打量着已经被揍得不轻的楚涵宇,见他就是个绿卡,数据没什麽出奇的,还没有特殊词条,顿时失去了兴趣。随意撇了一眼,那个同样五花大绑,嘴里还塞了个麻布的小队长也是个绿卡,没什麽价值,不是他会感兴趣的範围。
反倒是徐鹤鸣略带不赞同的说:“您千金贵体,怎能贸然来此呢?”
“国朝动蕩,敌人在外,岂能安居城中。所以,势必要成行,而且侍卫忠诚,又有卿在此,还有什麽可以畏惧呢?”
徐鹤鸣自然不能反驳,她随手把已经捆住的楚涵宇扔到一边,对方痛苦的摔倒在地上,又磕掉一颗牙齿,满嘴是血,但不敢吭声,一双眼睛不敢置信的打量着这个被徐鹤鸣紧张不已的孩子。
身旁有黑甲禁军跟随,这些人披甲执锐,看起来就十分精锐。为首的那些更是时刻盯紧了周围的一切,随时都能把那个孩子护在身后,以身为盾牌,为他挡去一切危险。
能有这个阵仗的小孩,适龄宗室里就这麽几个,剩下的那个鲁王世子早就被废了,更何况,听听他那语气,楚涵宇心头狂呼,不会吧,这是皇上?
该死啊,这是天佑大魏吗,行动本来已经做了够多準备了,也看着要取得胜利,结果先是说好了要被引走的徐鹤鸣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总不会是发酒的时候打草惊蛇了吧。不不不,他们明明都计划好了,这种小事怎麽就能惊动统帅了呢。
这样看来,就算是胜了姓徐的,后面还有这些禁军等着呢。除非他们的动作快到,根本来不及给禁军赶来的机会。
显然并不会,自家事自家知,徐家就爱出硬骨头,徐瑾瑜卡在那里就能堵住一会儿了。
要是守卫没有那麽多,他们还可以试试劫持皇帝,这可是无比划算的买卖,可惜的是,皇帝本人被人潮包裹,他已经沦为阶下囚,就连命运都寄托在他的一念之间里。带领的队伍死伤狼藉,难以组织起反抗了。
和小队长对视一眼,楚涵宇心头苦涩,谁想到之前他还意气风发的指点江山,畅想着将徐鹤鸣打入深渊,可转眼间自己倒是先坠入无间了!
想到民间曾经传出的风声,说是皇帝得天眷顾,顺风顺水,他本来还不怎麽相信,可现在看来,太天真了,这明明传的都是实话才对。
谁叫那些人把这所谓的宫廷密事讲的神神道道的,他听了当然没敢信。就连家主他们都心中还略略有些疑虑呢,这又不是他自己的错。
百般懊悔缠绕心头,楚涵宇默默品尝着这杯苦酒,更加难以分辨的是,主家被他卖了干净,估计也都跑不了,至少这次自己不会是孤身下地狱了。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裴钰面对新鲜出炉的叛逆名单,摩拳擦掌。很好,居然有人在玩家眼皮底下谋反,是时候让他们尝尝封建时代专制铁拳的滋味了。
命人传令,去将这几家全家捉拿归案,家主统统扔进监狱,预备进行抄家灭门。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有什麽背景,玩家的眼里只有大开杀戒.jpg
猎杀时刻,来临。等到抄完家后,抄家的钱可以收归国有,说是造反派,其实是大礼包才对,感谢大礼包的倾情赠送。
一声令下,缇骑四出。
这时候,徐鹤鸣突然见到了车架队伍中那具显眼的棺木,紫红色的棺椁上面雕刻着龙的纹样,这样式略显熟悉,似乎大行皇帝回来时就躺在里面。
为何皇帝要带着这东西过来,而且带着棺材来战场附近,难道是要给谁收尸吗,她也不记得有哪位宗室死在这里了啊。
“陛下,这是?”
目光看向棺材,徐鹤鸣迟疑询问,心里则考虑着,如果皇帝想找到谁的遗骸,又该怎麽去安排人下手翻找。
来了,裴钰拿出自己的演技,带着些悲怆说:“朕只恨年幼,无力上阵杀贼,竟然被贼子欺辱至此,贼人兵临城下,还这样叱骂我军,叫朕听了心如刀绞,恨不得下场以命相博。
今诸位臣工、军民衆志成城,共同于此抗敌。经此一战,不知道我魏国之人的热血要抛洒多少,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个家庭失去至亲。朕思来想去,惟愿擡棺出阵,以示决心。若是城破,朕绝不会逃亡他处,抛下满城百姓于不顾。破城之时,愿意以身殉国,这就是为我準备好的棺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