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着头,“当然,我心里最疼!”
程恪眼睛亮闪闪的,眉飞色舞,竹青已经招呼着众人,往后退着,远远的缀在两人身后。
两人叽叽咕咕的说笑着,也不坐轿子,从二门里一路走进了正院。
王妃早就等在了正屋檐廊下,焦急的往外张望着,春草陪在王妃身边,同样焦急的往外张望着。
李小暖陪着程恪进了正院垂花门,在王妃的泪眼注视下,程恪沿着抄手游廊,几步就到了正屋门口,王妃一把拉住正要长揖见礼的程恪,眼泪就流了下来,“我的儿!怎么瘦成这样?!”
李小暖忙跟上前,和程恪一边一个扶着王妃,笑着说道“母亲,外头冷,进屋再说话吧。”
王妃连连点着头,眼睛只盯着程恪,拉着他的手只不放开,两人坐到榻上,春草忙泡了茶端上来,李小暖接过,放到了榻几上。王妃落着眼泪,伸手去抚程恪的脸颊,程恪微微挑着眉梢,上身往后躲去,慢慢往后蹭着,抽出手,伸手端起杯子说道:“我渴了,回来面了圣,皇上让我去看了姑母再出宫,出来又和严相交待了差使,赶着就回来了,连杯茶也顾上喝。”
王妃心疼的不行,连声吩咐着:“赶紧,有现成的燕窝粥、参汤没有?还有点心,要热的,这大冷的天,又刚奔波回来,冷东西可吃不得,还有……”
“都不用!我不饿,在姑母宫里吃过东西了,喝了茶就行,我也不陪母亲多说话,父亲在外书房还是内书房?”
程恪一口饮尽了杯子里的茶,起身下了榻,就要往外走,王妃又是心疼又是不舍的看着儿子,“在内书房,让你回来就去那里找他,你中午在府里吃饭?还是出去吃?”
程恪迟疑着,眼光扫过李小暖,李小暖看着他,柔顺的笑着说道:“爷只管去忙就是,别担心母亲,这些日子,午饭都是我陪着母亲吃的。”
“嗯,中午我在这里吃饭,陪陪母亲。”
王妃大喜过望,看着程恪告退出了门,忙一迭连声的吩咐着“赶紧去小厨房,跟她们说,那鱼千万不能上了,用心炸几只鸽子出来,还有……”
“母亲且宽坐,我去后面厨房看着去,那鱼母亲爱吃,哪能不上的?!只放的离爷远一些就是,我去安顿吧。”
“去吧去吧,多做些小恪爱吃的,你看看,都瘦成那样了……快去快去。”
王妃忙应着,挥着手示意李小暖赶紧过去,李小暖笑着曲膝告退出来,往后面小厨房看着人安排菜饭去了。
中午,李小暖和程恪一左一右陪着王妃,李小暖全神贯注的照顾着王妃,王妃全神贯注的照顾着程恪,程恪瞄着李小暖,三人各自忙着吃了饭。
饭毕,王妃和程恪说了几句话,见他打着呵欠,一脸的疲倦,忙打发着两人,“赶紧回去吧,好好洗一洗,赶紧歇着去!”
程恪已经站了起来,告了退,瞄着李小暖也告了退,就抬脚出了屋。
程恪背着手,沿着抄手游廊,缓步往外走着,李小暖稍稍落后他半步,跟着一路出了正院。
第二百二十九章:新桃旧符
两人上了轿子回到清涟院,程恪下了轿子,站在清涟院门口,伸展着腰身,满足的感叹着:“还是回家好!”
李小暖抿嘴笑着看着他,伸手推着他说道:“赶紧去洗洗歇着吧,歇好了再感慨,你看看你,眼睛都抠了。”
程恪一边顺着李小暖的推动往里走着,一边慢慢挑起眉梢,轻轻笑了起来,猛然顿住脚步,伸手拉了李小暖,揽着她的腰,低头俯到她耳边,吐着热气,低低的说道:“赶紧……歇着?那是当然,我都想了整整两个月了,是要赶紧!你也是这么想的?”
李小暖扭过头,只笑着不理他,进了正屋,竹青早带着小丫头备好了热水等,程恪舒舒服服的洗了澡出来,拖着李小暖进了内室,说什么也不肯放她离开半步。
晚上,两人吃了饭,程恪满足而惬意的靠在靠枕上,看着穿着件绣花薄夹袄,一条粉紫裙子的李小暖,笑着说道:“你还是穿精致的衣服好看,越精致越好!”
李小暖正看着玉板放着套茶具,听了程恪的话,笑着叹了口气,转头看着程恪说道:“人家都说,若人好看,不在乎穿什么,就是裹块烂布,也一样风姿绰约,若资质一般,就只能靠着衣服首饰和胭脂水粉了。”
“这就是胡说了,我见过的美人多了,越是人好看,越是要打扮的好。”
程恪反驳道,李小暖挑了挑眉梢,转头看着程恪,程恪忙摆着手解释道:“都是从前,没成亲前,很久以前,都是陪着小景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景就爱这个。”
玉板摆好了茶具,低着头,忍着笑意退了下去,李小暖也不理会程恪,坐到放着茶具的几前,慢慢泡起茶来,程恪往前凑过去,好奇的问道:“你也学会分茶了?”
“分茶那么难,我怎么学得会?!不是分茶,我让人做了些鲜果茶,泡给你尝尝。”
李小暖从琉璃瓶里耳着浓浓粘粘的蜂蜜果酱出来,加了开水化开,端起来尝了尝,满意的点了点头”递给了程恪,程恪接过喝了一口,品了片刻,笑了起来,“这哪里叫茶?分明就是蜂蜜和蜜饯混到一处罢了,不过倒也酸甜可口。”
李小暖又泡了一杯递给他。
“我倒想起件事来,要听听你的意思呢。”
“嗯,你说。”
程恪接过杯子,慢慢喝着,点头示意着李小暖,李小暖歪着头看着他,将春草的事和王妃的话,一字不动的说了一遍,看着程恪,笑眯眯的说道:“只看你的意思,你若觉得好,过了年,我就替你把人领回来,若觉得不好,我就打发她嫁了别人去,回头再细细替你寻好的来。”
程恪满脸狐疑而警惕的看着李小暖,摇着头说道:“不要!这会儿要她们做什么?这事你别管了,明天我让平安去安置这事!你也不用替我寻什么好的,我一个都不要,咱们不是说好了么,就咱们两个一处。”
李小暖举着杯子放在嘴边。慢慢喝着可口异常的果子茶,笑盈盈的没有答话。
第二天,程恪又替李小暖告了病,自己也是直睡到日上三杆,才悠悠然出了清涟院,到了外院,吩咐人叫了平安过来吩咐道:“从今天起,这府里,爷还要再立条规矩,府里的丫头,凡想到爷身边侍候着的,都先送到福音寺,落发修行十年去,静静心积积福,什么时候心如古井,无欲无波了,再回来侍候吧!”
平安听的一口气闷在了胸口,满脸古怪的看着程恪,程恪皱起了眉头,不耐烦的问道:“怎么了?爷的话,没听清楚?”
“是!”平安急忙躬下身子,重重的答应着,刚说出口,又反应过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