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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冬月拒绝了警方要把自己送往医院的请求，想一个人开车回出租屋。
马警官怕她这样状态下开车会出事，帮她叫了车，让她明天情绪稳定了再来派出所把车开回去。
“唉，真可怜啊，年纪轻轻的就接连失去了亲人。”看着nV人的背影，nV警的话语中满是同情。
马警官轻道：“人世间就是会有这么多愁苦。”
nV警喉咙一哽：“可这未免也太苦了吧？”
江冬月形同走尸一般回到了出租屋，她脱掉了高跟鞋，换上了拖鞋，在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
走到卧室床上，她只觉得好累，怎么那么累。
“那过去的12年里，你都是怎么过的，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Si？”江冬月对着空气喃喃自语起来。
良久，她颤抖着身T，如孩童般哭喊：“姐姐，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冬月想起马警官说的话。
那段恶劣、腐烂的12年里埋葬着江春蝉的尸T，胆小的她不敢触碰。
从小到大，她一直缩在姐姐身后，早已习惯了被姐姐保护。
可现在姐姐Si了，不会回来了，她该怎么办？
如果当初她没有在爸妈面前隐瞒，如果她能再强大一些能拦住人，姐姐是不是就不会Si？
可这些都没有答案了，因为解答之人已经Si了。
在巨大的悲恸中，江冬月只觉得心脏钝痛、头晕目眩。
她一夜无眠，在床上枯坐了一晚，早上想起来洗漱时却两眼一黑地跌了下去。
……
“江姐，江姐，你在家吗？”门口响起砰砰拍门声。
“会不会出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找个开锁师傅来！”
“……”
小婷是个网络冲浪十级选手，昨天4S有疯子闹事的视频虽然很快被po主删除，可她还是看到了。
听到疯子嘴里叫的名字，她吓得不行，当晚就拨打了江冬月的电话。
可不是忙线就是关机，根本联系不上，第二天一早没看到江冬月的回信，心急之下她带着韦胜急匆匆地找上门。
“啊啊啊！”
开锁师傅一把门打开，她就冲了进去，很快房中就响Si了一道尖叫声：“江姐，你没事吧！”
小婷扑到地上的nV人身边，惊慌失措：“江姐不会遇害了吧，韦胜，不会吧？”
想起视频里的疯子，她只觉得毛骨悚然。
韦胜跟着上前，颤抖着手探向江冬月的鼻子：“还有呼x1，还有呼x1！”
“快，快报警！”小婷眼睛一亮，立马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救护车赶到，两人跟着医务人员走出大门，发现开锁师傅早就跑没影了，估计是觉得真出事了。
“病人是受到了惊吓，忧思过度，又一晚上没睡身T受不住才晕倒的，好好休息几天就会没事。”医生对紧张的二人道。
“唉，看来这年头的年轻人压力太小啊……”
小婷听着医生离开前的叹息，皱皱眉，不过想想也对。
他们天天跟个牛马似的，月底工资才一千八，都不够买个包，压力不大才怪。
江冬月是他们顶头上司，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江冬月下午醒来时二人已经不在了，是进来换药的护士告诉她是怎么来到医院的。
她摁了摁发胀的太yAnx，给小婷打了个电话。
电话中小婷说他们有事先走了，嘱咐她好好休息，不要太劳累。
江冬月说了好几遍感谢，随即在药物作用下又沉沉睡去。
周日的时候她就出院了，出院前问医生开了点安眠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医生看她状态不对，也没敢多开，只给了五六颗的量，还反复劝说她不要想不开。
江冬月没有说话，拿着药回了出租屋。
回到出租屋，看着自己添置的一物一件，她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喜悦后是寂寞，寂寞过后，她感到了孤独。
她不由自主地捧起放在架子上的老虎公仔，轻轻抚m0着那对黑黝黝的眼睛。
那么浓稠的黑sE，只有一个人有。
她不应该想起那个孩子的，毕竟他曾伤害过自己，他们之间隔阂着1UN1I。
可到了现在，她又能想起谁呢？
江冬月神情恍惚，抱着老虎公仔久久不松手。
那对黑sE玻璃制成的眼珠闪过一丝红sE光亮，却又很快泯灭。
后来几天江冬月又去警局和魏家傲交谈了几次。这家伙大概是受了刺激的缘故一直疯疯癫癫的，可江冬月还是得到了不少的信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江春蝉与其离家后他们二人就一路坐车到了桐塘市，手上的钱很快花光了，于是只能一起进厂打打零工。后来魏家傲跟厂里的工头打架，二人被赶了出来。
魏家傲哄骗江春蝉去夜店做服务员，江春蝉漂亮，一晚上小费不少。经理看她是个能挣钱的，就来Y的灌了酒把人送去给一个来消费的大老板睡了。
江春蝉醒后很崩溃，说想要报警想回家。可魏家傲哪敢让她报警，他是收过那经理钱的，怎么说都不能让她报警。为此他一顿好说歹说，以挣够钱就回家的名头劝江春蝉继续陪酒。
可没过多久更坏的事发生了，江春蝉一晚醒来发现自己旁边躺着五六个男人，她被人1Unj了，最坏的是一个月后她检测出怀孕了。
这一个多月魏家傲和她没做过，这孩子是那些强J犯的，江春蝉很崩溃，一度想要寻Si，魏家傲把她拉了回来。
魏家傲陪同江春蝉想去做流产，可医院一看江春蝉没成年，连忙对他们说叫父母过来陪同，还想拨打报警电话。
两个人慌乱地跑出医院，无奈只能暂时留着肚里的孩子，这一留就是三个多月，江春蝉显怀了瞒不住了，被夜店扫地出门。
她又去洗脚城找了份工作，不知道是不是生活得太苦，反而对肚子里的孩子催生出感情，想要留下孩子。
魏家傲拿不出钱又带不了她去流产，只能同意，耐不住寂寞的他背地里还会去点江春蝉以前工作的地方的公主厮混。
这件龌龊事瞒了几个月后被发现，江春蝉拿刀想杀他，但毁了他的容后被及时邻居发现报警了。
念在江春蝉怀孕，派出所只是拘禁了她几天，经此一遭二人算是真的闹掰了，开始分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家傲一个人在外待了半个多月，手头紧张下来找江春蝉借钱，没成想后者根本不念旧情，提着刀又要砍他，吓得他拔腿就跑。
再然后……一天醒来他发现自己到了荒郊野岭外的一间茅草屋里，刚走出门就被一群警察包围了。
他们说他杀人了，尸块、凶器已经找到，人证物证全在，他就是凶手。
男人时而愤怒、时而癫狂，又时而痛苦地陈述那段过去。
过了很久，魏家傲咬着牙骂：“别让我看到江春蝉那个nV人，否则我一定要杀了她，杀了她！”
他被放出来后先回去乌市，可没想到还是被爸妈扫地出门，为了寻仇他回到了桐塘市，可那家夜店早已倒闭，他找不到江春蝉只能四处流浪，在湖州才算安定下来。
偷Jm0狗的也能活下来，还给自己编排了个做小本生意的身份，骗骗学生妹。
“我姐姐已经Si了。”nV人面sE平静道。
“Si了……Si了？”魏家傲脸部肌r0U抖动，明显不可置信，“她怎么可能Si了，她怎么狠毒的nV人，谁能杀了她？！”
他放声咆哮起来：“不可能，我不相信，她把我害成这样怎么能说Si就Si！”
江冬月没理会他的疯狂，从探视间走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马警官走上前说：“魏家傲JiNg神状况很不好，医生说他之后可能会发展成JiNg神病。我们联系了他的家人，他们说要把他送去JiNg神病院，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出不来了。”
“马警官，你说如果明知道一段过去很痛苦，还有回去寻找的必要吗？”江冬月问。
马警官愣了愣，良久后道：“人Si不能复生，还是往前看吧，毕竟你还年轻。”
“这些天好好休息，再过段时间就要过年了，到时候回去陪陪家人。”
江冬月不再说话，朝他鞠了一躬后离开了。
她哪有什么家人，她的家人不都Si了吗？
nV人自嘲地想。
“哒哒哒……”
笔尖敲打着桌面，桌前男孩的目光幽深晦暗。
他盯着手机屏幕中哭泣的nV人，伸手拭过她脸上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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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塘市今日气温15℃，预计未来三天气温将降到12℃……”
“欢迎收看桐塘市今日早间新闻，前几日煤气中毒Si在家中的男人据调查为桐塘市本地人，离异后独居在西塘路自家自建楼里，以收租为生，目前他的前妻周nV士已经带着nV儿回市，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对周nV士的采访……”
“欢迎收看桐塘市今日晚间新闻，昨天在我市第一JiNg神病院，有一病患失足摔下楼被钢管扎穿头颅致Si，让我们一起来听听院方的正面回应……”
“是，这就是一场意外，病患爬上了天台，不小心摔了下去。我们医院有很多隐患需要整改，接下来会好好安抚、补偿该患者家属……”
江冬月关掉开了一天的电视，起身进厨房做饭。
桐塘市的新闻太过消极，透露着一GUSi气，实在令人很难听下去。
她一连听了几天几夜，企图在新闻里找出几分这个城市的温暖、美好来，然后一无所获。
她想不通，想不通江春蝉为什么这么执着地留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姐姐不是想过回家的吗，为什么最后一直也没回来呢？
……
桐塘市第一JiNg神病院，一个戴着红sE志愿者帽的矮胖nV人正对着面前的男男nVnV吩咐着什么。
“你们五个等下就负责打扫院里的卫生，你们几个负责一楼二楼的楼道以及厕所，你们几个去三楼和四楼，你们几个……”她的视线瞟到最后，那里站着一个面容清俊的男人，“就负责五楼的卫生吧，六楼不要上去了。”
人群里有个年轻的nV生问：“刘姐，为什么六楼不能上去啊？”
被称呼为刘姐的nV人皱皱眉，表情难看道：“那里住的都是有JiNg神病的罪犯，不是杀过人就是贩过毒，你们不怕就尽管上去。”
闻言人群中x1气声此起彼伏，几人窃窃私语起来，可没过多久就被刘姐赶去g活了。
看着男人沉默上楼的背影，她嘀咕道：“这家伙跟着来做义工都有十来天了吧，怎么还是不喜欢说话？”
这头老少白也是稀奇。
男人叫啥名来着？哦，好像叫向樟。
“刘姐，你看这草只长出了一点，还要除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姐被x1引过去，语气凶巴巴的：“当然要啊，不算我们还能g啥活！”
“哎，停下停下，都说了要好好吃饭！”久六楼走廊里，两个nV护士正在追一个赤着上身疯跑的男人。
男人剃着光头，身上穿着病号服，嘴边还糊着几颗饭粒，口中不停叫着：“吃，吃，吃……”
“砰”地一下，他被撞倒在地。
男人仰视着把他撞倒的人，看到是有些眼熟的脸起身往回走。
身后的护士走了上来，脸上有笑：“啊，你又来做志愿者啦，向先生。”
向樟点点头，伸出手：“给我吧，我来喂他。”
护士看有人帮自己收拾烂摊子，当然乐意，连忙把碗递了上去：“他老是这样不好好吃饭，Ga0得我都没时间照看其他病人。”
“那你帮我看着点他，我去看其他人。”
向樟扯开嘴角笑了笑，没有再回话，捧着碗回到病房。
护士就这么放心地走了，不过她是去三楼找自己的小姐妹聊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病房里男人正蹲在地上拍烟盒，玩得直“咯咯咯”地傻笑。
向樟上前抢过，语气冷y：“别玩了。”
看到一脸惶恐的男人，他又露出笑容：“你还知道害怕，那你知不知道，阿春Si时有多害怕？”
“凭什么你还活着，我的阿春却Si了？”
向樟目呲yu裂，表情扭曲，果然将男人吓得缩进了床底。
哦，他是有名儿的，叫吕刀，没疯之前大家都称呼他刀子。
谁能想到那个昔日里耀武扬威的刀子哥，现在成了个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的傻子？
“吃，吃，吃，吃！”吕刀趴在床底，抱头大叫着。
窗外轰隆声不断，楼后方正在施工，吵得人耳根疼。
这栋大楼太老了，医院正打算在后方的空地建一栋新楼，目前还在打地基，打钻声响个没完。
向樟把他拖了出来，掰开他的嘴，把一碗汤泡饭一勺接着一勺塞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午餐的铃声很快响起，一群工人从楼房后走出，三五结群地往医院饭堂跑。
……
“哎哟！”孙二捂着裆部正往卫生间跑，在门口被人碰了一下。
他抬眼一看，不就是那个不Ai说话的小年轻吗？
“你刚才去哪儿了？”他竖起眉毛，摆出长辈教训晚辈的姿态，“我们在打扫卫生，你在偷懒？”
青年没有说话，冷冷瞟了他一眼就下了楼。
“哎，这小子，懂不懂尊老Ai幼！”孙二嘴上骂道，可下一秒却感觉小腹一揪，“哎哟哎哟，憋不住了憋不住了！”
他跑进男厕所，“扑通”一下摔了个狗吃屎，那GU憋了许久的尿哗哗直泄。
男厕所内一地的水渍，是被拖过地的痕迹。
“怎么那么快就下来了？”刘姐看到青年，疑问。
向樟淡淡道：“打扫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交谈间有个工服m0着吃撑肚子缓缓走了回来，正好与他们擦肩而过。
“啊啊啊啊啊啊，有人Si了，有人Si了！”不久后楼房后的空地响起一道尖叫声。
众人循声找去，看到一名身穿工服的中年男人正瘫坐在地。在他的侧前方有个光头男人的脑袋此时正扎在一根钢管上，双眼瞪大地看着他们。
那双眼流出鲜血，带着迷茫与仇恨。
“啊啊啊啊啊啊，有人跳楼了，有人跳楼了！”人群中有人又喊了起来。
“欣欣，那边怎么那么吵啊？”
“不知道啊，过去看看。”
“……”
两个nV护士从食堂刚打完午饭回来，听到动静走向楼后。
看到那张流着血的脸，许欣的饭盒摔倒在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跳楼的男人……
不正是自己照顾的病患吕刀吗？
他怎么会跳楼了，怎么会……
她忽然望向人群中的高瘦的青年，却只在他眼中看到了哀伤。
这也许只是一场意外，一场因她的疏漏造成的意外。
许欣眼眸陡然失神：“完了，完了……”
电视机屏幕熄灭，映照出面前男孩的面庞。
他正笑着，喉咙里发出压抑的笑声。
他的视线望向茶几上的手机：“还剩谁呢，还剩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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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冬月又接到了一通警局电话。
“喂，是江小姐吗？我是桐塘市公安局的木警官，你还记得我吗？”
“我记得，您是那位曾接待过我的nV警官，请问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们这里有江春蝉nV士的一些物品想要归还给您。本来当时就应该交给您的，不过我们局长说要等调查彻底结束以后再归还……”
“是，您看您方不方便给个地址给我们，我们寄给您。”
江冬月把现在居住的地址告诉了木警官，又问道：“能问一下调查得怎么样了吗？”
木警官笑了笑说：“桐塘市打击毒品犯罪的工作做得很成功，背后的贩毒团伙已经全部落网了。”
“这样吗，那真的太好了……”江冬月若有所思地呢喃。
木警官迟疑了一下，放低声量道：“不过你放心，江春蝉nV士其实也是受害者，这我们是知道的，我们有在保护好你们家属的信息。孩子以后没法考公的话，还有别的路可以选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冬月抿紧唇，好半晌才低声“嗯”了一下。
她行走在下雨的街道，想望一眼天sE，却只看到黑sE的伞面。
除了那个孩子，姐姐还有别的遗物吗？
木警官刚放下电话，一名中年警官便神sE郁结地从办公室走了出来，旁边还跟着他的徒弟小陈警官。
“王刀那家伙，还没来得及在他嘴里套出话，人就Si了，万一遗漏什么人，那不是放虎归山吗！”
“师父，JiNg神病院那边不肯配合也没办法啊，说再查下去他们新楼都建不了，根本没办法跟进。”
“意外意外，哪有那么多意外，这么大个人了还会爬到天台跳楼？”
“师父，王刀现在也不是个正常人啊，上回跟你去探视，你不也看到了？连拉屎拉尿都要人帮忙脱K子……”
“你小子，不查明白点，我总不踏实啊！”
木警官适时cHa了句：“局长，你就是对自己要求太高了！”
陈警官也跟着道：“行了师傅，你不是还要回去陪师母过结婚三十周年纪念日吗？就别在这钻牛角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中年警官眉头一拧，对着他们数落两句，走出了大门。
“哎，”陈警官看向木警官，“你说吕刀，不，王刀那家伙Si得蹊不蹊跷？”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Si有余辜。”木警官摆摆手。
吕刀真实姓名姓王，做下三lAn事的人十有都隐姓埋名。说来也奇怪，这帮人反而才是最看中名声的。
不过也是，谁愿意被家人看到自己在做这些腌臜g当呢？
木警官瞟了眼窗外的天sE，疲惫的脸上有了笑：“下班下班，小陈，姐先走一步哈。”
电话打了，地址要到手了，那小鬼头说的惊喜也算送到了。
“哎，这就走了，不加班整理卷宗啊？”
“我妈今晚做了红烧r0U，我得回去吃，要加班你自己加吧！”
……
向樟从JiNg神病院回到出租屋，躺在床上睡了一下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太累了，四肢麻木、头脑放空，一时不知自己为什么活着。
对啊，他为什么活着？
该杀的人都杀了，他还有什么理由活着？
晚上隔壁响起乒乒乓乓的声音，有一对母nV的交谈声。
nV儿似乎并不乐意回到这里，妈妈在“耐心”地劝说她等财产转让好后就走。
那个肥胖的、肮脏的男人Si了，男人的父母早就老Si，他与前妻只育有一nV，留下的这些财产会被nV儿继承。
很快饭菜的香味传出，向樟的肚子不可控地打起鼓。
他拿出手机，想要点份外卖。通话记录里鲜红的一片未接来电，他选择了无视。
半个多小时后外卖到了，他开门去领，正好和旁边出来倒厨余垃圾的房东nV儿打了个照面。
nV孩大约15、16岁，卫衣帽檐下的脸颊有一大块烧伤的疤痕。看得出做过祛疤手术，可效果不大。
向樟在nV孩眼中看到震惊，他关了门，重新回到黑暗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妈，隔壁住着个头发全白了的男人，可他的脸看着好年轻……”
“有那么奇怪的人吗？可能是染发了吧，现在你们小年轻不都喜欢染头发吗？”
“不过隔壁房子……听说前不久Si了个x1毒nV。”
“郭立冬这混蛋，老是招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租客，房子也不好好打理！还有这么多恶心的碟片，啊啊啊气Si人了！”
“妈，我不想看到这房子，今晚真不能住酒店吗？”
“我知道，但是明天一早还有采访，我们娘俩得装装样子……后面妈妈会把它卖了，最好卖给做房地产的，全给推平了。妈妈会拿着这笔钱给你做手术，宝贝你很快就能变得跟以前一样漂亮了……”
“……”
向樟把一大碗汤面吃完，躺回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