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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水打在梁祈辞的身上,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是那样的不真实。

梁祈辞闭上眼睛,感受着热流流过全身的感觉。

洗热水澡仿佛可以冲刷掉身上的泥泞和不堪,它缓解了他一身的疲劳。

洗完过后,梁祈辞穿着松垮垮的衣服走出了浴室。其实这件衣服不是他故意买大的,这件衣服是梁祈辞在路上发现有衣服清仓大甩货,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挤进人群随手捞了一件,意外发现质量不错,想着买回来给梁景年穿。

他这么想着,他也做了。当梁祈辞小心翼翼地把衣服递给梁景年时,他看了眼,嗤笑一声,伸手接过了。梁景年许久未接受梁祈辞的好意了,这次愿意接受他的衣服让他稍稍松了一口气。

衣服在梁景年手里没待过两秒,被狠狠摔回了梁祈辞的脸上。带着风,抽着他的脸,留下火辣辣的疼。

梁景年不近人情地声音响起:“滚,别这样刻意讨好我,真恶心。”

梁祈辞把衣服从自己头上扯下,拎着衣服一言不发。不吵不闹,让着点弟弟,是他从小所被教育的。

梁景年看见他近乎顺从的模样,冷笑地看着梁祈辞,说了最后一句话:“窝囊废。”

梁祈辞心下一惊,赶紧把脑子里的回忆甩掉。该死的,不是说好了不去想的吗,怎么又自顾自地回忆起这些伤心事了。

他走到梁景年的房间门口,踌躇了几秒,抬手敲了敲门。伴随着有规律的敲门节奏声,梁祈辞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崽崽,洗澡……”

话说到一半,门被猛然拉开了。高大的男生撑着门,直挺挺地站在他面前,低头看着梁祈辞却一言不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祈辞内心有些怂,毕竟他刚生完自己的气,不知道现在情绪有没有稳定下来。他不想和他吵了,很累。

可他只是直愣愣地盯着自己,不作任何回应。梁祈辞看着他的眼眸,顺着他的视线,好一会才看出他到底在盯着什么。

是脖子上暧昧的痕迹。

梁祈辞脸色微僵,伸手刚想遮住自己的脖子。梁景年眼疾手快,捏住梁祈辞的手腕压在他的两侧。梁景年的力气很大,看得出他的心情已经坏到极点了。梁祈辞咬咬唇,还是不打算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反正这个时候让他松手他也不会松开的吧?

梁景年盯着他看,眼里的情绪令人琢磨不透,明明以前还可以从他的眼里看出直白的情绪的。梁景年看着他好一会,梁祈辞也倔强地和他对视着。后面梁祈辞怂了,瞥开视线看向地板。

梁景年突然笑了,笑声低低的,像游戏里最后的胜利的反派一样。脸被捏住,强行掰了回去。他看着梁祈辞,薄唇有些愉悦地轻轻弯起:“昨晚感觉怎么样?”

梁祈辞脸色有点僵,说不出话来。他用空余的那只手抓住梁景年的手腕,打算把他强行推开。可惜梁祈辞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力量,不仅没有把人推开,反倒被他用一只手把自己的两只手给钳制住了。

脸和手都被他抓住了,关键是他还笑得有些挑衅,这让梁祈辞有些恼。可是不能抬脚踹他的裆部,要是踹坏了终生不孕不育的话,他对他弟就要罪加一等了。

梁祈辞皱起眉,倔强地移开眼睛,不去看他,越是看他心里越是来气,可是梁祈辞不善于表达情感,对于他弟这种行为的不满实在是无法宣之于口。

他见梁祈辞不看他,有些不满。梁景年凑近他,近到呼吸都扑撒在了梁祈辞的脸上,烫烫的。梁祈辞浑身一僵,终于磕磕绊绊地开口了:“别靠那么近……”

梁景年凑到他眼前,强迫梁祈辞看他。他好笑地盯着梁祈辞,薄唇轻启:“他肏你舒服吗?”

梁祈辞不说话,但是他感觉他的脸爆热。有一种被亲弟弟窥视隐私的感觉,很羞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吗?”他最后问。

梁祈辞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奋起挣扎。虽然他在努力地想挣脱开梁景年的钳制,但依旧没成功。梁祈辞和他之间的力量悬殊实在是太大了,他的挣扎落在梁景年眼里倒有些微不足道。

但是他也没想到梁祈辞会用力挣扎,眼里闪过一丝惊奇。梁景年好脾气地松开他,梁祈辞得以逃脱他的钳制。

梁祈辞低着头,说话明显底气不足:“别说了,好吗……”

梁景年轻笑一声,转身走进了浴室。

门被用力关上了,梁祈辞捂着脸,慢慢滑落在地上,无力地坐着。他感觉他的脸在发热,可能已经羞红了吧。但这并不怪梁祈辞,他怎么能讲这些呢……还是在自己亲哥哥面前。

梁祈辞缓和了一会,起身去收拾客厅地卫生了。

他洗到一半,梁祈辞听见水声听了,然后他就听见梁景年叫自己了。梁祈辞闻言,放下手中的塑料袋,抬脚往浴室走。隔着门,他问他:“怎么了?”

他的声音在雾气中显得有些不真实:“帮我拿条内裤。”

梁祈辞答应了,走进他的房间。房间里窗帘拉上,只留下一条极窄的缝隙,将光缝隐隐约约照在屋里。梁祈辞把灯打开,在他的床上找到内裤和衣物。

敢情他是什么也没拿,就开门跑出来和自己讲荤话了?

梁祈辞敲了敲浴室的门,示意他已经拿到衣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浴室的门开了一条缝隙,梁祈辞以为他是要他把衣服从缝隙中塞进去,好心将衣物从空隙中怼了进去。结果里面的人直接用湿漉漉的手抓住梁祈辞的手腕,又将浴室门大开了一点,猝不及防的梁祈辞就被扯了进去。

梁景年什么也没穿,就连浴巾都懒得围一下,以至于梁祈辞看见他腿间傲然的肉色巨物。真的是巨物,大得夸张到不像人。

梁祈辞被吓得手一抖,衣服猛地往他脸上招呼,转身掰着门就要走。荒唐,这真是太荒唐了!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把他拉进来,还不注重一点自己的隐私?我很难不怀疑以后他是不是一个渣男,只会用花言巧语欺骗女人,最后上完就跑的人。

梁景年见他要走,也不管要掉在地上的衣服了,胳膊一横,把梁祈辞扯了回去,从背后把他牢牢抱住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根巨物正卡在梁祈辞的臀缝里,让他浑身僵硬。隔着衣物,热度传来他的身上每一处。

好像还在蹭着自己的臀缝,梁祈辞羞耻得恨不得当场挖一条缝钻进去。

“放手。”他说。

梁景年好像听不见他说话一样,自顾自地把脸埋在梁祈辞的脖颈处,仔仔细细地轻嗅着。呼吸的气息打在他的脖颈处,有点痒。更令他不敢轻举妄动的是,梁祈辞感觉他臀缝处的巨物有了抬头的趋势,有些硬,而且好像……更烫了。

他想离开,可是梁景年却轻哼一声,把他搂的更紧了,声音哑道:“别动。”梁祈辞彻底不敢动了,心里还有些绝望,我的亲弟弟,总不能……

好在梁景年终于放开自己了,梁祈辞落荒而逃。关门前,他听见他难以隐忍的声音:“他大,还是我大?”听语气,似乎有高兴,有骄傲,明明梁祈辞还没有作答。

梁祈辞感觉他的脸爆红,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是被气的吧。

幼稚!非常的幼稚!这有什么好比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梁祈辞开始有意无意地避着梁景年走,他也不刻意搭话。至于原因是什么,他们都心照不宣。

这几天何行川也出奇的安静,没有打电话找过自己。梁祈辞安分地回到便利店上班,也没见到那个成天在自己眼前瞎晃的男人。

或许是玩腻了。他想。但这并没有什么好难过的,除了该惋惜一下没有了高收来源。上天不会一直掉馅饼的,他知道,人也不该太贪心,适可而止。

索然无味的生活就像印记,深烙在他的骨子里。

一日复一日的在便利店里打工,梁祈辞的家庭情况渐渐被同事知晓,他们大多同情他,却也无能为力。

大家都是出来打工的苦命人,谁也无法因为同情而去帮助谁,逞一时威风那可太傻了,大家都有家庭,都要养家糊口。

今天便利店的生意不太顺,来买东西的人很少,给了他们一些忙里偷闲的时间。

梁祈辞不敢上班时间摸鱼,被发现了是要扣钱的,他没有钱给他们扣,他还要养他的弟弟。

一旁的阿姨看着梁祈辞笔直地站在收银台前,好心劝道:“祈辞啊,现在也没什么人,不用站在那里了,休息一下吧。”

梁祈辞摇摇头,笑着婉拒了她的好意,手机却在这时响起。

看见来电是梁景年的班主任,梁祈辞手一顿,接通了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好,请问是梁景年同学的家长吗?”

面对老师,即使不是自己的老师,他也会忍不住对老师的态度放恭敬:“是的,请问老师找我有什么事吗?”

老师:“家长现在有时间吗?麻烦请来学校一趟。”

梁祈辞一怔,小心翼翼地问道:“现在?景年在学校惹事了吗?”

老师应了一句,肯定了他的话。梁祈辞连忙应下,挂了电话就要走。

阿姨看见他着急的模样,关切地问:“有急事啊?”

他点点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小娟姐,帮我请个假。”

走出好远,他都还能听见陈娟答应的声音。

梁祈辞骑着单车快速驶向学校。单车还是爸妈留下的,经过岁月洗礼早已铁锈斑驳,骑不快还吃力。好在学校离便利店不算很远,骑了个十来分钟就到了。

当梁祈辞气喘吁吁地走进教师办公室,衣服早已湿透,紧贴着他的身体。

老师正坐在办公位上训话,梁景年倚着墙歪歪扭扭地站着,有些随意,似乎根本不把老师放在眼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见梁祈辞,老师终于停止了对梁景年的单面输出,转向他。听老师讲了缘由以及危害,梁祈辞才知道梁景年打架了。

梁祈辞看着他,他也看着自己,眼里充满的挑衅使他能看得清清楚楚。

“为什么要打架?”梁祈辞问。

这个问题班主任也问过,他没讲。但是在梁祈辞问了一遍后,他突然轻轻笑了一下,回答道:“为了我的对象啊。”

梁祈辞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试图找到他说谎的痕迹。

从小到大梁祈辞就是父母眼中的乖乖仔,老师心中的优等生,同学口传的老师的忠臣。他像个机器人,重复循环地做着大人们认为对的,或者他认为他必须要做的事。

早恋,是梁祈辞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的一个词。

在梁祈辞眼里,在念书的年纪,就应该把重心放在学习上。学习是很重要的,容不得一些闲杂事来干扰。

可是现在,梁景年在谈恋爱。

早恋。

“为什么……”梁祈辞囔囔道,他并不能理解。可是以前爸妈在的时候,梁景年也不会说早恋,更何况打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师看了梁祈辞一眼,叫梁景年先离开了。

梁祈辞低着头,看不到梁景年的表情,但是他知道,梁景年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了。

他甚至都不想解释一下。

老师翘着二郎腿,表情却严肃:“梁景年家长啊,现在要说说梁景年同学的一些现阶段有的问题……”

浑浑噩噩地从老师办公室里出来,老师说的话还在他脑海里萦绕。

“梁景年同学这次月考退步特别严重,总排名已经从年级前十掉到两百开外了。”

“作业也不写,成天翘课、翻墙到校外去,简直无组织无纪律。。”

“顶撞老师,上课还睡觉,不服管教。”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梁景年以前根本不是这样子的。

他无力的想要反驳,却发现他根本无法反驳。

以前的梁景年不是这样子的,现在这般模样是他一手造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梁祈辞还是想好好管好他,如果就这样放任不管的话,爸妈在天上也不会高兴的。

眼前阵阵发黑,明明是夏天,身体却津津冒出冷汗,胃里也是翻江倒海的痛。他想吐。

突然,梁祈辞的脚步顿住了。

走廊里,他的前面不远处,一个男生按着另一个比自己矮点的男生,把他压在墙上疯狂的亲。

他们的行为实在是胆大,甚至到了有些目中无人的地步。

好在是上课时间,并没有人在走廊里围观。

不想在学校闹得难看,梁祈辞转身换个楼梯下楼,还是等今晚回家再说吧。

回到便利店,陈娟看见他还有些惊奇:“祈辞啊,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白呢?”

梁祈辞摇摇头,僵硬地扯出一抹笑。刚想说“我没事”,眼前突然一黑,他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里。梁祈辞动了动,不小心扯掉了吊水,顿时手出了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旁边的病床有小孩哭闹地声音,吵的他头疼。

好在医生来得也快,他帮梁祈辞取下针头,一边说:“醒了?你低血糖晕倒了,休息好了再走,医药费已经被那位女士垫付了。”

梁祈辞知道他说的是陈娟。他点点头,说了句谢谢。

医生临走前对他说:“你胃酸分泌过多,切记饮食要规律,三餐要吃,不然迟早酿成胃病。”

梁祈辞一一如应是。

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看了一眼窗外,原来已经天黑了吗?

休息了一会,觉得好些了,就掀开被子下床。

还要回家,他还有事要和梁景年说,梁祈辞想。

有些事情不能拖,该摆明说的就摆明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梁祈辞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没有刻意去看是何时,他只知道楼下的小当铺几乎都关上了。

父母留的房子是在一个老社区,楼道里,由于灯泡长时间没人来换,时亮时灭的,无缘添出一丝丝诡异感。

梁祈辞因为有些着急,几乎是摸黑上的楼。

到了家门前,他心底又生出一点犹豫。

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僵,还很尴尬,这件事不用想肯定会让他们的关系更加灰暗。但是他又不能放手不管,父母已经不在了,如果连他都放任不管,那梁景年该怎样堕落下去呢?父母在天之灵,一定会对自己很失望吧,就连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在门口做了几分钟的心理斗争,梁祈辞在口袋里翻出钥匙。

推开门,屋里一片漆黑。

梁祈辞有些疑惑,人是睡下了,还是没回来呢?

这么想着,他打开了灯。

灯亮的一瞬间,他看见躺在沙发上仰头睡着了的梁景年。

梁景年动了动,仿佛是被这灯光刺激到了,直接抬头,脸上表情有些不耐,眼睛都还没睁开。

“怎么在这里睡着了?”梁祈辞轻声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景年眨了眨眼,视线逐渐聚焦,眼前的景物慢慢变得清晰。

看见梁祈辞,他露出一个轻佻的笑,语气里有些嘲讽:“回来了?”

梁祈辞往屋里走去,越往梁景年走一步,他的心就越如鼓点般猛跳不停。

直至在距离梁景年五步的位置站定,他才说:“既然没睡,那我们聊聊吧。”

梁景年与他对视上,将梁祈辞脸上所有的情绪都尽收眼底。他嗤笑一声,既是问他,也是问自己:“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聊的?”

梁祈辞在沙发上坐下了,他们之间隔着一个茶几,也是他们之间心里的距离。

他斟酌着开口道:“你知道我要和你聊什么吧?”

“不知道。”梁景年说,但梁祈辞能肯定,他就是在和自己装傻。

“老师说,你现在成绩退步很严重,而且总是违反纪律。”梁祈辞轻轻地眨了眨眼,两片睫毛又密又长,像两只蝴蝶游旋,生怕惊醒对面的人。看得梁景年心痒痒的,忍不住想伸手想去抓,“是不是因为他?”

他没有明说口中的那个“他”是谁,但他们都心知肚明。

梁景年撒起谎时脸不红心不跳的,很容易让人信服:“是又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梁祈辞因为不可置信而微微瞪大的双眼,梁景年就觉得一阵好笑,如果他知道自己谈的不只是“他”,而是“他们”,那会怎么样?

想到这,他忍不住去看梁祈辞接下来的反应。

梁祈辞的反应不出他所料,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的心思很好猜。

他讲话小心翼翼地,生怕惹了梁景年不高兴,语气都像在商量:“要不你们分了吧?”

“为什么?”梁景年问。

梁祈辞绞尽脑汁地想了想,说:“因为你们都是男的?……而且早恋是不对的。”

梁景年好笑道:“你不也被男人操过?”凭什么这么说。

没想到他会旧事重提,梁祈辞有些窘迫。这些日子没有和何行川见面,自己都快把他忘却了,再加上也没怎么和梁景年打照面,想着他应该不会太关注自己的事,没想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这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梁景年没等他说完,出声打断了他。

梁祈辞看着他,硬是说不出一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景年也不着急,就坐在沙发上与他耗。

良久,梁祈辞叹了一口气,睫毛微垂:“崽崽,别这样,乖一点好吗?”

梁景年扯了扯嘴角,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反问道:“我哪样了?”

看着他这副顽劣模样,梁祈辞心想不好,这小子简直就是叛逆期,根本不服管教。

于是他正了正神色说:“我现在是在命令你,不是商量。你们必须分手,之后你好好学习,只要你上了大学,我就不管你了。”

放屁,梁祈辞想,这样说也只是缓兵之计,梁景年很容易走上歪路,他还太年轻,没有经历过什么,要是任由他上大学后乱来,那时再堕落也来得及。

他要管的不只是现在,而是梁景年的未来,一辈子。

几乎要笑自己婆妈的性格了,但事实上却是他不得不管,梁景年走歪的后果他担不起,也不敢去想。

亲戚和他们走远,现在基本没了来往。所以梁景年就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而他也是梁景年在这世上唯一的亲情血脉。

他们本就离不开彼此。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命令我?”梁景年的神色带上几分狠厉,“有这时间,你不如去想想怎么服侍好你那个男人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景年在气,气他和何行川上过床。明明只要梁祈辞安稳地过好当下,自己也很快就成年了,可以帮他一起分担压力,这样他就不用一个人这么辛苦了。结果他倒好,直接跑去和男人上床了?

每次一想到梁祈辞的初夜给了别人,他就气得发疯。于是他忍不住开口就是讥讽,落井下石,丝毫不顾自己的言语是如何的有杀伤力。

但是落在梁祈辞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他有些忍无可忍地开口:“梁景年!”

梁景年安静了,长那么大,梁祈辞很少有过叫他全名,几乎不是叫景年就是崽崽。现在全名一叫,他就知道,梁祈辞有些生气了。

“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心理,护短也好,叛逆也罢。”梁祈辞的眼渐渐蒙上一层悲伤,“但是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不是矫情,也不是想博得梁景年的怜悯。他只是止不住心中的挫败和悲伤罢了。

他不喜欢男人,也没想过会和男人厮混在一起。却因为生活的不如意,有朝一日和男人上了床。他上床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梁景年的生活更好。何行川和他上了一次床后就没了音讯,他简直很庆幸,这2000元,说不多,也不少,无疑给他们的生活锦上添花。而一夜情对他来说再合适不过,既不麻烦,也省下经历照顾梁景年。然而却处处被梁景年戳脊梁骨,让他苦不堪言。

梁景年看着梁祈辞,面前的人脆弱得摇摇欲坠,轻薄得像一张白纸,好像只是轻轻一捏就会破碎。

心中顿时生气一股无名火,那不是对梁祈辞的,而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噌”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随手抓起茶几上未喝完的可乐,捏扁了易拉罐。

易拉罐被人用力地砸了出去,狠狠碰撞在了墙上,发出一阵声响。棕色的液体溅到墙上,又随着易拉罐的移动洒在了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也没看梁祈辞一眼,径自回了房。

随着房门被用力关上,梁祈辞像是浑身泄了力般,瘫坐在沙发上。

他抬头,胳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眼眶热热的,却没有液体积攒蓄力流下。

青春期的梁景年,像一头固执的马,他奔腾在无尽的草原上,即使套上缰绳也拉不回来。同样是正值青春季的梁祈辞,看着这只固执但又笨笨的马,拿他没办法的同时,也在尽可能的保护他不受伤害。

然而他又幻化成了白眼狼,一边无视他的奉献,一边讥讽他不洁身自好。

他想解释,却不知道说什么。

好累,可是日子还得继续。

梁祈辞微微抬眸,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心里直叹气。

不知道今晚说了这么多,他有没有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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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留的房子是在一个老社区,楼道里,由于灯泡长时间没人来换,时亮时灭的,无缘添出一丝丝诡异感。

梁祈辞因为有些着急,几乎是摸黑上的楼。

到了家门前,他心底又生出一点犹豫。

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僵,还很尴尬,这件事不用想肯定会让他们的关系更加灰暗。但是他又不能放手不管,父母已经不在了,如果连他都放任不管,那梁景年该怎样堕落下去呢?父母在天之灵,一定会对自己很失望吧,就连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在门口做了几分钟的心理斗争,梁祈辞在口袋里翻出钥匙。

推开门,屋里一片漆黑。

梁祈辞有些疑惑,人是睡下了,还是没回来呢?

这么想着,他打开了灯。

灯亮的一瞬间,他看见躺在沙发上仰头睡着了的梁景年。

梁景年动了动,仿佛是被这灯光刺激到了,直接抬头,脸上表情有些不耐,眼睛都还没睁开。

“怎么在这里睡着了?”梁祈辞轻声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景年眨了眨眼,视线逐渐聚焦,眼前的景物慢慢变得清晰。

看见梁祈辞,他露出一个轻佻的笑,语气里有些嘲讽:“回来了?”

梁祈辞往屋里走去,越往梁景年走一步,他的心就越如鼓点般猛跳不停。

直至在距离梁景年五步的位置站定,他才说:“既然没睡,那我们聊聊吧。”

梁景年与他对视上,将梁祈辞脸上所有的情绪都尽收眼底。他嗤笑一声,既是问他,也是问自己:“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聊的?”

梁祈辞在沙发上坐下了,他们之间隔着一个茶几,也是他们之间心里的距离。

他斟酌着开口道:“你知道我要和你聊什么吧?”

“不知道。”梁景年说,但梁祈辞能肯定,他就是在和自己装傻。

“老师说,你现在成绩退步很严重,而且总是违反纪律。”梁祈辞轻轻地眨了眨眼,两片睫毛又密又长,像两只蝴蝶游旋,生怕惊醒对面的人。看得梁景年心痒痒的,忍不住想伸手想去抓,“是不是因为他?”

他没有明说口中的那个“他”是谁,但他们都心知肚明。

梁景年撒起谎时脸不红心不跳的,很容易让人信服:“是又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梁祈辞因为不可置信而微微瞪大的双眼,梁景年就觉得一阵好笑,如果他知道自己谈的不只是“他”,而是“他们”,那会怎么样?

想到这,他忍不住去看梁祈辞接下来的反应。

梁祈辞的反应不出他所料,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的心思很好猜。

他讲话小心翼翼地,生怕惹了梁景年不高兴,语气都像在商量:“要不你们分了吧?”

“为什么?”梁景年问。

梁祈辞绞尽脑汁地想了想,说:“因为你们都是男的?……而且早恋是不对的。”

梁景年好笑道:“你不也被男人操过?”凭什么这么说。

没想到他会旧事重提,梁祈辞有些窘迫。这些日子没有和何行川见面,自己都快把他忘却了,再加上也没怎么和梁景年打照面,想着他应该不会太关注自己的事,没想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这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梁景年没等他说完,出声打断了他。

梁祈辞看着他,硬是说不出一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景年也不着急,就坐在沙发上与他耗。

良久,梁祈辞叹了一口气,睫毛微垂:“崽崽,别这样,乖一点好吗?”

梁景年扯了扯嘴角,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反问道:“我哪样了?”

看着他这副顽劣模样,梁祈辞心想不好,这小子简直就是叛逆期,根本不服管教。

于是他正了正神色说:“我现在是在命令你,不是商量。你们必须分手,之后你好好学习,只要你上了大学,我就不管你了。”

放屁,梁祈辞想,这样说也只是缓兵之计,梁景年很容易走上歪路,他还太年轻,没有经历过什么,要是任由他上大学后乱来,那时再堕落也来得及。

他要管的不只是现在,而是梁景年的未来,一辈子。

几乎要笑自己婆妈的性格了,但事实上却是他不得不管,梁景年走歪的后果他担不起,也不敢去想。

亲戚和他们走远,现在基本没了来往。所以梁景年就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而他也是梁景年在这世上唯一的亲情血脉。

他们本就离不开彼此。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命令我?”梁景年的神色带上几分狠厉,“有这时间,你不如去想想怎么服侍好你那个男人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景年在气,气他和何行川上过床。明明只要梁祈辞安稳地过好当下,自己也很快就成年了,可以帮他一起分担压力,这样他就不用一个人这么辛苦了。结果他倒好,直接跑去和男人上床了?

每次一想到梁祈辞的初夜给了别人,他就气得发疯。于是他忍不住开口就是讥讽,落井下石,丝毫不顾自己的言语是如何的有杀伤力。

但是落在梁祈辞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他有些忍无可忍地开口:“梁景年!”

梁景年安静了,长那么大,梁祈辞很少有过叫他全名,几乎不是叫景年就是崽崽。现在全名一叫,他就知道,梁祈辞有些生气了。

“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心理,护短也好,叛逆也罢。”梁祈辞的眼渐渐蒙上一层悲伤,“但是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不是矫情,也不是想博得梁景年的怜悯。他只是止不住心中的挫败和悲伤罢了。

他不喜欢男人,也没想过会和男人厮混在一起。却因为生活的不如意,有朝一日和男人上了床。他上床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梁景年的生活更好。何行川和他上了一次床后就没了音讯,他简直很庆幸,这2000元,说不多,也不少,无疑给他们的生活锦上添花。而一夜情对他来说再合适不过,既不麻烦,也省下经历照顾梁景年。然而却处处被梁景年戳脊梁骨,让他苦不堪言。

梁景年看着梁祈辞,面前的人脆弱得摇摇欲坠,轻薄得像一张白纸,好像只是轻轻一捏就会破碎。

心中顿时生气一股无名火,那不是对梁祈辞的,而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噌”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随手抓起茶几上未喝完的可乐,捏扁了易拉罐。

易拉罐被人用力地砸了出去,狠狠碰撞在了墙上,发出一阵声响。棕色的液体溅到墙上,又随着易拉罐的移动洒在了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也没看梁祈辞一眼,径自回了房。

随着房门被用力关上,梁祈辞像是浑身泄了力般,瘫坐在沙发上。

他抬头,胳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眼眶热热的,却没有液体积攒蓄力流下。

青春期的梁景年,像一头固执的马,他奔腾在无尽的草原上,即使套上缰绳也拉不回来。同样是正值青春季的梁祈辞,看着这只固执但又笨笨的马,拿他没办法的同时,也在尽可能的保护他不受伤害。

然而他又幻化成了白眼狼,一边无视他的奉献,一边讥讽他不洁身自好。

他想解释,却不知道说什么。

好累,可是日子还得继续。

梁祈辞微微抬眸,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心里直叹气。

不知道今晚说了这么多,他有没有听进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早上,梁景年起床时,桌上早已摆好一盘包子。

他走过去,发现碟子下面压了一张便签。

梁祈辞:早餐,吃完好好学习,冷了就去蒸蒸。

梁景年将便签攥进手里,纸张受力变形,变成一团皱巴巴的纸球,被他随意扔在了地上。

他拿起一个包,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蒸的,现在已经冷了,但梁景年毫不在意,拿着两个就走了。

等他到学校时,校园里还游荡着许多身影。

刚踏入教室,梁景年就被人撞了一下。他蹙眉,后退了一步。

撞到梁景年的人回头,看清是他后露出一个抱歉的笑:“景哥,早,我不是故意的。”

梁景年颔首,没说话,越过他走进了教室。

见他没理自己,这人也不自讨无趣,重新投入打闹之中去了。

梁景年坐在座位上,伏下身子休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耳边充斥着各种声音,很吵,很烦。

这些人一天到晚怎么会有这么多精力,函数学会了吗?梁景年按耐着脾气想。

好在老师来的也快,不至于让梁景年烦得掀凳子走人。

台上,老师在滔滔不绝的教书。台下,同学间的小动作不断。

听着窸窸窣窣的传纸声和刻意压低声音的说笑,梁景年忍无可忍,用不高不低地声音说:“没完了?”

一瞬间,整间教室安静了。同学们大气不敢出,生怕被梁景年揪住。

老教师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询问道:“景年啊,有什么事吗?”

对于梁景年,全年级无一人不认识,包括老师。从天资聪颖的优等生变成自暴自弃、不学无术的顽劣生,其过程之快,没人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有少部分知情的老师以为是父母双亡给他带来了打击,纷纷同情。他们不忍目睹他堕落,好心劝诫,轮番上阵,却仍拉不回他。为此,无人不为之可惜。

听到老教师的问话,梁景年瞥了一眼四周,才冷声说:“你们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又安静了两秒,老教师装作若无其事,继续讲课,但班上也没人搞小动作了。

梁景年不是烦他们吵着自己听讲了,老师讲的这些知识点他都会,只是嫌他们又笨又吵,吵得自己头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不会,为什么还要开小差。他总想。

下课后,桌肚里的手机亮了。梁景年把手摸入桌肚里,抓出手机。

梁祈辞:天气凉了,有没有添衣服?

鬼使神差,他抬手输入几个字。

梁景年:没。

梁祈辞的消息回复得很快。

梁祈辞:我给你送点衣服吧?

梁祈辞:你有空吗?

梁祈辞:我送完衣服就走,不会打扰你的。

梁景年:好。

梁祈辞:那你下来吧,我在你校门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合着早就在校门口等着自己了?

梁景年笑笑,把手机揣回校服外套的口袋里,又将外面的风衣脱了,这才慢悠悠地往楼下走。

等他下到校门口时,已经过去十分钟了。

远远的就能看见梁祈辞站在校门口,被秋风吹得发丝翻飞。他缩着脖子,脸都冻僵了。

看见梁景年,他眼睛亮了亮,冲前者招招手。

等梁景年走到他面前时,梁祈辞对着他友好地笑了笑,把手里的袋子递了出去。

手僵在半空中,因为梁景年没接。

梁祈辞眨着眼看他,梁景年垂眸,黑色的眼睛也沉沉地盯着他。

为了等自己居然冻成这样,蠢货。梁景年想。

梁祈辞吸了吸被冻红的鼻子,毫不在意地把手收了回来。他在袋子里摸到了一条围巾,踮脚,将围巾艰难的围在了梁景年的脖子上。

一阵馨香袭来,转眼就被包围了。梁景年没推开他,任由他帮自己围上围巾,眸子盯着某人的脖子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舔。

帮梁景年顺利围好围巾后,梁祈辞喜于梁景年居然没有推开自己。他的眉眼都挂上了一点笑意,再次将手里的袋子递了出去:“拿着吧,我给你送了一件毛衣和一些吃的,不要着凉也不要饿肚子。”

这次梁景年倒是接了过来。

见梁景年的态度有所松动,梁祈辞以为是自己昨天晚上那番话奏效了,于是又说了一句:“在学校好好学习。”

看着眼前又乖又关心自己的梁祈辞,梁景年下巴戳在毛茸茸的围巾上,心也跟着软得一塌糊涂。他声音低低地,透过围巾传出来,有些闷:“嗯。”

梁祈辞站在原地不动,像是还有话没说的样子。梁景年站在他的面前等他讲话,等了好半天也不见他开口,“还有话说?”他问。

梁祈辞的手指因为紧张,全部绞在了一起。沉默了两秒,他小声的说:“今晚早点回家,饿了自己点外卖吃。我有事,可能会晚点回来。”

梁景年一听,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某些不好的回忆。他狭长的眸子轻微眯了眯,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捕捉的危险:“什么事?”

“我想去相个亲……”梁祈辞越说越没有底气。他相亲是因为他知道家里缺少一个女人,女人细心又居家,可能会顾及到许多自己顾及不到的地方。她们情绪敏感,或许能很快明白梁景年在想什么,和想要什么。她们可以更快走进少年人的内心。

再加上他也不想家里冷冰冰的,梁景年给冷屁股,有个女人,好歹家里还有个人陪自己解闷、聊天。他们可以相拥着睡去,又可以早晨起来互道早安。他们可以给予对方温暖,给予对方怀抱。

梁祈辞条件不是很好,还带着一个巨大的拖油瓶,就凭这两点,已经足够叫人唾弃了。但是他清秀的外表又引来了一些女人,这些女人大多是被冷落的阔气太太,想找一个青涩的学生玩。她们给钱,他给温暖,大家各取所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祈辞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但他还是愿意去赴一面,万一合适呢?

合不合适梁景年不知道,反正他要被梁祈辞大胆地行为气炸了。他嘴角露出一个阴狠的笑容:“相亲?”

“……嗯。”

梁景年的脑子很乱,说出来的话全然不顾及梁祈辞:“就你这样被男人玩过的,说出去哪个女人会要你?她们只会嫌你恶心。”

梁祈辞被他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只能急急道:“……你别说了。”

梁景年看着眼前因为羞耻而站立不安的人,冷冷地丢下一句话,随后转身离开了,“随你。”

看着梁景年远去的背影,梁祈辞有些失落。还以为可以和梁景年相处得好一点的,怎么一下子被打回原形了呢?

——

梁景年大步往校园里走,冷风抚来,却吹不灭他心中的火。

开什么玩笑。才多少岁,就开始给自己物色嫂子了?

走到教学楼下,梁景年的脚步顿住了。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绝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的。

他在好友列表里翻出一个许久未联系的人,拨了过去。

看见梁景年的来电,沈楫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他等了几秒,确定不是自己眼花后,才接起电话,走到一处较为安静的地方:“哟,这不是梁景年吗,居然舍得给我打电话了。”

梁景年的声音通过电话传过来,声音有些失真,但也掩盖不住他的语气冷淡:“少贫。你在哪?”

“你要来找我吗?”沈楫笑了,笑声落入梁景年的耳朵里,有些刺耳,使得他不由微微皱眉。笑够了,沈楫清清嗓子,道,“我在白茵路6号街的酒吧,来吗?”

不等梁景年开口,他说:“不过,你不是最讨厌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了吗?”他特意重重的咬着“乌烟瘴气”四个字。

听见梁景年“嗯”了一声,沈楫马上就猜到了他要做什么。他稍微有些惊讶,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缭绕升起,“来了报我名字就行。”

挂断电话,梁景年抬头看了一眼教学楼,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站在路边,等了两三分钟,招了一台出租车,报完位置后就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不知道开了多久,感觉到车子停下,梁景年抬眼。窗外的景色早已变得灯红酒绿,五颜六色的霓虹灯闪烁着,街边还有纹着纹身抽烟的混子,显得整条街都有些乌烟瘴气。

梁景年利落地付了钱,推开车门下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下车,司机不带一丝犹豫,一脚踩下油门,扬长而去,像是恨不得离这种地方远远的。

或许是梁景年的脸色不太好看,一路上没什么人凑上来搭话。

他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酒吧,报了沈楫的名字。经理一听见沈楫的名字,马上赔着笑迎了上来,亲自带梁景年去到了沈楫所在的包间。

停在包间门口,梁景年的手轻搭上去。心里挣扎了一番,因为他实在是很讨厌这种地方。但为了目的,他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刚走进去,就有人注意到他。无视梁景年冰冷的表情,有个穿着性感火辣的女人吹了一口哨,冲他抛媚眼:“帅哥,走错包厢了?一起来玩呗。”

沈楫赶紧走过去,还不忘在女人胸上揩了一把油,“胡说什么呢,发骚别对着他,这我朋友。”

女人撇撇嘴,转过身去和别人玩了:“那可真是无趣。”

有人笑她道:“肖雨婷,叫你不消停。”

这个叫肖雨婷的女人狭促一笑,说:“谁叫好不容易来了个帅哥呢,还是个嫩弟弟。”

沈楫走过去,搭上了梁景年的肩,一边把人往里面拉,一边解释道:“你不用在意他们说的话,他们那群人随意惯了,什么都说得出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路被拉过去,梁景年坐在真皮沙发上,沈楫顺势在他旁边坐下。他抬手,在桌上拿起一瓶未被开封的酒,将瓶口对准桌沿一扣,瓶盖被掀飞,酒水撒出一点在桌上、地上。

沈楫拿出一个新杯子,将酒倒进去,酒水把杯子填满。他屈指,杯子被推到梁景年面前,酒水因为用力而晃动,洒出的酒水流淌在桌上。他笑道:“来一杯?”

“不管你是出于什么事情想来找我,都先喝一杯,就当给我一个面子。”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仰头喝了一小口,“这也是我们一贯的待客之道。”

梁景年二话不说,拿起酒杯将酒一饮而入。喝完,他把杯口倾于沈楫,挑眉示意再来一杯。

沈楫有些意外,一边给他倒酒一边嘴不闲:“没想到你的酒量还是这么好,这瓶度数很高的。”

杯子被重新满上,梁景年喝了一小口,将手机拿了出来,调出一个页面,把手机丢给了沈楫,“给他打电话。”

看着那串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沈楫挑了挑眉,脑子里闪过一个狭促的想法,“女朋友?”

梁景年淡淡地说:“算是。”

“行,那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了。”沈楫心有灵犀的悟道,转而拨通了那串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那边竟然是道男声,听起来有些柔弱:“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楫没想到居然是男的,发觉自己被梁景年摆了一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过梁景年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喜欢男的还是女的他倒真不知道。

沈楫适应得很快,于是他掐着嗓子道:“喂,你认识梁景年吗?”

对方愣了愣,有些迟疑:“嗯,我是他的哥哥。请问你是……?”

“我是他的朋友。”沈楫假装生气道,更像是娇嗔,“他喝醉了,我怎么抱也抱不动,你快点来吧。”

对方明显急了,“请你尽快把地址发我,谢谢,我去接他。”

“好的。”沈楫笑了笑,挂断电话后把手机丢了回去。

梁景年接过手机,一边给梁祈辞发地址一边说:“你刚才讲话真恶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gay。”

沈楫故作要踹他:“还不是为了节目效果。老子可是直男,铁直。”

梁景年没搭腔,慢条斯理地喝着手中的酒,等着鱼儿上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接到梁景年电话前,梁祈辞正在和一个女生相亲面谈。

那女生长相一般,但是性格温婉。她今年20岁,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家里条件一般,人也单纯和善良。

条条罗列下来,双方对对方都很满意。正打算进一步邀请对方去吃个饭时,梁祈辞的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

梁祈辞拿出手机,对女生小声地道了句“抱歉”,女生点点头,表示理解。

梁祈辞冲她笑了笑,起身去门口接电话。

电话那头不是梁景年,是一个讲话嗲嗲的男生,声称梁景年喝醉了。背景传来的音乐聒噪刺耳,梁祈辞生怕梁景年去了什么不好的地方瞎混,一下子就提心吊胆了起来。

放下手机,对面用梁景年的手机发来了一个定位。

居然是酒吧吗。

梁祈辞不敢耽搁,转身回去和女生说明了缘由。女生听完,拿包站了起来,拉着梁祈辞的手,关心道:“我没事的,大不了下次再约。你先去找你的弟弟吧,那里太乱,不安全。”

梁祈辞点头,和女生拥抱了一下,一触即分。而后他匆匆往门口走,拦了一辆车,坐进去报地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开始上路。

车窗外,景色在不断后退。梁祈辞看着窗外,又时不时看眼手机。不过,这些动作一套下来,也丝毫没有缓解他急躁的内心。

半个小时后,他终于到了酒吧门口。

刚走进去,就有一个干练的男人迎过来,站到梁祈辞面前:“是梁祈辞,梁先生吧?”

梁祈辞脚步微顿,迟疑地点了点头。

男人毕恭毕敬,作了一个请的手势:“沈少让您过去。”

梁祈辞一听,有些懵。他往旁边走了一步,想绕开男人。男人却锲而不舍,跟着动了一步,始终挡在梁祈辞面前,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感觉。

梁祈辞无奈,眉间染上一抹急不可耐:“我不认识什么沈少。麻烦让让,我来找人。”

“人在沈少那里。”男人不为所动道,“请随我来。”说完,先一步离开。

梁祈辞一听,赶紧跟在男人后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了包间门口,男人不再往前。他站定,对梁祈辞行礼:“沈少就在里面。”

梁祈辞对他点头,然后手搭上门把手,一把推开了包间的门。

肖雨婷看着闯进来的梁祈辞,心中不由喜悦,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连来两个小帅哥。刚才那位是沈少的朋友,这个总不是了吧?

她想着,扭着腰直接走过去,手攀上了梁祈辞的肩膀。

有点矮。肖雨婷想,但是长得好水嫩。她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站直就和梁祈辞差不多高了。

她把脸往梁祈辞的耳边凑,吐出温热的气息,烈焰红唇一张一合:“帅哥,喝一杯?”

梁祈辞哪里想到会是这个场景,一脸尴尬地后退了一步,从肖雨婷怀里钻了出来,说:“……不了,我来找人的。”

肖雨婷撇嘴:“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子啊,太无趣了吧。”说完转身坐了回去。

在梁景年的示意下,沈楫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梁祈辞。

看着梁祈辞被肖雨婷纠缠,沈楫的余光好整以暇地往旁边一瞥,瞄到了梁景年不怎么好看的脸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景年敏锐的察觉到了沈楫玩味的目光,抬脚不轻不重地踹在了沈楫的裤子上,示意他快点过去。

沈楫瞪了他一眼,呲牙咧嘴,小声道:“你知道我这是什么裤子吗就敢踹,胆子可真肥。”

话是这样说,沈楫还是任劳任怨,起身往梁祈辞那边走去。

还没等他靠近梁祈辞把肖雨婷挥开,只见梁祈辞张口说了什么,肖雨婷就黑着脸走了。

看着肖雨婷吃瘪的模样,他愈发好奇这个人是谁了。

他走到梁祈辞面前,清了清嗓子,嗲嗲道,希望用这种方式唤醒梁祈辞的记忆,好让他知道自己是谁:“你是来找景年的吗?”

梁祈辞确实被这声音激得一激灵,小声道:“……嗯。”

沈楫指了指一旁沙发上的人影,“他在那里。”

梁祈辞点头谢过,绕开沈楫,朝他走了过去。

站定在梁景年面前,他看见一直闭着眼的人掀起眼皮,眼神毫无聚焦的看向来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景年喝酒不上脸,要不是凑过去闻到一身的酒气,梁祈辞还以为他在骗自己。

梁祈辞弯腰,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问道:“喝了多少,还走得动路吗?”

梁景年定定地看着他的脸,不说话。突然长手一伸,将梁祈辞整个人拉入怀里。

漫天的酒味袭来,夹杂着点点好闻清香。没等梁祈辞反应过来,他人已经被梁景年圈拢在了怀里。

他的手搭在梁景年肩上,一只膝盖跪在后者两腿中间,脸挨得极近。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梁景年微微侧脸,柔软而温热的唇擦过梁祈辞的耳廓。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的姿势有多尴尬。

梁祈辞耳根一红,慌忙从梁景年怀里挣扎出来。梁景年也没拦着,收了力,任由他拉远自己。

“看来你真的醉得不清。”梁祈辞小声嘟囔着。

沈楫算是个有眼力见的人,这会儿却往他们这里走,硬生生插入他们之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了眼梁景年,视线最后落在梁祈辞身上,不加掩饰的打量着后者,最后才勾唇一笑:“需要帮忙吗?”

梁祈辞本想拒绝,他总是不太擅长对付人情。但看着梁景年,他的心又隐隐动摇,毕竟自己真的扶不起。于是只能带着点谢意道:“那麻烦你了。”

沈楫看见梁景年的脸色好像臭了几分,心里不由得有些得意。

呵,小样。

他的手刚搭上梁景年的胳膊,就被人甩开了。

梁景年眉心微蹙,声音有些低:“……滚。”

沈楫被气笑了。

梁祈辞见状,忙去看着梁景年。见后者没有什么不适,他才对梁景年小声说:“你怎么能这么对你朋友说话呢?他是来帮我扶你的,我一个人扶不动你。你乖点,好不好?”

那语气,那神态,就像在哄一个蛮不讲理的孩童一般。

原来梁景年喜欢这类型的吗,玩得可真花,够变态。沈楫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景年定定地望着他的眼,久到梁祈辞以为他睁着眼睛睡着了,他才说:“不要。”

还是拒绝了啊。

梁祈辞无奈,只好伸手,自己扶起梁景年。出乎意料的,他没用多少力,梁景年就被轻松扶起,像没骨头似的靠在他的身上。

梁祈辞一手拉着他,一手轻搭在他的腰上,对沈楫说:“今晚谢谢你照顾景年了。”

“哪里。”沈楫弯眼笑道,“你们慢走,我就不送了。”

再次表达了谢意后,梁祈辞才扶着梁景年慢慢往外走。

穿过层层人群,终于离开了酒吧。

夜晚秋风送爽,吹得梁祈辞一激灵。

他回头去看,果真发现梁景年的围巾正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脖子上。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也可能是包间里暖气开得很足,围巾早已被梁景年扯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祈辞腾出一只手,艰难地给他围好围巾,以防他着凉。

刚围好,梁景年微微皱眉,抬手就要扯围巾。

梁祈辞哪肯,抓住他的手,将他的手牢牢包裹在自己的手心里,在他耳边轻声道:“不要扯,外面很冷。”

安静了两秒,他感觉到怀里的人松了力,他就顺势放开了梁景年的手。梁景年乖乖的,没再去扯围巾,却嘟囔了几句。

梁祈辞凑过去听,才听清楚他在说,热。

梁祈辞拍拍他,像是在安抚:“热也不行,现在不围着,明天就该感冒了。你乖一点,我们赶紧回家,那样就不热了。”

见梁景年安静了,不闹腾了,梁祈辞才悠悠扶着他往路边走。

晚间是人流高峰期,车都不那么好打。等他们回到家楼下时,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晚上21:43分。

梁祈辞把楼道的灯摁亮,但因为老旧,第一次没摁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死心地摁了几下,这灯才缓缓亮起,暖黄充斥着整间楼道。

他带着梁景年走,每一个阶梯都小心翼翼地,生怕后者绊倒。

等走到家门口时,时间已经将近十点了。

梁祈辞空出一只手,在口袋里摸出钥匙,把门打开。

他在梁景年身后关上门,然后摸黑开灯。

没等他摸到开关,手被人拦下,握在手里。

那人的手心干燥滚热,将他的手包在手心里,梁祈辞感觉自己快要失去知觉的手正在渐渐回暖。

他有些无可奈何,对梁景年道:“别闹,我要开灯。”

闻言,一直低着头的人倏然抬头,黑沉的眸子在黑暗中熠熠发光。

梁祈辞看不清他的脸,却也照进他的瞳孔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是漩涡,深吸得他出不来。

彼此都不说话,尽是在黑暗中与之对视。

梁景年的脸慢慢凑近,慢到梁祈辞回过神来时,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过一寸。他只要踮脚,就能亲上梁景年。

梁祈辞被逼得不由后退一步,背撞上了身后的鞋架,发出一阵声响。

他的动作激到了梁景年,只见后者伸出另一只手,钳制住梁祈辞的下巴,使得他不能轻易撇开头。

随后,一个温暖却又柔软的东西覆在了梁祈辞的唇上。

梁祈辞一怔,眼里是大大的不可思议。

他不傻,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是他和何行川亲过,他知道这是什么。

他的弟弟,梁景年,在,亲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信息不受控制的灌入他的脑子,让他的大脑一阵轰鸣。

他想要推开身前的人,可那人好像早有所猜测,直接倾身压在他的身上,使得他动弹不得。

梁祈辞只能被动地被梁景年支配。

他想狠狠咬下去,阻止那条灵活的舌在自己的口中肆意妄为,但是他又不舍得让梁景年疼,只能任由后者将他吃干抹净。

不知道亲了多久,他感觉大脑阵阵发晕,脚也有些软时,梁景年松开了他。

他得以逃脱,靠在梁景年的肩上喘息着。

梁景年重新钳制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自己。

黑暗中,他的视力还不错。

他的目光在梁祈辞绯红的脸上游离,最后落在他的唇上。

梁景年轻笑,指腹在梁祈辞的唇上蹭了蹭,径自道:“好像有点肿了,哥。”

他这一声哥把梁祈辞的魂给叫了回来,梁祈辞使出浑身解数,从梁景年怀里钻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气都还没稳,就说:“……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知道。”梁景年淡淡地说。

梁祈辞试图唤醒他的良知:“我就当你酒后误事,你现在去洗澡睡觉,我当一切没发生。我是你哥,你不应该这么做。”

不知道是那句话戳中了梁景年的笑点,他轻笑了一声,没说话。

就在梁祈辞以为他要离开时,不由得松了口气,抬手想要开灯,他的手直接横过来,紧抓着梁祈辞的手腕不放。

他的力气很大,拽得梁祈辞的手腕隐隐发疼。

“啊,疼。”梁祈辞皱眉,“松手,别闹了。”

殊不知他讲出的话没有一点威慑力,倒像是在撒娇,软绵绵的。

梁景年的呼吸一滞。

而后梁祈辞就被外力一阵猛扯,扯到了主卧。

他被梁景年大力甩到了床上,身子落到富有弹性的床垫上,一点也不疼,只是刚刚被抓的手腕还在作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借着月光,他看清了自己身处哪里,一时之间不由得喉咙发紧:“……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这里是父母的房间,自出事以后,这房间就被梁祈辞永久关上,距离现在已经好几个月没打开过了。

梁景年怎么会带自己来这里?!

他挣扎着要起身:“别胡闹了,赶紧出去……”

话音未落,他被人重新按回了床上。

那人伏下身子,气息尽数搭在他的脸上,使得梁祈辞冷汗直冒。

一路向下,那人俯在他的颈间,亲吻着,细细密密地吻落在他的脖子上,锁骨上,以及被扯出一点的肩头上。

梁祈辞吓坏了,用力挣扎着,却被人死死禁锢着。他眼眶通红,声音带着点哭腔,他是真的开始害怕了:“不要……你清醒点……看清楚我是谁……”

月光下,他看见梁景年面无表情的脸。

像一只野兽,不为所动。

而他还在祈祷梁景年能清醒过来,放过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景年轻哂,抬手。

双手得以解放,梁祈辞松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开口,衣服就被人撕碎甩在了地上。

肌肤赤裸暴露在空气中,令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梁景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身下的人泫然欲泣,白皙的身体上有了点点爱欲的红痕。

很美。

他病态的想。

梁祈辞抬手遮住了自己的身体,声音颤抖:“别……”

梁景年不理会他,伸手揪住他胸前的两个红点。

14岁那年,16岁的梁祈辞穿着一件很宽松的体恤,在沙发上睡着了。当时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梁景年怕他着凉,拿了一床薄被,走过去,想给他盖上。恰巧一阵风吹来,从梁祈辞的领口灌入,让梁景年不偏不倚,观赏完了全部的美景。

当时梁景年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在眼前挥之不去的画面。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上他好不容易睡去,夜里还是与梁祈辞缠绵的梦。

醒来时,内裤已经脏了,裤裆包裹下的欲望还在蓬勃着。

他深知这样子不好,可是欲望冲破了道德感的束缚,他把手伸向裤子。

手里握着炽热的欲望,他不停地想着昨夜梦里的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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