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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这条信息的时候,沈意鸣自己都觉得好笑。
他们之间还有什么?
二楼次卧里都是池砚的东西,衣柜里是几身池砚定制的西装,价格中规中矩,没有贵到离谱,他也只有一枚昂贵的手表,在沈意鸣送他手表之前常常戴在手上,现在静静的躺在衣柜的抽屉盒里。
另外还有两个包装袋,一个空了,一个装着剃须刀,钱夹和皮带,是当初沈意鸣送给夏云生,又被退回来那套,而那套空了的,已经被池砚拿出来用了。
沈意鸣随手翻了翻,池砚的东西也就这点儿,没一会儿就看完了。
他又坐回阳台的小沙发上,继续抽烟。
窗帘拉开着,院子里空荡荡的,什么动静也没有。
沈意鸣脑海里不断闪过人影,昝楚予,夏云生,wind,冯银桦,乔逸,于一卿,谢扬晨……
这么多人里,可能知道池砚消息的人,也就只有谢扬晨了,于是他将嘴里这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火星滑到了烟屁股,沈意鸣在烟灰缸里找了个空位戳进去,在迷蒙的青烟里点开了谢扬晨的联系方式。
谢扬晨接电话很快,仍旧是那副浪荡样,“哟,稀客啊,小公子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啊,不会还不满意我的赔罪吧,说到底我是亏了……”
“池砚人在哪?”沈意鸣根本不想听他废话,直奔主题。
谢扬晨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笑个不停,“你的男人,你问我他在哪?”
“你们不是有合作吗?”
“合作不是早就谈崩了嘛”,谢扬晨轻佻地笑,“没有永远的利益,就没有永远的朋友,沈小公子金贵,我不小心碰了下就什么都白玩,这买卖真是没什么意思。”
沈意鸣想起昝楚予说的那句话,池砚和谢扬晨的交易并不像自己看到的那样,他重新点了个根烟,“嘶”的吐了一口青烟,“你和池砚究竟做了什么交易,我的意思是除了与我有关的。”
“池砚怎么可能会跟我有除了与你有关的生意”,谢扬晨仍旧是不着调的样子,“不对,我得换个说法,如果除了跟你相关的,那没有。”
沈意鸣简直要被他气死,可也知道这样下去只是浪费时间,既然他们之间谈利益,那自己自然也可以,“我想你应该明白我想知道的是什么,五十万买你给我讲这个故事。”
谢扬晨在那头低低徐徐地笑,“我像是这么缺钱的人吗,你给五百万,我都不会眨一下眼睛,还有就是小公子你真是不会做生意,看来池砚也没教过你啊,做生意要投其所好……昝楚予,你大半夜进来不会敲门啊!”
沈意鸣被他突然的高音吓了一跳,捂着手机拿远了一点儿,正好手里的烟已经自燃到烟屁股了,他便又在烟灰缸里找了个空位戳灭,手机也一并扔在小茶几上,开了免提。
“你在跟意鸣胡说什么?”电话那端的昝楚予在跟谢扬晨讲话,沈意鸣就静静地听着。
“我说什么了用告诉你吗?奸细还敢明目张胆地过来听电话?”
“我警告你,管好你的嘴……”
“我用你管!”
电话里的两个人开始吵起来,沈意鸣有些听不下去了。
他的视线依旧盯着院子里的车道,那里仍旧安安静静的。
“谢扬晨”,沈意鸣轻轻地叫了一声,打断两个人的争吵,“那你说你想要什么,才肯说。”
“好说啊”,谢扬晨在跟昝楚予吵架的间隙里回沈意鸣,说的一脸轻松,“你陪我睡一觉,我把池砚跟我交易的每一个细节都唔……糙!昝楚予,你他妈又动手!”
“你这张嘴不要就应该撕烂了……嘟嘟嘟!”
电话不知道是被昝楚予挂断,还是谢扬晨,又或者手机已经遭受了惨绝人寰的破坏,这些于沈意鸣来说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找到池砚。
私家侦探被池砚抓在手里,有没有性命危险他不知道,但,因为什么池砚会抓他,只可能会与调查结果有关,沈意鸣心中有无数猜测,可又想全部否认。
时间过去一分钟,沈意鸣的焦虑就累积一分钟。他又想起自己是不是要报警,也许警方可能会更快的找到池砚,但是结果……将不会可控。
沈意鸣又开始在脑中回想身边的人,张晋岩,李秘书,尹东升……
从认识池砚到现在,沈意鸣突然发现,除了池砚以外,他竟然找不到一个和池砚相关的……池磊!
沈意鸣赶忙把手机拿了起来,给张晋岩打电话,“你帮我找一下池磊。”
张晋岩估计已经睡觉了,嗓子有些哑,人的反应也比较迟钝,“谁?池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