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从外进来,忽觉得这屋子里头太安静了,悄悄地瞧了一眼侯爷,只见侯爷目光幽深地望着娘子。
再看向娘子,娘子面色绯红,眉眼含春,便是那嘴儿都红艳红艳的。
略一琢磨,便知自己进来得不是时候。
静悄悄的放下水,然后一福身,什么都没有说就退出了屋子,还好心的把房门的给阖上了。
翁璟妩:
她没好气的瞪了眼谢玦:都是你,明月肯定是察觉到了!
谢玦嘴角微微扬起,他说:我们是夫妻。
翁璟妩狠狠剜了他一眼,别开目光之时,却与澜哥儿那双纯净无邪的大眼睛对上了视线。
一瞬间,罪恶感顿时涌上,对谢玦哪里还有半点的好脾气,伸手就朝着他的胸膛捶去,恼道:澜哥儿看着呢,你还亲,要不要脸!
谢玦看向好奇望着他与妻子的儿子,然后伸手捂住了他那双干净且好奇的大眼睛,在妻子尚未反应过来之时,蓦然倾身在她的红唇上一啄。
翁璟妩杏眼圆瞪,再看向谢玦,见他眉眼似有浅浅笑意倾泻而出。
又听到他说:那便捂着他的眼睛=,不让他瞧。
翁璟妩惊了。
她从未想过谢玦也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一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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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英娘
晚膳后, 翁璟妩带着澜哥儿去陪阿娘说话。
自丈夫和女儿都险些被掳走后,柳大娘子这两日的精神便有些许的不对。
总是疑神疑鬼,夜半都会惊醒, 怕有贼人闯入, 推着床边的丈夫, 让他让人去查看。
翁知县安慰妻子说县衙的戒备已经森严了许多,还有女婿的几百精兵, 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更别说是贼人了。
尽管如此, 但柳大娘子还是觉得不安。
为了安抚妻子,这两日翁知县都会起夜,让外边守夜的下人到院子里边查看一圈。
确定没问题了, 她才惴惴不安地入睡。
翁知县担心妻子的情况,便与女儿说了这事。
眼看回金都的日期在即,翁璟妩白日几乎都陪在阿娘的身边。
阿娘你莫要太担心了, 有过前车之鉴, 我与夫君的警惕都加重了, 不会再让贼人有可乘的机会了。
柳大娘子叹了一口气, 颇为无力的道:我这颗心总是放心不下, 每宿都会梦到你被掳走。
翁璟妩心下一酸, 自从做了母亲之后, 她也明白了养儿一日长忧九十九的感受,更是能理解阿娘这种担忧。
她把澜哥儿放到了榻上, 然后犹如小姑娘一样依偎入阿娘的怀中。
柳大娘子愣了一下, 随而说她:你都是当娘的人了, 怎还像个小姑娘似的, 也不知道害臊。
翁璟妩佯装任性:我在阿娘的眼里本来就是个小姑娘, 不管是九岁,还是十九,二十九,三十九,哪怕是九十九,我也不害臊。
柳大娘子闻言,不禁笑了,数日来的阴霾也被女儿这话给哄笑了。
你这丫头,都是高门主母了,怎还这般孩子心气?
我又不给别人看,也只在阿娘阿爹面前这样。说罢,她埋在阿娘的怀中蹭了蹭,软声呢喃:我很喜欢阿娘身上的味道,很香很温柔。
柳大娘子脸上露出了温柔慈爱的笑意,轻轻拍着女儿的背,颇为无奈:再过几日你就要与女婿回去了,也不知道下一次再相聚是什么时候
翁璟妩轻声道:每年我都会回来一次,看望阿娘阿爹,可好?
金都到云县路途遥远,澜哥儿还那么小,也受不了这颠簸,明年换我去金都看你,等澜哥儿再大一些你们再回来。
她安慰道:阿娘放心,迟早有一日,阿爹的任职之地会离金都越来越近的,到时候回来的时间便不用那么长了,也就能常见面了。
柳大娘子虽然也抱有这样的期待,但也不敢给自己太大的希望,她只轻声道:若能如此,那自是最好。
母女俩温情依偎了好一会,外头便传来下人通传的声音:主母,姑娘,姑爷来了。
不一会谢玦自屋外走进,朝着柳大娘子一揖,直起身后,看了眼妻子,复而看回岳母,说道:天色黑了,我来接阿妩回房。
柳大娘子闻言,忍俊不禁,调侃道:不过就是几步路竟还过来接,怕不是觉得我霸着阿妩太久了,所以才特意来提醒我的?
谢玦如实回道:女婿确实想阿妩了。
翁璟妩眉一跳,暗暗地瞪了他一眼。
在阿娘面前,他倒是什么都敢说。
柳大娘子脸上笑意更甚,摆手道:小夫妻可真腻歪,回去吧回去吧。
翁璟妩也不好意思再留下来被阿娘打趣,便把澜哥儿抱起。
才抱起,谢玦走上前,伸手过来,说:我来抱吧。
翁璟妩手臂摔伤了,虽然养了几日也没有什么大碍了,可抱着澜哥儿的时候还是会隐隐泛酸泛痛。
谢玦自妻子怀中抱过了澜哥儿,正要出去的时候,翁知县也回来了,
谢玦朝着岳父一颔首。
翁知县让他们回去早些休息,也没留他们说话。
等那一家小三口出去后,翁知县站在房门看着女儿女婿离去的背影,眼里有着欣慰之色。
柳大娘子也走到了丈夫身旁,看着女儿他们离去的背影,轻声说道:有女婿护着阿妩,我倒是放心了不少。
闻言,翁知县看向妻子,问:那今晚可还让我派人去女婿小院巡逻?
柳大娘子摇头一笑:不去了,女婿那样的身手,来十个百个贼人都不是对手,阿妩身旁有女婿我也放心。
*
夫妻俩回了房不久,澜哥儿已经昏昏欲睡了。
哄睡后,谢玦便把他抱到隔壁的屋子,让奶娘照顾。
谢玦回来的时候,翁璟妩正在把发饰耳饰卸下了。
他走到了她的身后,无言的帮她把发髻上的簪子取下。
翁璟妩望向铜镜,从铜镜中望向身后的谢玦,心思微敛。
自从她们坦诚了彼此的底细,此后便没有了那么多的警惕,便是相处起来也自然了许多。
但不知怎的,自谢玦几日前把她救回来后,她总觉得哪里有些说不出的不对劲。
如此想着,又瞧了一眼谢玦,二人却是在镜中对上了目光。
谢玦移开了目光,幽黑的眸子落在她的发髻之上,修长的手指给她解下发髻。
云髻松散下来,犹如一团乌云倾泻而下,柔顺的贴着他的腰背。
谢玦五指插/入她的柔顺的发间,指尖感觉到了丝滑松软,他敛眸说道:你先前问我邕州之行有什么收获,其实除却地形之外,我还有一件事没有与你说。
翁璟妩眉梢微动,略为好奇的问:什么事?
谢玦从她身旁伸臂去拿梳子,随而才动作轻缓地梳理着她的那柔顺的青丝,他眸色略敛,遮掩下一些复杂的情绪。
两息后,他语速缓慢地说:这次回去,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大约把一些事都梦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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