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玦见她似真的喜欢,随后把厚厚一叠最大额为十两一张的银票给了她。
这里是一千两,其余的金银,都在匣子中。
翁璟妩看向蜀锦旁的一个半臂长,约莫一尺高的匣子。
打开来瞧,摆满了金银。
望到这些金银,她嘴边的笑意顿粲。
谢玦再把一张单子给了她:此次的赏中,挑选出来的。
翁璟妩略一扬眉,接过单子,看了眼所赏之物。
蜀绣一匹,白玉嵌珠翠玉簪,隋珠一双,金飞燕面首一套,上品官燕十二盏。
这些东西甚是贵重。
但这些不必金银,虽贵重但却不能换银钱,只能自用,或转赠他人。
而且这些是随着蜀锦送来,不用多想,皆是送她的。
喜悦之余,翁璟妩开口道:祖母身体不好,便把官燕送过去吧。
谢玦对这些事情怎么感兴趣,点了头:给了你的,随你安排。
他这话,翁璟妩倒是没有什么意外。
毕竟,在谢玦哪里,金银珠宝,还不如一批军需让他感兴趣。
这时,下人把其他的东西送了过来,翁璟妩吩咐:都送到主屋去。
继而饶有兴趣地观赏着精美的蜀锦。
谢玦长指在桌面轻点了两下,开了口:高热已愈,今晚我便搬回主屋去。
正在观赏蜀锦的翁璟妩,眸中笑意微微一敛,有些抗拒。
但转念一想,他总归在府里也住不了多少日,而且带回来了这么东西,回去也无妨。
她转头一笑:也是,夫君病愈了,是该回主屋了,我现在就让下人收拾侯爷的东西给搬回去。
谢玦起了身,神色浅淡:无甚可收拾的。
说罢,托起了颇有重量的匣子,回屋吧。
翁璟妩随他回去,也吩咐了人把东厢的蜀锦搬回主屋。
回了屋中,日头渐渐西移,从屋外进来的翁璟妩见谢玦还在屋中看折子,有些纳闷。
明明这上辈子,他待在府中的时间就很少,待在屋中的时间更是少之又少。
可从东厢搬回主屋后,他几乎整个下午都没有出去。
这褚玉苑也是有他的书房,为何只待在屋中看书看折子?
翁璟妩不得其解,但还是因他从崔文锦那处讨回了两千五百两,而心情愉悦。
也难得做假意做贤妻,在厨房待了半晌,看着明月做了许久的茶菓。
她端到榻上的矮桌,柔声道:夫君看了一日折子了,想必也累了,先休息一会,尝尝我亲自给夫君做的茶菓。
谢玦放下折子,看了眼桌上的茶菓,撩袖拿了一个用叶子包着的浅青色茶菓。
咬了一口,细嚼了片刻,动作一顿。
翁璟妩见他如此,问:夫君可是觉得这次做得不好吃?
谢玦看了眼她,随即摇头:无事。
然后把手中的余下吃完,饮了一口茶,没有再动。
这茶菓并没有她先前做的甜味适中。
过甜了,不是他的口味。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更新大概也是在14号早上六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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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怼他这个假正经
入了夜, 用了晚膳后,谢玦终出了屋子。
翁璟妩卸下珠翠,身后的明月道:下午奴婢来添茶水时, 桌上的茶菓还剩了好些, 奴婢原还以为是侯爷吃出了不是娘子做的了, 可在奴婢去而复返收碟子的时候,那碟子却已经空了?
取着耳坠的动作一顿, 翁璟妩想起下午的时候, 谢玦那有所停顿, 且只吃了一个就不再动了,显然是不合他的口味。
明月又道:在云县的时候,娘子做的吃食, 侯爷好似就没有剩下来过。
闻言,翁璟妩取下耳坠后,神色略有所思地放进了妆奁的小屉中。
仔细回想多年前记忆, 但却记得不甚清楚了。
但唯一记得的便是她好似问过谢玦多次, 问她做的吃食如何。
而他的评价永远都是尚可二字, 没有任何的赞赏, 也就让她越发的提不起亲自下厨给他做吃食的冲动了。
珠翠全数取下, 翁璟妩站了起来, 道:侯爷自小与公爹出入军中, 也行过军,自是知道粮食珍贵。
明月点了头:娘子说得也是, 侯爷对吃食也无甚要求, 平日里也很少有剩下的。
入了耳房, 宽衣沐浴。
明月往浴桶中添入热汤, 低声道:听说老太太已请了宫里的嬷嬷来教三位姑娘礼仪了, 而那嬷嬷明日便会到府中,娘子可要过去?
闭眼假寐的翁璟妩思索了一晌,问:可知道是宫中哪位嬷嬷?
明月摇头:只知道姓沈。
姓沈
翁璟妩睁开了双眸,在脑海中把宫中的多位高品阶的女官过了一遍后,她约莫知道是谁了。
应是太后身边的沈尚仪。
虽崔文锦这个儿媳做出了丢人的事情,但到底是亲孙女,自然不能让其名声损了。
得沈尚仪教导,往后议亲也是一个份量极重的筹码,更无人再记得在明国公府赏菊品蟹宴闹出的小笑话。
名门大家,往往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也是她赏菊品蟹宴上只对崔文锦小惩大诫的原因。
这二房那两个嫡女若是能教得好,自是最好,但就怕还像上辈子那般。
上辈子崔文锦千挑万选的给谢菀瑜寻了一门亲事。
那人家虽然没有爵位,但那青年才俊前途可期。
再者女儿嫁过去便是低嫁,自是不用受婆家的气。
起初,夫妻二人还算是和睦,可后来却是闹到了休妻的地步。
原是谢菀瑜仗着自己低嫁,且带来了丰厚的嫁妆,便不怎么把和善的婆母放在眼中。
时常不经婆母的同意就去库房取东西,有一回不明情况的用了家中高价寻回给老爷子入药的珍贵隋珠粉。
闹出了这一事后,不曾认错便罢了,还甚是气人的说大不了我赔就是了。
如此,她那夫婿岂能忍得了,直接扬言要休妻。
那时她才知慌了,连夜回来求崔文锦做主。
最后由侯府陪了好些礼,再有二房夫妇登门说情,这事才算了了。
这事原本已是三令五申不寻把这事外传,但不知怎就传了出去,都说永宁侯府不会教女。
流言蜚语让那不过十二岁,原本骄纵的谢菀昕似变了个人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且整个人都变得阴郁了。
娘子,娘子?久未等到声响,明月喊了两声。
嗯?翁璟妩回神,随而笑了笑:没事,想了点别的。
娘子最近常常走神,可是心里有事?明月问道。
可能是有了身子,爱胡思乱想了。翁璟妩轻声解释。
明月到底是跟在她身边有十年之久了,能看得出她的改变,也多少都能看得出她心里似乎藏了事。
娘子也莫要怪奴婢话碎,这侯府确实是事多,在云县的时候,哪里有这么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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