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飕道:“二表兄如今的胆子是愈发的大了,小舅舅舅妈不在喝酒都能喝到半夜才回来,怎么?还不敢看我,难不成去喝花酒来着?呵,我看爹爹给你留的课业是不是太少了,还得多加一些才是啊。”
跟在后头不远进府的高淮安闻着自己的一身酒气,登时便顿住了脚,他一把扯过身后的大表兄诚恳道:“大哥啊,你看看小表妹的这个情况,能不能帮着解决一下,这,这逮谁咬谁的,咱们实在是吃不消。”
沈知晖揉了揉额头,忙过去好一阵解释,知微才放过了三人。
但是为了顾及侯府上下主子和仆从的心情,沈知晖转头又出了府。
于是,在第二日,知微在翠儿和高雅晴的陪同之下去了庄子散心。
且是被一家人强制性要求的。
翠儿她们都看得出来姐姐心情不好,但是姐姐不说,她们也不敢问。
所以这几日翠儿和高雅晴二人是要多老实有多老实,俱是在府里待着,没敢蹦跶。
知微看着外头的风景,心口也没那么闷了,想着一会该去山上捡些果子做几个陷阱抓些野物来才行呢。
刚到庄子,便见管家迎了上来,汇报近期的情况,在说到叶文章的时候,管家停顿了一下,说叶文章身体好了之后便搬出了庄子,目前应该在山脚下荒地那搭了个茅屋落脚。他救的那个孩子同家人也经常一起去看他,还教他如何种地。
知微点点头,想了想,叫翠儿和高雅晴她们自由活动,不准走远了,自己则是慢慢踱着步子,去了山脚。
翠儿二人对视一眼,跟管家说了一声便跑到隔壁庄子找人玩去了。
丫鬟和护卫跟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
远远的,知微便看到了在荒地上干活的人。
他跛着脚,吃力的翻动着脚下的荒地,遇到有石头,还需要一点点的扒出来,将其清除干净才行。
九死一生过后,他才知道他原先有多混账,身体差不多好了之后他便搬出来了,他实在,没脸见小妹……
知微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叶文章,她的脑海里俱是原主的回忆,那些同叶家父母一起的日子,是那么的快乐,温馨。
也不知她看了多长时间,叶文章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衣衫上沾满了泥土,似是习惯了,他并不在意,起身去拿水壶的时候,就那么一转身,便看到了田边知微的身影。
他有些激动,连喝水都忘了,着急跑了两步,却又停住了脚。
他抿着唇,揪着脏污的衣摆,有些拘谨的看向知微,张了张嘴,最后却只是说了句,小,小妹,那一声小妹差点被秋风卷走,叫知微差点没听清。
她嗯了一声,再开口的时候,已经红了眼眶。
“兄长,你早这样,该多好啊。”
一声兄长,叫叶文章也没崩住,他哎哎了两声,颤抖着捂住了脸,竟捂住了脸跪在了地上,呜呜的哭出了声来。
“爹娘,是我对不住你们啊,小妹,小妹她叫我兄长了。”
知微也在哭,她不知道自己是原主哭还是自己在哭,但是她知道,原主应是原谅叶文章了,这一声兄长,她是真心实意的。
一阵秋风吹过,片片黄叶被席卷而下,带着些悲凉,秋日寂寥,叫人伤感。
身上忽然被人披上了个温热厚实的披风,月白色的,带着淡淡墨香。
宋言澈就这么突如其来的出现在了她面前,他给她披上了披风,低头专注的给她系上。
又看着她不断抽泣的面颊,叹了口气。
取出怀里的帕子,一点一点的帮她擦泪。
知微噘着嘴倔强的别过脸去,不叫他碰。
', ' ')('他耐心的哄着她,随着她的动作,一点一点挪动,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样子。
知微最后也不哭了,气鼓鼓的扯过他手里的帕子,瞪着他道:“谁叫你擦!也不怕我是什么老妖精,将你扒皮吃掉!”
说罢便在宋言澈的轻笑声中将他的帕子扔的老远。
宋言澈也不生气,挥挥手自有下人去捡。
这人竟真的撩起了衣袖,胳膊举到她嘴边,“拿去吃,嗯……不好吃的话,不若吃脖子?”
知微气极,狗东西我他妈咬死你!
宋言澈轻笑着小声哄她:“好了,莫闹了,饿了吗,同文章一起去用个膳可好?”
说罢放下衣袖,竟直接牵起了她的手,朝着叶文章走去。
知微强硬的甩了两次没甩开,跺了跺脚,骂了两句也便由着他去了。
宋言澈松开知微,将叶文章给拉了起来,待叶文章看清来人,心中更加羞愧难当。
宋言澈几句话便叫叶文章给止住了泪,三人一同来到了他现在所居住的茅屋。
很简单的两间茅屋,因在山脚下,除了栅栏有些高,别的倒是没什么不同的,很简单,是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
但是瞧着还算是细心打理的,屋内很干净。
叶文章忙着倒水,宋言澈却叫他先去梳洗换件干净衣物,下人早就递上了食盒,他们三人,也该在一起用个膳。
知微看了眼忙前忙后的二人,只一屁股坐下,谁并不搭理。
花影和月痕见屋里狭小实在没有落脚地,二人对视了一眼,花影对知微道:“小姐,我和月痕守在屋外,有事您叫我们。”
知微点了点头,却道:“你们同护卫都去吃口热饭,下午咱们去山里逛逛。”
二人自是称是,宋言澈几步走至她身前,蹲下道:“知微,你不生气了可好?”
知微白了这人一眼,“我为何生气,你。”
她抿了抿嘴,挑挑眉,还是问出了那句话,“你不怕?”
宋言澈蹲在她身前,头微微仰起于她对视,正色道:“不怕,一点也不怕,知微,你别。”
只听叶文章的声音传来,妹妹,言澈兄,
宋言澈叹了口气,起身去迎人。
知微却是没忍住勾了勾唇角,心里微微舒服了一些,没被当成什么洪水猛兽,他说不怕,挺好。
饭菜是宋言澈带来的,他似乎不是第一次来,还给叶文章带了些吃的用的,三人简单用了几口。
叶文章同宋言澈二人还喝了些酒,知微看着眼馋,偷偷给自己倒了一杯。
宋言澈看到了,也只是宠溺的瞧了她一眼,并未阻拦。
最后叶文章喝的酩酊大醉,他趴在桌上,再一次哭到不能自已,最后哭睡过去。
知微同宋言澈二人无奈对视,二人叹了口气,错路都已经走完了,现在哭还有什么用呢,已经来不及了。
知微并未多言,只是临走时将初次见时叶文章给她的一百两的银票留下了,她想叫他重新开始,自己再建造一个家。
宋言澈却是从怀里取出一个匣子来,递给知微,知微狐疑的接过,里头赫然是临县叶家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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