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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慎安又被这个死人给搞得无语至极,满头下汗,真想再把他的狗头摁进蛋糕里一次。
他点起一根烟叼在嘴里,抬起腕表看看时间,觉得自己应该回去了,戒之还在家里呢。
有个人走到他面前,“先生,方便借个火吗?”
贺慎安看他一眼,是个年轻小伙,看起来和戒之差不多大,长得也好看,就是笑容有点媚俗,和他青涩的年纪很不相符。
少年在贺慎安的注视下羞涩地眨眨眼睛,“先生。”
贺慎安把打火机扔给他。
“谢谢~”少年双手接住了名贵的打火机,用它点燃了自己的烟。他吸了一口烟,熟稔又惬意地吐出来,双眼含情地看着贺慎安:“我以前没见过你,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吗?”
“嗯。”贺慎安很简单的回答道。他一只手在桌上玩着打火机,很认真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就像在观察和探究。
少年似乎是很享受他的凝视,施施然地坐下来,翘着脚,一口接一口地抽烟,想要把自己嘴里的烟雾喷到对面这个英俊的男人脸上。
贺慎安却抬手扇走了他欲意设下的迷魂阵,问他:“你几岁了?”
少年脸有点红:“十九岁。”
贺慎安点点头,又问他:“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少年吸烟的动作一顿,有点意外他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但还是柔顺地回答道:“两年前吧。”
贺慎安进一步问道:“你为什么抽烟?”
“唔……”少年隐隐有种很久以前被家长和老师审问的感觉,虽然觉得怪怪的,但是他一想到这个人的腕表价值不菲,就心里痒痒,于是面上很愿意配合他做出或许会让他喜欢的无辜可怜的表情,像弟弟跟家里的哥哥认错般的回答道:“那年高中学业压力大,还有几个男同学总是欺负我,我心里难受也不敢告诉别人,就偷偷抽烟缓解压力。”
“学业压力,还有校园暴力……”贺慎安喃喃自语地分析道。
少年察言观色的能力很强,继续向潜在的金主婉转求怜:“我高中时的学习成绩还不错,本来应该能上个本科的,可是我家里很穷,供不起我上学,所以我高二辍学了……”说着手里的烟就放下了,满脸伤心与遗憾。
贺慎安却把少年浑身打量了遍,全是货真价实的名牌,皮带上还刻着英文缩写,一看就是私人定制款,就是不知道是他自己定制的还是别人为他定制的。
在手指之间转动的打火机停在了桌面上,贺慎安说:“既然你没钱上不起学,我可以帮你申请一个助学项目,你高中在哪读的?”
少年脸上空白了一阵:“啊?”
贺慎安说:“你不是说你高中成绩不错吗,如果你还想读书,我可以帮你。只要去你高中拿到成绩证明就能申请助学项目,到时候你就能重返校园了。”
少年:“……”手上夹着的烟好久没抽,烧了很长的一段烟灰啪叽掉在了地上。
梁肆秋:“噗。”
一支烟没抽完,少年就借口灰溜溜地走了。梁肆秋简直要笑死,对贺慎安说:“人家把你当凯子钓,你却要劝人家从良。”
贺慎安把笑得花枝乱颤的梁肆秋从自己胳膊上撕下来,说:“他以为我是什么很好骗的冤大头吗?”
“人家是看你英俊多金,馋的要死,所以主动贴上来,你他妈的竟然叫他回去读书哈哈哈哈……”梁肆秋笑得拍桌子。
贺慎安拿湿纸巾擦着手,说:“我不喜欢蠢的。”
“慎安——”梁肆秋把贺慎安揽到身边来,让他放眼望进舞池里,东边一个妖娆的大胸美女,西边一个俊秀的青涩少年,放眼望去全是俊男美女,个个活色生香,简直要看花了眼。
梁肆秋说:“慎安,你在北寰好歹也是个身家过亿的钻石王老五啊。当年在棠善寺大师要给你剃度当和尚,你不是跑了吗?怎么现在竟然借口缘分未到,连半点荤腥都不肯沾了呢,你要做圣僧啊?”
梁肆秋指着那群浸淫在欲望洪流里,疯狂扭动的男人和女人,对贺慎安说:“世界上的妙人这么多,你睁开眼睛看啊,人潮汹涌,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噼啪、噼啪——壁炉燃烧旺盛,火舌舔动。
躺在沙发上睡了一下午的秦戒之睁开眼醒过来。他一边揉眼睛,一边坐起来,盖在身上的毛毯就顺着肌肤滑下去,露出光裸的上半身。
虽然是冬天,但是贺慎安的房子里很暖和,沙发前面还时时刻刻点着壁炉,所以屋子里的温度很高,热得秦戒之在睡觉中迷迷糊糊地就把衣服都脱光了,现在身上只剩下一条平角短裤。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