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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小时呢,一个小时够开车从犀山回到西陵。”萧如音安慰他,“这样想的话一个小时的时间是不是还挺长的?万一慎安再过几分钟就回来了呢?”

秦戒之也希望今晚的时间过得越慢越好,最好时间永远停留在今晚,不要结束,不要去往明天。等哥哥回来了,他就和哥哥,和爸爸妈妈,他们一家四口永远在一起,再也不要分离。

可是他又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谁也不可能永远陪着谁,人有悲欢离合……他不敢想下去,反而被自己这么悲观的念头给吓得心惊肉跳。

萧如音在他额头上碰了碰,摸到一把汗,紧张地问:“怎么了?刚洗完澡,房间里也不热啊?”

秦戒之出的是冷汗,是心烦意乱引起的,但他故作镇静地宽慰妈妈,说:“不是汗,妈妈,我头发还没擦干,你摸到的是水。”

“是吗?”萧如音将信将疑地搓了搓指尖的湿润,又看看眼前的少年,觉得戒之真的是长大了,“头发有点长了。”她说。

秦戒之揪着半湿的发梢,说:“在犀山没空剪。”他本来打算生日前一天抽空去理个发的,但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完全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以至于那两天他坐在画室里却什么也没有画出来。

萧如音去拿了吹风机,对小儿子招了招手,“来。”

秦戒之就走到床边坐下,乖乖地让妈妈给他吹头发。

“你小时候那长头发的样子跟个小女孩似的。”萧如音回忆道,“本来调皮捣蛋的小孩子,没想到一眨眼的工夫,就已经是十八岁了,长大成人了。”

秦戒之被温热的风吹得稍微舒缓了心弦,说:“那妈妈你看看我,我现在还像女孩吗?”

萧如音看看他,忽然盈盈一笑,说:“倒是长出了一副特别会招女孩来爱的模样。”

秦戒之也笑了笑,说:“我招那么多人来爱干嘛,我只要我喜欢的人爱我就好了。”

“哎呀。”萧如音似乎很惊奇地感叹一声,“我们戒之有喜欢的人了?”

秦戒之被问得心里一慌,脑海里闪过一个人,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对妈妈缄口不言。萧如音没听见他说话,就又很好奇似的追问一句:“是谁呀?你画室里的同学?”

“不是,没这个人。”秦戒之矢口否认,心里慌得像被猎人追着跑的兔子。

萧如音点到为止,不再问下去。继续仔细地给戒之吹头发,偶然看见他发缝里的细小疤痕,那是当年他脑袋被狗咬了一口留下来的疤痕,如今深藏在浓密的头发下面,外人是看不出来的。

感觉到妈妈的手指在自己头皮的伤疤上停留得有点久,秦戒之就说:“完全不疼了,但是索尔咬我脑袋这个仇我还记没报呢。”

“你打算怎么报?”萧如音一边打趣般地问他,一边把头发又弄散了。

跟妈妈说了许久的话,秦戒之的心情变得好了一些,暂时抛却了烦恼,这会儿倒是能像以前那样插科打诨,他说:“我上课学到个实验叫‘巴甫洛夫的狗’,我就把索尔训练成听到铃铛就会流口水的狗,又不给他肉吃,馋死他。”

“这方法也忒缺德了。”萧如音慢悠悠地说,敲了一下戒之的脑袋,“虽然十八了,但心里还是个小孩子脾气,爱调皮捣蛋。”

秦戒之不以为意地说:“我哥小时候不也跟只斗鸡似的,看不顺眼也要打架,他亲口告诉我的。”

提起贺慎安小时候,萧如音可太有话可以聊了,“你哥小时候确实很顽皮,不好好画画,总是跟别的男孩打架,我给他买的新衣服他第二天就能撕烂,有一次甚至把胳膊都给弄脱臼了,还好人家肆秋把他给扛回家来,要不然……”

“不然怎么样?”秦戒之对贺慎安小时候的顽劣事迹很有兴趣,“对方什么人啊,居然能把我哥给搞脱臼?”

萧如音说:“人家比他更惨,要不是肆秋把人拉开,你哥就要把人耳朵给咬下来了。而你哥手臂脱臼那是他自己用力过猛,被石墩子给撞脱臼的。”

秦戒之惊奇地听着,既佩服又感叹:“我哥还真是只斗鸡啊……”

“别看你哥现在去棠善寺的时候总是一幅成熟稳重的样子,他小时候可不是个会敬香礼佛的人。他在家的时候和你一样,爱和狗闹腾,有一次玩脱了让狗打碎了观音像,他却非要和我们争辩说是观音给家里挡灾了。”

“你爸爸听到他的诡辩很生气,把他送到棠善寺去给淳悟大师管教。我们原本希望他能在寺庙那样清心寡欲的环境里变成沉稳懂事一点,再不济也能稍微收敛一点,可他倒好,在寺庙里也不安分,居然跳进浴佛池里捞硬币去买零食吃……”萧如音越说越觉得少年慎安的所作所为真是荒唐至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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