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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书慈举着水枪跑了几步,绕到小孩左边,拉开几步路的距离,然后果断射击,把一个白衣服小孩射得连连后退。
“小屁孩儿!”陈彦徽大叫一声,抓准时机从白衣小孩这里顺手牵羊,拿走了他的水枪,像是得到了一件了不起的法宝那么高兴,立即对着几个小孩一顿扫射!
滋滋滋!
秦戒之抹着滴水的下巴,对小孩们说:“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小孩一跺脚,把头抬得高高的,说:“打都没打,投什么降!大家一起上!”
热身结束,三个人都拿到了水枪,混战正式开始了!
哇得一下,小孩们像热血激昂的战士一样一拥而上,架势大的仿佛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
可秦戒之三个人可不是张无忌,他们对付小孩跟拔葱似的,用鱼一样的身法游走在他们之中,看哪个熊孩子不顺眼就用水枪射哪个。
小孩们也不是站在原地被人打的木头桩子,躲得比闪电还快,小碎步往后避开水柱,然后往下一蹲,抓准对方瞄准的时机,抢先把对方打倒!
“去射他!还有她!把那个姐姐围住!那个戴眼镜的也别放过!”一个黄衣服小孩在指挥作战。
小孩们把三个少年往墙角推,终于逼到了水缸便,让三人退无可退了,然后小孩们一起射击!
滋滋滋——
好几条大水柱朝着他们的面门喷射过去!
可他们忘了一件特别重要的事——大师兄解语还在水缸上扎马步呢!
嗒!嗒!嗒!
啪啪——
解语忽然朝小孩们中心那个指挥作战的黄衣小孩俯冲而来,像一架战斗飞机似的,它红着眼睛,快速轰过来,把黄衣小孩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鹅鹅鹅鹅鹅鹅!”
黄衣小孩用手挡住脸,心脏砰砰跳,千钧一发之际,秦戒之把他从地上扯到了自己身后。
黄衣小孩:“?”
陈彦徽猛地喊道:“戒之!”
没想到解语师兄翅膀在空中打了个旋,两只脚掌在虚空中一蹬,就瞬间改变了飞行航线,下一就直直地朝秦戒之冲了过来。
“鹅鹅鹅!鹅鹅鹅鹅鹅!”
秦戒之护着小孩,就没有时间再来躲大鹅的攻击,他迎面被两只硕大的翅膀扇了一顿,吃了一嘴鹅毛。
“哥哥!”黄衣小孩着急地喊他。
混乱中,秦戒之一把抓住了大鹅的脚掌,把他往水缸里一甩,啪地一下,大鹅摔进水里,刹那间水花迸溅而出,铜钱草淋挂了大伙儿一身。
大鹅受到了十足的惊吓,“鹅!”地一声爆吼,窜天猴似的飞窜出水缸,脚掌抓着边沿展开两翼,水珠啪啪啪地向四处乱甩乱丢。
秦戒之见他两眼通红,上下两块坚硬的喙好像要飞过来咬人,赶紧带着大家往后面退,只见大鹅血红目光一凛,鼓出雪白的胸膛就地冲了过来!
“哇啊啊啊啊啊!”
第一次见大鹅发疯,小孩们都要吓死了,全都抱头惊呼,差点把秦戒之的耳膜叫破。
秦戒之把手举到头顶,沉住气,正面迎击,电光火石之间揪住大鹅的一只翅膀,手里较劲的力量居然不小——
它已经彻底被惹怒了,现在变成了发狠的狂徒,双掌和脑袋乱动,薅下来一场鹅毛大雪,淋在秦戒之头上。
“阿嚏!”
秦戒之不小心一松手,大鹅就灵活地挣脱了他,飞出了门,一发不可收拾地朝北边翱翔而去。
北边是大雄宝殿啊!
“不好了!”秦戒之拔腿就追,一阵风似的跑过游廊,穿过海棠,最后撵着大鹅的屁股闯进了大雄宝殿。
咣当!
大鹅撵倒了一个烛台!
咚!咚!咚!
大鹅把贡品搅了一地!
和尚大惊失色道,吓退一步,身体展成了一个“大”字:“解语!你怎么飞这里来了?!”
情急之中,秦戒之被一只手拎住,被人在耳边告诫道:“别乱跑!”
他一转头,看见是他哥贺慎安。
他哥把他藏在身后。
大鹅突然闯进大雄宝殿扰乱了法会的秩序,僧侣贺香客们走动着混在了一起。
一个义工急中生智,让他们都往大佛的背后退,留出空间,然后她盯着站在供台上的大鹅,悄悄绕到它后方,乘其不备扑过去抱住他,及时在它脚下救下了一尊香炉。
在场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阿弥陀佛。”淳悟法师双手合十。
义工把大鹅安抚到平静下来。
秦戒之想了想,从他哥身后站出来了,说:“主持,对不起,是我扰乱了法会。”
“戒之。”贺嵩乔此时看向他,眉头微皱,似是不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