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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戒之忽然有种被调戏了的感觉,眉毛皱了皱,不爽地说:“往哪看呢你?疯了吧。”

陈彦徽还是笑,又看了秦戒之一眼,然后走进去了。

这时旁边淋浴间里探出个滴水的刺猬脑袋,好奇地问:“什么蝴蝶,谁疯了?”

“你疯了。”秦戒之把他的脑袋摁了回去。

洗完澡,秦戒之把那双被拖把弄脏的鞋子拿出来刷,白色的鞋面上有两块大污渍最显眼,除此之外还有密密麻麻的小污点,蚂蚁似的抓在鞋面上,秦戒之费力刷了好久都没把它们刷下来。

肥皂水流到了他的伤口上,又把他刺激得很疼。

是污渍沾上的时间太久了么?

秦戒之挠了挠头,不死心,找舍友借来一瓶洗鞋液,倒了许多,然后再接再厉地捉住鞋刷它。

旁边站着几个舍友在洗内裤,边洗边说集训太他妈无聊了,要找机会溜出去,找个网吧打游戏。

“在宿舍装个整机多香啊。”一个男生说,“操,我来了这里才知道,整个校区的网都给屏蔽完了。”

“我连微信都打不了,只能发短信。”另外一个人用力搓着泡沫说。

“烦死了,每天就是画画画!什么玩的都没有,我都快被关疯了!”男生撞了一下秦戒之的肩膀,“明天晚上别画了,我们出去玩吧?”

秦戒之转头看他们。

大家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被集训逼得苦得不行,到晚上都洗了澡站在一起的时候,疲累和苦闷泡在水汽里,让他们看起来长得都一样。

恍惚间,秦戒之花了眼,觉得他们都长得像自己,而自己也长得像他们。

秦戒之用没沾泡沫的手背揉了一下眼睛,觉得自己大概是白天画画的时候,盯着画板看太久了,现在都出现幻觉了。

他身边,舍友们你和我说,我对你说地互相点着头,说:“好啊,明天出去玩!”

“戒之也去啊。”

“都去啊,都出去,别待在这儿。画室里都是汗臭味,比臭鸡蛋还馊。”

秦戒之却对他们说:“我不去。”

“干嘛不去啊?”男生一边给内裤拧水一边问他。

“我要去画室。”秦戒之说,“我还有很多画没画,不玩。”

男生的眼睛缓缓睁大,看了他一会儿,最后对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说:“你牛逼。”

秦戒之拿着刷好的鞋子去阳台晾,然后躺上了床。

他靠在枕头上,仰面对着天花板,拿着那个古怪男人塞给他的创口贴看。

他是谁?

来这里快半个月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

他为什么要用那么认真的眼神看着自己?

为什么要硬塞给自己一个创口贴?

好奇怪的人啊。

秦戒之在床上翻了个身,换成侧躺的姿势,继续盯着创口贴发呆。

忽然,一个响指打断了他的思绪。

对床的陈彦徽探头过来问:“干嘛拿着一个创口贴看得这么入神?”

秦戒之又翻了个身,换成趴着的姿势,面对陈彦徽,说:“在男厕拖地的大叔,你见过吗?”

“啊?”陈彦徽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拖地大叔吗?”

“脸上有条疤痕。”秦戒之指了指自己左脸上差不多的位置,“不过比较小,不仔细看发现不了。”

陈彦徽认真回想了一会儿,说:“好像是有这么个人,你问他干什么?”

“我觉得他有点奇怪。”秦戒之把创口贴给陈彦徽看,“他还给了我这个。”

陈彦徽迷惑不解:“创口贴?”

然后他警觉道:“你哪里受伤了?我怎么不知道,在哪啊,给我看看?”

“手上,就划破了点皮,没事的。”秦戒之说着,把创口贴取回来了,他觉得陈彦徽也不了解那个奇怪的男人。

过了一会儿,萧如音电话打过来了,秦戒之接起来,叫了声“妈妈”。

萧如音每周都会打电话过来关心小儿子的生活状况,秦戒之第一次到学校住宿,加上集训生活更是出了名的苦,他担心他会受不了。

“学校饭菜怎么样?吃得饱吗?”萧如音说,“寝室里有没有蚊子,带去的蚊帐要挂起来知道吗?”

秦戒之一一回了,说学校的饭菜、床铺、同学、老师他都适应良好,他跟妈妈只捡好的说:“我今天晚上吃了酒酿圆子呢!可甜了,我吃了两碗。”

他又对妈妈说:“寝室楼有洗衣机,我们都不用洗衣服的,往桶里一扔就完事儿啦!”

“老师同学都很好啊,一大伙人坐在一起画画,比我初中的画室人多多了,我在这画画觉得挺有氛围的,挺开心的,也没有那么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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