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费泽使劲把脖子脑袋往后避,警铃大作道:“你妈的!你想干嘛!”
“请你吃冰棍啊。”秦戒之忽然把一整根冰棍全部捅进了费泽的嘴里,动作之迅速连陆云旗都吓了一跳。
“呜呜……呕……”费泽感觉自己的嗓子眼都要被捅穿了。
“好吃吗?”秦戒之把冰棍拉出来一截儿,又猛捅进去,“这可是你花钱请我吃的啊。”
“……呕呕……”费泽的两片嘴唇被冻得血红,涎水混合着冰棍融化的糖水在他整片下巴上四处横流,淋淋漓漓地把秦戒之卡住他的那只手弄得很脏。
费泽痛苦得流出生理性泪水,五官扭曲得好像被拧过头的毛巾。“呜哇!!!”他的双手在石板上乱拍。
秦戒之突然把冰棍全部拔出来,看着费泽翻着白眼大喘气。
“呼哈……呼哈……”
秦戒之掰着他下颌的手青筋暴起,盯着费泽的眼睛似有癫狂蔓延,他的声音变得比平常要阴沉许多:“休息够了吧,我们继续啊。”
“秦戒之我操你大……”
话音未落,秦戒之就又把冰棍捣进了费泽的嘴巴里。
秦戒之笑着说:“你能操谁啊?软了吧唧的,连根冰棍都比你硬啊。”
池塘哗啦哗啦地激起波澜,冰冷的水珠乱飞,费泽的手指被粗糙的石板磨出了血。
“咚咚咚——呕呕——咳咳咳——”
秦戒之却是动作一刻不停,像个只会疯狂拽拉捅戳的机械。
蹲在一旁的陆云旗看见秦戒之一双眼睛通红,动作越来越激烈,甚至显示出了要毁灭的势头,终于忍不住抓住他的胳膊叫他:“表弟!”
秦戒之被叫得回过神来,手一松,费泽的喉结划过他的指尖,然后整个人向后跌回的水里。
陆云旗用肥厚的手拍拍秦戒之,稍微松了口气,说:“我怕你把他捅死。”
秦戒之怔了怔,发觉冰棍已经化掉了一半,黏滋滋的水流过他的手指。
他把冰棍扔了,脑子里那些混乱的儿时记忆从鲜艳重新褪色成黑白,他喉咙紧涩地吞咽了一下,冷静下来。
“……让他泡水里吧,死不了。”秦戒之撑着石板站起来,拍掉身上的尘土与水珠,走几步,拨开垂杨柳的枯枝,穿过去了。
**
傍晚放学回家,陆云旗跟了秦戒之一路,不放心地问他:“你脸色不太好看啊,之前在池塘边我就发现你不对劲,怎么回事?”
秦戒之揣着校服兜,神色似是沉重,却对他说没什么事,然后转身进了家门。
贺慎安用白天的时间把秦戒之补好的作业都看完了,晚饭的时候他说秦戒之补得不用心,错的地方还是很多。
秦戒之没多大反应,说了句“我再改”之后继续一言不发地吃饭。
贺慎安停下筷子看他,觉得他很反常。
“下午在学校发生什么事了吗?”贺慎安探询道。
“……”
秦戒之心里装着些古怪的东西,他不知道该怎么和他哥说,话在肠子里转了千百个来回,终究没肯说出口,最后敷衍他哥说自己感冒还没好全,困了,要回房睡觉。
贺慎安坐着,大边牧蹲在他身边,目光追随着秦戒之回房的背影,直到房门被关上,再也看不见他。
大边牧站起来绕着主人修长的小腿蹭他,贺慎安垂首把它推开了,另一只手臂搭在餐桌上,手指轻轻敲着玻璃,若有所思。
秦戒之一回到房间就扑倒进床里,脑子里像发生火灾那么乱。
“呼……”
他在用冰棍捅费泽嘴巴的时候想到了当初在福利院里,他用火龙果碾陶雨脸的场面。
这两件事本身都是很普通的打架事件,可是却在秦戒之的心里催生出了微妙的感觉——
有种古怪的东西从他心里冒了出来。
是不好的东西。
好像一只地狱小鬼从地缝里爬出来,带着诡异的笑容向他打招呼。
“该死!”秦戒之闷在枕头里低声骂道。
他发觉自己好像对同性有凌虐欲。
无论是费泽被冰棍捅得涎水直流的模样,还是陶雨被火龙果碾得满脸紫红碎肉的模样,都让他觉得无比痛快。
不是打架打赢了的得意,也不是惩治坏人的解气,而是痛快,是把他们的尊严踩在脚下,把他们变得像狗一样卑贱,看着他们被自己搞得痛苦不堪、凌乱失神、可怜又无助的样子——
秦戒之居然会觉得很爽,很满足。
而他的身体也被心理上的快感牵出了诡异的变化——那是在池塘边的时候。
“呼……”
秦戒之揪着被子,觉得自己很恶心,很变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