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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术课上,陆云旗故意用左手画画,和秦戒之的右手撞来撞去,谁也不让谁。

坐前排的同学转过来看到他们一塌糊涂的画,差点惊掉下巴,他有点好奇地问:“听说你们是表兄弟哎?”

“不是!我才不要和小娘娘腔做兄弟!”陆云旗把一盒彩笔全倒了出来,五彩缤纷的笔在桌面上滚来滚去。

秦戒之一边“笔走龙蛇”地创作着他的抽象画,一边说:“娘娘腔怎么了?长头发乐意!臭猪!”

“啊……?”同学被他们剑拔弩张的样子搞得语塞。

其他同学都认认真真地画好了画交给老师看了,只有陆云旗和秦戒之还在“激情”地画,彩笔乱飞,把彼此的胳膊都画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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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戒之带着一条拜陆云旗所赐的“花臂”回家,恰好撞见正坐在书房里敲电脑的贺慎安,他从电脑屏幕后面抬头看见秦戒之这副狼狈样子,觉得疑惑又好笑,问他怎么回事?

“陆云旗干的好事!”秦戒之气冲冲地摔了书包,跑进洗手间里。

贺慎安的大学还没开学,他这段时间都是住在家里,白天他会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提前做一些关于竞赛项目的事,偶尔闲下来了他就出去找在西陵的朋友玩,除此之外他每天的固定项目就是晚上出门遛狗——遛他家的大边牧“索尔”。

贺慎安拿着一瓶茶树精油走进洗手间,索尔就迅猛地也跟着他走进去,围着秦戒之的腿绕了几圈。

贺慎安挤了一些精油在手心,对秦戒之说:“手给我。”

秦戒之抬起被自己搓得红彤彤的手,把它交给贺慎安。

贺慎安用精油给他仔细地擦皮肤上的水彩笔痕迹,问他:“和你二表哥没相处好?”

“我没二表哥。”秦戒之说,他抬头看镜子里高大的贺慎安,“我只叫你哥,他是臭猪。”

“臭猪?”贺慎安挑着眉,觉得秦戒之幼稚又好笑,他问道:“多一个哥哥不好吗?”

秦戒之的腿被索尔蹭得很痒,他用脚尖踢了这只健硕的大狗子一脚,但是太轻了,根本赶不走狗子。

他闻了闻精油的香味,然后对贺慎安说:“陆云旗他一点儿都不像哥哥,我只想揍他。”

“他对你很不好?”贺慎安把秦戒之手臂上掉下来的颜色用水冲了。

秦戒之“嗯”一声,说:“他骂我,还老是和我作对!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他天生脾气这么差的吗?”秦戒之隐隐觉得陆云旗在针对自己。

贺慎安从小看着陆云旗长大,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那点子小心思,他笑着说:“臭小子叛逆期到了,狗见了都嫌弃。”

手洗干净了,秦戒之用纸擦着潮湿的手,从镜子里看见自己和贺慎安手腕上一模一样的平安扣,忽然想到了什么,对贺慎安说:“哥,你很好。”

“嗯?”贺慎安在用小球逗索尔玩,很随意地看了镜子一眼。

秦戒之有点说不清楚,嗓子里噎了半天,但他知道自己当初就是因为觉得贺慎安这个人很好才改口叫他“哥哥”的。

还记得离开紫竹福利院的那天,贺慎安带着已经被重新拼贴好的画本来接十三,让他翻开画本看看。

十三拿着曾经被人撕碎、如今又被人用心拼凑好的画本,双手有些颤抖。他翻开它,看见自己以前画的那些芭蕉树,他们居然和以前不一样了——

贺慎安居然为它们补画上了被窗户遮挡住的部分,他让十三笔下的每一片叶子都拥有了完整的模样,他让十三的芭蕉树变成了一棵真正完整的树!

那天阳光热烈,长风穿过树梢和人干净的衣袖。

十三把画本抱在胸前,抬头看着高大的贺慎安。

贺慎安弯腰把手放在他的头上,只听他的声音温柔又坚定:“小鸭子,你的芭蕉树不应该被困在窗户里,它应该迎风雨而上,肆意生长啊。”

第11章 群青

一天晚饭后,秦戒之照常坐在萧如音身边看书,遇到生僻字他就问:“妈妈,这个字怎么读?”

他一问问题,萧如音就会放下手里的艺术理论期刊来给他解答。

贺嵩乔坐在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看电视,偶尔听到一个有意思的成语,他就会顺口讲讲典故,讲完后还要和贺慎安说话,叫他把以前爸妈给他买的诗词书找出来给戒之看看。

贺慎安遛完狗回来洗了个澡,此时身上穿着宽松的居家服,他戴着眼镜,两条腿架在茶几上,吊儿郎当地敲着笔记本电脑,根本想不起来自己有什么诗词书,但嘴上还要说好好好——

他想大不了给戒之买新的呗,费那力气找几本旧书干什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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