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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戒之擦擦手,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和朋友们告了辞。
裴枫跟着到了包厢外面,把乱七八糟的声音全部关在了门里,然后在沉静的片刻里,把秦戒之看了一会儿。
秦戒之说:“我要走了。”
“等一下。”裴枫拾起秦戒之被红酒打湿的腰带,很认真地帮他擦拭起来。
可没擦几下,秦戒之就从他手里把腰带抽了回来,“裴枫。”
裴枫舔了舔嘴唇,看着秦戒之,难得的认真不轻浮。他谨慎地询问:“能不能别走?”
秦戒之:“?”
裴枫鼓起胸膛,说:“去喝酒吗?只有我们两个人。”
玩世不恭的少爷一旦认真起来,倒是让秦戒之不好损他了。沉默着思索三秒,秦戒之说:“不行。”
“……”裴枫气馁地底下了头,像一朵枯萎的花。
半晌后,裴枫问道:“戒之,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秦戒之说:“是。”
“还真是啊。”裴枫自嘲地笑了一下,说:“难怪呢,我总感觉你来了新加坡之后就变了,变得和当初在巴黎的时候很不一样。”
裴枫擡起头,有点强颜欢笑地看着秦戒之,“你一定很喜欢那个人吧。”
秦戒之点点头,嗯了一声。
裴枫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他是个什麽样的人?”
秦戒之心里念着贺慎安,说:“他英俊,强势,又很体贴,很可靠。”
“他是我的缪斯。”
“他是我的初恋。”
他既是我成名作《钻石》的灵感源头,也是我十八岁时所有的年少癡狂。他是我的哥哥,却是我自少时就爱慕的男人,邪念滋生的温床。
他是我背叛爸妈,背叛伦理后应受的一切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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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戒之到了车库,在一衆豪车里找到了贺慎安的宾利,走到车前,他叩了叩黑漆漆的车窗。
车窗降下来,秦戒之问:“先生,我能搭个便车吗?”
贺慎安陪着他演:“兔女郎,你一个人吗?”
“嗯。”秦戒之双手攀上贺慎安的车窗,说:“天黑了,我好害怕啊。先生,能让我上车吗?”
贺慎安一笑:“可以,但是你知道我的车要去哪吗?”
秦戒之懵懵懂懂地问:“要去哪啊?”
贺慎安一把将秦戒之拉进了车厢里,说:“去天堂。”
此时,幽暗的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秦戒之被贺慎安拉着双腿分开,坐在了大腿上。
贺慎安撸了一把秦戒之的兔耳朵,宠溺地说:“Such a bunny.”
秦戒之在他哥手指上咬了一口,说:“兔子急了也是要咬人的。”
“你——”贺慎安把话说得很慢,好像在故意吊人胃口,与此同时,他的手伸进秦戒之的裙子里,从小腿一路游到大腿根。“——急吗?”
秦戒之摁住了裙子下面的手,说:“哥,明明你更急一点。”
“因为你迟到了。”贺慎安擡起腕表,“现在是十点三十五分,你迟到了五分钟。”
“那麽……”秦戒之把手按在贺慎安的胸上,说:“你惩罚我吧,哥哥。”
(接下来的场面发出来一定会被锁的,没办法,只能这样了。)
流星
贺慎安给重新系上的平安扣,秦戒之没有摘。
几天后,贺慎安在新加坡的公司里收到了一幅画。这幅画用绸布盖着,高度不小,擡进总裁办公室用了四个人。
员工交代说:“老板,是你弟弟寄来的。”
贺慎安点点头,让员工们出去了。
员工走到门外后,其中一个还挺好奇,说:“老板弟弟送这麽大一幅画来干嘛?”
另外一个说:“你新来的不知道,老板的弟弟就是伊恩。”
员工讶异道:“那个《钻石》伊恩?”在艺术行业混的人都喜欢用成名作称呼画家。
“伊恩还有个中文名呢。”四个头聚在一起小声谈话,“叫‘戒之’,我听老板这麽叫过几次,还挺好听的。”
员工猜测道:“贺戒之?”
“嗯嗯,应该就是这个名儿。”其他三个脑袋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觉得这个名字可太正确了。
就在他们点头的时候,总裁办公室里,贺慎安揭开了绸布,看见了画的真容。
这幅画,他两年前见过的。
不过那时候只是雏形,而眼前这幅画,才是真正令人震撼的作品。
到了傍晚,画室、酒店、外祖家都不见秦戒之,贺慎安驱车去了海边。
天上云霞泛布叆叇,海面倒映着金红的光,海水和天空没有清晰的分界线,仿佛一只海贝的上下扇叶,即将吻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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