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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戒之才不想和他一起吃饭呢。他不想理这个人,要把他从自己的画室里赶走。可当他沾着粉色颜料的指尖弄髒了贺慎安的衬衣后,他又不好意思再碰人家了。

贺慎安不怪他弄髒了自己的衣服,笑着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五个粉丝小点,好像一朵桃花。

然后他又拿出秦戒之的皮带,食指和拇指放在痕迹最明显的那个孔洞上捏了捏,然后担忧地对秦戒之说:“啧,腰这麽细,这两年你是经常不吃饭吗?难怪这麽清瘦。”

被这人调侃腰围,秦戒之更加生气了,除了生气,其实还有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也不愿意表现出来的不好意思。这份隐秘的感觉让他的耳朵尖变成了显眼的红色。

他连忙走出了有贺慎安的画室。

裴枫没见过秦戒之这副样子。这算什麽样子?他从来没有见过秦戒之像躲贺慎安一样的躲过谁。

要是以前走肾不走心的炮友干嘛躲成这样,怕成这样?难道这个人真的是他哥?裴枫心中的猜测又发生了一次大转变。

揣着花瓣抖落所剩无几的玫瑰花,裴枫走到贺慎安跟前,问道:“你真的是秦戒之的哥哥?”

贺慎安乜他一眼,不着急回答,而是不急不缓地,堪称从容优雅地拿出了钱包,又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小相片给裴枫看。

裴枫傻眼了,嘴巴张开变成了o形。他看见这张拍立得里有个雪人,雪人边上有个秦戒之,但不是现在二十岁的秦戒之,照片上的秦戒之明显要小几岁,估计只有十五六岁,脸上有层红晕,笑得很稚气。

眼前的这个男人居然连秦戒之小时候的照片都有,那他就不太可能是秦戒之的炮友,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是秦戒之的家人,正如他所说,他是秦戒之的哥哥。

得出这个十分合理的结论后,裴枫一改之前的挑衅态度,恭恭敬敬地将照片双手奉还,然后笑着叫了贺慎安一声“哥”,说:“以前都是误会,哥你别放在心上。”

贺慎安很愿意表现得宽容大度,不会和一个顺毛驴置气,所以他很宽和地对裴枫笑笑,又拍拍他的肩膀,表示以前的误会一笔勾销,他是不会生气的。

他们旁边,金发绿眼的法国男人还捧着玫瑰花站着呢。刚才伊恩从画室里一出来,他就立刻迎了上去,要把自己精心挑选的玫瑰花送给伊恩。

然而,这种被送花表白的事情秦戒之在法国经历得实在是太多了,多到他已经麻木,所以他面无表情地用法语拒绝了法国男人和他的花。

贺慎安递给沮丧的法国男人一支烟,和他用法语聊起了天。男人对他流利又地道的法语表示惊讶和赞叹,贺慎安笑着说他有个法国朋友,并且指着门外的兰博基尼说,那车就是他从朋友那借来开的。

法国男人说他很喜欢伊恩的画,称赞它们浪漫又疯狂,自我又忧郁。他把伊恩的画比喻成可以迷惑人心的歌声,而伊恩就是那只唱出这些歌声的美人鱼。

“美人鱼?”贺慎安转过脸来,夹着的烟停在空中。他一边觉得这法国佬鬼迷心窍,一边又觉得秦戒之毫无疑问是个美人,但他不是鱼,他应该是鸟。

他以前是小鸭子,现在则是天鹅。

陈寻川定的午餐已经送到了工作室里。今天人出奇的多,陈寻川就特意收拾出一张大桌子,然后张罗着大家一起落坐吃饭。

一顿饭下来,秦戒之一言不发,裴枫话最多,还一个劲的给贺慎安递披萨,贺慎安叫他自己吃,转头又给秦戒之切了一块煎鹅肝。

秦戒之不吃,贺慎安就说:“多吃点肉,这麽瘦,腰也这麽细。”

秦戒之:“……”腰细也要被管。

三天后,贺慎安又亲自来了秦戒之的工作室一回。此时秦戒之已经把壁画画好了,画的是《圣经》中的十二使徒。贺慎安抱臂欣赏了许久,对秦戒之说:“三天前我来看你,你最后画的人是犹大。”

秦戒之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否认。他拍拍满是颜料与粉末的手,用手背蹭了一下微微出汗的脸,说:“你问我的事,我现在考虑好了。”

贺慎安静静地等他说下去。

秦戒之已经决定好了:“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就算我离开家,离开爸妈,我也会活得很好,不会叫你们担心。”

贺慎安先是一笑,然后表示疑问的“嗯?”一声,说:“你怎麽不说离开我?”

秦戒之说:“离开你。”

贺慎安又问:“我是谁?”

“你当然是贺慎安。”秦戒之不懂他干嘛要这麽问,莫名其妙的。

贺慎安:“我的意思是问你,我是你的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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