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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戒之却一把抓住贺骁的衬衣领子,问道:“你要我叫你哥?那你会弹钢琴吗?”
贺骁:“什、什麽?”
秦戒之固执地问:“你会违抗爸妈的遗愿,一意孤行地学金融吗?”
“你有一匹叫奥斯卡的大黑马吗?你送花会送风信子吗?”
“你会经常亲手做工艺品讨我开心吗?像小鸭子,天鹅什麽的,你会吗?嗯?”
“你会帮我把被人撕碎的画本重新拼贴好吗?你会告诉我命运存在选择吗?你会为了给我过生日连夜从北寰赶回家吗?你会奋不顾身的跳下冰河救我吗?”
秦戒之眼眶通红且湿润,他仿佛很认真地看着贺骁,又好像不是在看他,“你告诉我,你会为我做这些事吗?”
贺骁干笑两声:“原来你喜欢这麽具体的类型啊。”
“……”秦戒之很失望地松开他的衣领,“你当然不会,因为你不是他。”
秦戒之醉了,更像是疯了,他摇晃着走回到吧台上,举起一杯酒,却猛然摔碎,“谁都不会是他!”
“……可谁都可以爱他,就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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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骁殷切地把酒往秦戒之嘴边送,“我请你的爱尔兰之雾,你怎麽也得赏脸喝一口吧?”
酒忽然被一只干净修长的手给推开了。
“唉,你他妈谁啊?”贺骁被突然冒出来的人推开要灌给小美人的酒,顿时极其不爽。可他还没来得及发威,自己就整个落入了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的阴影里。
“……你哪位?”
“他哥。”
贺慎安把喝醉的秦戒之小心地揽进怀里,漆黑的眼睛冰冷地看过来,把贺骁看得心里发毛。明明对方什麽都还没做,他就忽然有了落荒而逃的想法。
“……你真的是他哥?”
“怎麽,难道我还需要向你证明吗?”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是担心……担心你弟弟被坏人带走嘛。”贺骁习惯先敬罗衣后敬人,他一看眼前的这个穿着贵气的男人就很不好惹,在气势上更是被他无声地压着打。同样作为男人,他除了觉得不舒服之外,更觉得恐惧。
喝醉了的秦戒之靠在贺慎安怀里,嗅了嗅,像是小兽闻到了熟悉的猛兽的味道而觉得安心,含糊地叫了一声“哥”。
贺慎安把他护在怀里,对贺骁说:“滚吧。”
“……”贺骁十分可惜地最后看了秦戒之一眼,才悻悻地走了。
秦戒之醉得站不住,全靠贺慎安抱着才不至于倒在地上。贺慎安摸了一把他酡红的脸,烫得灼手。
怎麽会喝了这麽多酒,简直是不要命的喝法。
贺慎安眉头紧锁,脸上阴云密布。今晚要不是他发现自己的副卡在酒吧连续消费,戒之只怕就要被刚才那个男人给骗走了。
贺慎安长长地叹息,包含着无数无法言说的担忧、烦恼、和后怕。最后他轻声对怀里的人说:“戒之,跟我回家。”
可是秦戒之醉得眼睛都看不清了,记忆更是变得比鱼还短,“你是……”
“我是哥哥。”
“哥?”
“嗯。”
秦戒之使劲摇头,“你又是哪个姓贺的,怎麽也要来冒充我哥?”
贺慎安捧起秦戒之的脸,让他看清楚:“我真的是你哥,我是贺慎安啊。”
“……”秦戒之一双眼睛水光潋滟,却涣散失神。他好像认出了贺慎安,又好像没有认出来。
贺慎安见他已经醉成这样了,再耗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就搂起他:“走吧,我们回家。”
秦戒之却忽然反抗起来,“不要。”
“戒之。”
“……你们这些坏人,为什麽要假扮我哥?”
“戒之,你醉了。”
秦戒之醉态晕红,秾豔得惊人。北寰的酒吧里不乏年轻漂亮的人,可秦戒之的存在就是珠玉落瓦砾,他豔若野火,让所有人都黯然失色。
秦戒之似乎是把贺慎安当成贺骁了,他用食指戳着贺慎安的胸膛说:“我知道你想要干什麽,像你这种坏人,请我喝酒……不就是为了骗我上床吗?”
贺慎安喉结剧烈滚动:“……”
秦戒之不停地戳贺慎安的胸膛,把他的薄衬衣下的胸肌戳得发紧、发热。
“什麽佛家说因缘际会,你骗骗……别人得了,想骗我?你知道我爸妈是干什麽的吗?我从小……在佛寺里玩大的,你就拿这种话哄我?可笑……”
秦戒之擡起头,嘲讽而迷离的目光顺着胸膛爬到贺慎安的脸上:“你不就是想睡我吗?还装什麽……装什麽?”
贺慎安垂眸盯着秦戒之,眼神越来越黑沉,同时感到口干舌燥,最后他一把抓住了秦戒之戳在自己胸前的手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