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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慎安拿湿纸巾擦着手,说:“我不喜欢蠢的。”
“慎安——”梁肆秋把贺慎安揽到身边来,让他放眼望进舞池里,东边一个妖娆的大胸美女,西边一个俊秀的青涩少年,放眼望去全是俊男美女,个个活色生香,简直要看花了眼。
梁肆秋说:“慎安,你在北寰好歹也是个身家过亿的钻石王老五啊。当年在棠善寺大师要给你剃度当和尚,你不是跑了吗?怎麽现在竟然借口缘分未到,连半点荤腥都不肯沾了呢,你要做圣僧啊?”
梁肆秋指着那群浸淫在欲望洪流里,疯狂扭动的男人和女人,对贺慎安说:“世界上的妙人这麽多,你睁开眼睛看啊,人潮汹涌,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噼啪、噼啪——壁炉燃烧旺盛,火舌舔动。
躺在沙发上睡了一下午的秦戒之睁开眼醒过来。他一边揉眼睛,一边坐起来,盖在身上的毛毯就顺着肌肤滑下去,露出光裸的上半身。
虽然是冬天,但是贺慎安的房子里很暖和,沙发前面还时时刻刻点着壁炉,所以屋子里的温度很高,热得秦戒之在睡觉中迷迷糊糊地就把衣服都脱光了,现在身上只剩下一条平角短裤。
短暂地懵懵懂懂一会儿,秦戒之的眼睛适应了火光照射下屋子里的亮度,坐在沙发上四处看看,哥哥还没有回来。
“嗯?”秦戒之觉得身上不对劲,掀开腰上的毯子一看,两腿中间果然支帐篷了。
“唔……”算算日子,自己也真的好久没纾解过了。之前经历了太多烦心事,他没那个心思。现在既然起来了,那就动手来一次吧。
秦戒之把手伸进裤里……
“啊……”
隐欲
夜里贺慎安回到家,却在屋子里吹到了冷风,原来是客厅的窗户被打开了。屋子里的雪松香气顺着暖流一起被户外吹来的冷气打散。
戒之还在沙发上熟睡,趴着睡,也不怕把脖子扭了。毛毯盖得随意,像是被睡着的人在无意识的翻动中弄乱的。
乱到最后,除了一小截儿腰和屁股,少年肌肉清薄的身体大部分都裸露在了外面。两条长腿一折一直,小腿下面还压着一本摊开的画册,大腿根上的红色蝴蝶胎记被贺慎安看得一清二楚。
脱光了睡觉却要开窗户,不知道这小子怎麽想的,也不怕感冒了。
贺慎安蹲在沙发边,帮戒之把毛毯盖严实了,然后轻轻拨开他落在脸上的长头发,一只浅红的耳朵露出来,戴在上面的钻石璀璨夺目。少年被火光辉映得金灿灿的睡颜就像一朵睡莲,在午夜里静静地绽放。
回房睡吧。
贺慎安把趴着睡的秦戒之轻轻地翻过来,要抱他去卧室睡觉。秦戒之的手臂滑出了沙发,手腕上的平安扣一松,掉进了垃圾桶里。
……
**
“哥,你看看我……”
“你看我这样好不好看?”
雨夜,美院客房。秦戒之耳洞在流血,身上穿着那件湿漉漉、溅满泥点子的蓝白校服,……“哥,你看我这样好不好看?”
“哥?”
“哥哥……哥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
“你怎麽总是喜欢欺负我?你为什麽要把我扔进海里,哥你欺负我……”
“哥,抽烟是什麽滋味……你抽的那种烟,味道确实很不错啊……”
“慎安,世界上的妙人这麽多……”
“哥……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啊!”
秦戒之趴伏在沙发上,气息不稳,仿佛被人淩辱过了一番,肮髒破碎,却又美豔不可方物。
他失焦的眼睛藏在淩乱的头发下面,在某一刻,突然犀利地看过来:“哥,你怎麽偷看我?”
贺慎安猛然惊醒过来。
窗外阳光澹然,已经是早晨了。
贺慎安被自己做的梦吓得在床上愣了好久,一动不动的,就像是被抽走了魂魄。
过了好久,手机铃声遽然响起,终于打破了贺慎安卧房里死一般诡异的寂静。
贺慎安把手机放到耳边。
“老板!”文朗像只报晓的公鸡,他跟在贺慎安身边工作快五年了却仍然怀抱着满满的工作热情,“财务上交了最新季度的财务报表,老板您要的上市材料除了一些官方文件,我们已经準备得差不多了。今天的早会我已经安排好了,九点準时开始,没有人请假也保证不会有人迟到。最后还有一件事,我正在办公室帮您煮咖啡,照例还是虹吸,不加糖?”
“滚!”
贺慎安恼火且烦躁地扔掉手机。
明明壁炉在昨晚就已经熄灭了,而他的卧室里一向不会太热,可此时他却冒出了一身热汗。他快速地从床上爬起来,拎起后领把湿掉的衣服脱下来。镜子里,他上半身肌肉精悍却不夸张,冒着细汗的小麦色肌肤在阳光下焕发出迷人的光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