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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心中泌出许多想要狎玩少年的卑劣心思,他左手攥住秦戒之的衣领,握刀的右手就随心所欲地往人家白皙的颈窝里钻蹭,手背碰到一片柔软润腻,心里爽得酥麻好似过电。
秦戒之在他的手背沾到自己的侧颈的一瞬间缩避了一下,鸡皮疙瘩顿生,皮肤向后几厘米就碰到了还带着西瓜汁水的冰凉刀身。
手上掰不开这个人,他就只能用牙齿咬,但是他不敢咬太死,怕男人急了真的会拿刀杀了自己,所以小心翼翼地拿捏着分寸,只用三分的力气在他虎口上咬了一口。
这一口咬得实在不怎麽疼,像小猫咬人,但也足够让男人注意到他的反抗,从而暂时停下蹭他颈窝的动作。“咬人跟吃奶似的,是真没力气还是胆子太小啊?”
秦戒之没空回答他,趁着他有三秒钟的放松,转头往后面看,陈彦徽和谷元竹果然把片警带来了!
“全都住手!你把刀给放下!”三个片警大大咧咧地挥开手臂往人群里面走,远远地指着持刀的男人警告他。拥挤的圆形人潮被强制疏散,就像一个西瓜被剖开两半,从中间打开,露出了最中心的红瓤——
跳着火星子的猩红炭木在咔嚓咔嚓地燃烧,烧红了铁架,也烧焦的画本。满头涨红的男人被片警的声音浇了一盆冷水,终于有点警醒过来了。
他手下的两个男青年还在焦急地叫他快走,条子来了。男人被酒给耽搁了大半天,这会儿知道局势已经不妙,手里就赶紧一松一推。秦戒之就趔趄着往后退了一步,仇恨地盯了他一眼,然后立马转头去火堆里捡画本。
“妈的!”男人眼看着片警就要撵到自己脸上了,赶紧把西瓜刀扔远了。心髒被酒精催得砰砰狠跳,在耳边打雷似的:自己有前科,这回要是被抓住了指不定要拘留和重罚。
一边往后退,一边隔着乱烘烘的人群死盯着秦戒之的后背。他这下真是恨死这个臭小子了,居然对自己使了一招围魏救赵,这边拖住自己,那边又叫同学去叫警察救那死丫头,真他妈阴险狡诈!
此刻男人心里恨得呕血,往后退的步子突然反而跑上来,瞅準时机,借乱跑乱叫如受惊羊群的人做掩护,趁乱在秦戒之背后用力推了他一下,存心想要让他一头栽进烧红的木炭里。
“啊!”秦戒之在捡画本,猝不及防被人猛推一把,霎时就往面前飞溅的火星子里栽下去。情急中,他手掌抵住铁架,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可奈何铁架被烧得太烫,他被烫得本能放手,身体岌岌可危,脸和脖子即刻就要跌进炭火里!
就在这个时候,他被人拦腰抱住,势必将要扑进火里的前胸也被扶回了原位。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充满担忧地问:“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被烧伤?”
秦戒之仓促地擡头,看见的是一个算不上熟人却在他心中足够特殊的人,这个人的左脸颊上有道浅短的疤痕。
怎麽是他?他为什麽会在这里?秦戒之从这个人保护的怀抱里抽身,把浑身紧张的气息一下子吐出来,可依然心有余悸。“我没什麽事。”他刻意疏离地说。
可是盛青还是一直很担心地看着他,一会儿看看他的脸,一会儿又看看他的胳膊,仔细得连他身上的一个毛孔都不放过。
片警还差几步就过来了,秦戒之眼看着男人要跑,就追了上去,不肯让这个推自己的人就这麽轻易地逃脱了法网,“你跑不掉的!警车开来了,你难道听不到吗?!”
男人死命地跑,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要紧,自己先跑掉再说。可是盛青跑得比他还快,追上后就是背上一脚,力气大得惊人,似乎注入了百分百的怒气,巨大的鞋印打在衣服上,立刻就把人踹得人仰马翻,砸飞一地灰尘。
“哎呀!啊!你娘狗日的!”男人通红的脑袋磕在地上,额头上磕出了一个大胞,他拿两只手捂着,眼睛在手掌下面瞪着盛青和秦戒之看。
这一脚踹得狠,吃了它的人痛得半天摔在地上起不来,而踹出它的人也算是付出了浑身的全部力气,盛青超常发挥,这会儿腿脚都给震麻了,站在地上还得偷偷缓一缓。
“你跑不掉了。”盛青绕过男人走到他斜后方,阻断他要逃跑的后路,看着前面的片警拿着警棍正在拨开人,还差两步就走到跟前了。
秦戒之站在盛青对面,猛然看见了什麽,漆黑的瞳孔遽然一缩,骇然喝道:“快躲开!”说着就抢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把他往自己这边拽。
可是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得太快了,没等他把人拉动,盛青的肩膀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刀,猩红鲜血骤然飙出,飞溅在了盛青的脖子和胸膛上,同时也飙了秦戒之满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