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九如脸色—变,道:“大概你是料对了,也许你是自作聪明!”
这时候,凤姑才明白老父为什么直说一切,对老父的这份智,她真是自叹不如。
只听白玉堂说道:“何老,我不须再提韦志远的传人!”
何九如道:“你不怕他练就紫贝叶上武学……”
白玉堂一笑说道:“我焉得不急不怕,实告何老,据我所知,凭白玉堂的天赋,要研习紫贝叶上武学至少也得三个月工夫,我不信当世有任何一人,能在短短几天之中窥得门径,还有……”
顿了顿接道:“我听他们报告,有个什么修罗法王约他十天之内到中条鹰愁涧以紫贝叶换取一人,我也听说修罗法王的手下有神奇的功力,我想会会这位修罗法王,我相信在那儿也必会碰见韦志远的传人,到那时候能一举而得,我何必急于如今一时!”
这番话,听得何九如心中狂跳,但表面上他丝毫不动声色,当即淡淡一笑,道:“那好,你就请准时往鹰愁涧去吧!”
白玉堂道:“那是以后的事,眼前有桩事我要跟何老谈一谈!”
何九如道:“什么事?”
白玉堂道:“有关我妻女的事!”
何九如道:“有关你妻女的事,似乎没有必要跟我……”
白玉堂截口说道:“这是何老度量嫌得小气?”
何九如灰眉一扬道:“你说吧!”
“这才是我辈本色。”白玉堂一笑说道:“何老,请告诉我我妻女的去向?”
何九如道:“我无可奉告!”
白玉堂道:“何老……”
何九如道:“我这个人向来不擅谎言,信不信在你。”
白玉堂微一摇头道:“何老,当年事并不能全怪白玉堂一人,但在道义上我白玉堂不能不承认自己的过錯与罪孽……”
凤姑突然冷冷说道:“你也知道?”
白玉堂道:“小姑娘,你是该恨我,可是你该更恨你的母亲!”
凤姑道:“那是我的事!”
白玉堂道:“当然,小姑娘,我跟你实无关系,可以不必怜悯任何人地带走你母亲,但她是你的生身母,却不该不顾自己亲生骨肉地跟我走……”
凤姑厉叱说道:“白玉堂,你住口!”
白玉堂道:“小姑娘请自问,我说的是不是实情,对不对?”
何九如突然说道:“白玉堂,你已拆散了何九如的家,使夫无妻,女无母,何忍再在一对母女之间播下仇恨?”
凤姑美目暴睁!白玉堂脸色微变。
但刹那间,白玉堂又恢复平静,笑道:“何老冤枉我了,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何九如道:“我不否认你说的是实情,但你要明白,罪魁祸首是你,要不是你何家便不会发生这种悲剧!”
白玉堂微一摇头道:“何老,你错了,一个女人既有外心,终准久长,任何人都能轻易地带走她!”
何九如道:“可是带走她的是你,不是任何一个别人!”
白玉堂摇了摇头,道:“一错铸成,再难回头,事实上确是我帶走了她,可是怎么说我跟她也夫妻多年,且生有一女,何老何忍……”
何九如道;“你责我何忍?”
白玉堂道:“何老,言责,我不敢,只请何老告知裴琼跟小女的去处!”
何九如道:“我说过,无可奉告!”
白玉堂双眉微扬,道:“何老,当初是我不对,如今便是你不对了。”
何九如道:“我不对?我怎么不对了?”
白玉堂道:“当初我只带走了你的妻子,而如今你却带走了我的妻女!”
何九如淡然笑道:“白玉堂,有这种说法?”
白玉堂道:“纵然你是接回你的妻子,但你不该多带一个我的女儿,我可以不要裴琼,但我不能不要我的女儿!”
凤姑突然冷冷说道:“你该知道你女儿为什么离开你?”
白玉堂脸色一变道:“姑娘说呢。”
凤姑道:“你自己明白!”
白玉堂道:“我想听听姑娘的说法!”
凤姑道:“你以为我不敢说么,她以有你这么一个父亲为耻!”
白玉堂道:“只怕姑娘错了,纵然我曾经做错,那只是我个人的事,而我这个做父亲的并没有对不起她,何况当年之错并不全在我?”
凤姑道!“那你应该找你的女儿解释去!”
白玉堂道:“自然,我会的,我一定要找她解释,我在等令尊告诉我她的去处!”
凤姑道:“我爹并没有带走谁,可以说我爹跟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娘带着你的女儿离开了总管府!”
白玉堂道:“是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