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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韦慕岚强提的一口真气用尽,再也支持不住,眼前一黑,砰然倒地,人事不省。
莫振华定了定神,嘿嘿一笑,道:“姓韦的,活该你倒霉,你暂时不杀我,我却是不能多留你一刻,千错万错,错在事隔二十年,你那干爹不该再派你来这一趟,姓韦的,你再隔二十年后再来吧。”
跨步进前,他手不能动,刚飞起一脚踢向韦慕岚裆间,蓦地里,一个苍劲话声划空传到:
“谁敢在此伤人,不要命了。”
莫振华本是惊弓之鸟,闻声只当是韦慕岚的义父韦志远到了,吓得没敢看一眼,也不顾地上躺着的瘦高汉子,翻身便跑,转眼间没了影儿。
就在莫振华身影不见的同时,“嘻”地一声轻笑,人影横空,划破寂静夜色,韦慕岚身边射落了两个人,这两个人,一个是那位千娇百媚,美绝艳绝的唱歌人儿,一位则是位体态丰腴,身着一袭窄身黑衣,把胴体裹紧得玲珑活现的中年妇人。
唱歌人儿身披一袭风氅,娇靥上已看:不见那股子媚气荡意,有的只是庄重,圣洁与—
—丝袭人的冰冷。
那中年妇人乌云蓬松,衣襟半解,露出一大块酥胸跟猩红的肚兜,凝脂般的雪白肌肤,跟猩红刺眼的肚兜交映,煞是好看。
看身段,看体态,看那股子成熟的风韵,她十分的醉人迷人,只是,再往上看,却象是被兜头浇了盆水般,立即令人心灰意冷,绮念全消。那张脸,很黑,跟她那身雪白的肌肤太不相称,那容貌,说不出有多丑陋,多吓人,更可怕的是她脸上有一道刀痕,由脸颊上直贯眉心。
这么一副体态,配上这么一副容貌,造物者岂非太以弄人。
目光投注远方,中年丑妇人娇笑说道:“哟!你就这么大胆吗?”收回目光,两眼之中,闪耀出异样的光采,喷,喷,啧地好几声,然后摇头说道:“哎呀,我活了这么大,还是头一遭看见这么俊的男人,你瞧,他的脸蛋儿怕不比女人家还细嫩,真教人忍不住想咬他——
口,嗳,我说娃娜,你怎么了?我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发的哪门子愣呀。”
说着,用手推了推那位唱歌人儿。
敢情,那位唱歌人儿美目直愣愣地望着地上昏迷中的韦慕岚的那张脸,正在发怔、出神。
如今被中年丑妇人这—推,她瞿然惊醒,娇靥一红,忙微颔螓首,含混应道:“大婶,我听见了。”
中年丑妇人眼一横,居然媚态十足,娇声道:“你听见了,我说了些什么?”
唱歌人儿娇靥又是—红,道:“大婶说,大婶说……”
“算了吧,姑娘。”中年丑妇人道:“别说呀说的了,我说的话,看来你是一个字儿也没听入耳,也难怪,象这么俊的男人我也是有生头一遭看见,就别说了,那心儿,那魂儿,还不全被他勾了去了……”
唱歌人儿的脸更红了,微微垂下螓首低低说道:“大婶,我没有,也永远不会。”
“那是最好不过。”中年丑妇人道:“男人呀,我见的多了,俗话说得好,小白脸儿多半黑心眼儿,千万别以外表取人,象大婶我当年,那个该千刀万剐的死鬼,起初还刁;是整天地迷恋着我,说什么恩爱夫妻好到头,多少柔情,多少蜜意,谁知全是假的,那一年遇见个长得妖媚的骚狐狸,就被她迷昏了头,迷了心窍,狠起心来不但把我一脚踢开,忘得一干二净.还辣手地在我脸上划了一刀,想起来我就恨,还好那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全被我剐了,心里头的气恨,也就消了些,如今我是个无拘无束的寡妇,哼!寡妇,多好,杀了自己的丈夫守了寡……”
唱歌人儿抬起螓首,微皱眉锋,低低叫了一声:“大婶。”
“好,好,好!”中年丑妇人忙道:“不说,不说,我不说了,行了吗?我知道,你不爱听这些,其实呀,娃娜,那是因为你还没有……”
唱歌人儿娇靥通红,双眉一扬,道:“大婶!”
“好!”中年丑妇人道:“为了我,我不愿得罪你,为了你,你也最好别招我不高兴,说吧,这个俊男人怎么办?”
唱歌人儿迟疑了一下,微垂螓首,道:“我打算把他带回去。”
中年丑妇人目中异采一闪,道:“带回去?娃娜,别忘了,他是个汉人。”
唱歌人儿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可是我不能见死不救,我娘在世的时候,一直教我……”
“好了,好了。”中年丑妇人摆手说道:“别说那么多了,我听过不知道有多少遍了,你娘教你做人教你汉学,教你……总之一句话,你哪一样都是她教的……”吁了一口气,接道:“既然你有把他带回去救治的心意,大婶我当然深表赞同,不过,你得先答应我,到时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