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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狗皮膏药,甩也甩不掉。
杨成视线一移,先看他脸,再看胸,一路向下,盯脚稍,又直直看他眼,“你见我就跑,都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话昨天都说清楚了,你还跟我做什么?”
杨成往前向他靠近,“昨天我没说清,你要觉得咱们发展太快,可以先试试做朋友嘛!”
“做朋友也不必。”往后一退。
杨成快一步拦他,“怎么就不必,你得给我一个机会是吧?还没开始就一杆子把我打死。”
别说一杆子,在肖玉词心里,是给他判了刑的,无期的,出不来那种,随他使劲蹦跶,也没用。
“没机会,实话说吧,我看你就烦,咱俩也没机会,你别再来纠缠我。”
四下无人,说话也不忌讳,杨成随步一踏,越过两人之间鸿沟线,伸手拉他,一把锁住,手腕一紧,冰冷汗渍毛孔冒出,手腕通红一片,他越挣扎扭捏,越是紧扣。
“你放开我,我他妈叫人了。”
“叫啊,叫人来看看咱们俩男的搞基。”眼神盯人发麻,索性不管不顾,“反正我就一混混,没什么名声,你不一样,你是老师,正经职业,要是让人知道了你是这种人?你觉得你在扬昌还能待?”
去他妈的,强上不行,改威逼利诱了,挺行。
肖玉词眼神冒火,鱼死网破是吧?牛逼,他不叫,他咬,趁杨成没防备,往他胳膊肘一口下去,咬狠了,口腔一股血腥,杨成嗷嗷叫,没管三七二十一,往他小腿一脚,踢挺狠,连退两步,跌坐在地,一时半会起不来。
来啊!互相伤害!
杨成捂着胳膊,疼得跺脚,“我操你妈,咬我,老子今天搞死你。”说着扑上前,扯他衣服,干什么?荒郊野岭强暴?
肖玉词手肘发力,推他,双脚双手并用,打人时不慌,这下他真慌了,搞什么?来真的?
“你干什么?我告诉你,我会去告你的,我爸是教育局局长,他要是知道了,你一辈子就待牢里出不来了。”说到后面声音越抖,尾字颤音带着哭腔,打他不哭,骂他不哭,可要真强的,他得哭死,得怕死,肖克怎么看他?姚晶怎么看他?曹…曹雁禾怎么看他?他是同性恋,还被人/强了。
眼泪顺着脸颊流,脖颈皮肤一凉,亲他了?哭得更惨。
杨成没真想强他,就吓唬他,见他哭得稀里哗啦,兴趣更烈,“你跟我谈恋爱,我就放开你。”
“..呜呜..谈..”哭得气喘,“谈你妈呢?”
“我操…”
话刚出口,拳随风来,又挨一掌,力气更大,人是卧坐,往一边倒,摔进石子里,磨得脸疼,“我去你妈,又是谁啊?”猛一抬头,谁?肖玉词老相好。
第51章
“谁打谁?老实交代。”
一排三座,齐刷刷,右边一人隔两座,青口白牙,脸上渗红,鼻青脸肿的,看似三人群架,实则一人挨打,脸颊连着手,一身青紫,单看就知谁打谁?但是按规矩,是得问一问,缘由所定。
杨成牙口碜雪,张嘴呜呜呀呀话都说不清,“打随?泥看看斯打随?”
警察坐对面,一身警服,威严正装,想笑,没敢,严肃得不行,“这…”指了指杨成,“什么情况?为什么打人?”
曹雁禾横眉瞪怒,瞥一眼,翻个白眼,“他该打。”
警官拍桌锤问,“这是警察局,为什么打人?好好交代。”
肖玉词心随警察掌心“啪嗒”一跳,汗如汨水,往发丝中间渗缓缓流出,“…是他先欺负人,所以才动的手。”
“他怎么欺负人了?”
“他…”一口老气咽死,怎么说?说他强暴我?笑话,强暴谁不好?强暴男人,简直败类。
“他把人拦小路上骂。”曹雁禾开口。
“什么?”警察一口含水,还没咽下,险些喷出,“就骂人?还特地拦着骂?”曹雁禾点头。
“真的假的?”问杨成。
杨成眼皮垂低,抬不高,挤眉弄眼看人,听他们胡吹,没办法,又不敢反驳,点点头。
警察是个四十多岁男人,手里揣一保温杯,水流随他手肘摇晃,先是盘手又转为背手,又问一遍,“你先骂的人?”
“…麻斯麻了,捺他们打也打咯嗦。”
打了,扯平了,也别再扯什么犊子了。
曹雁禾打人,手起利落,狠劲也大,人滚进草丛,他二话不说拎起就揍,专打脸,狠了劲打,肖玉词人还未定神,只见一团黑影咻的从面前飞过,揍得杨成嗷嗷叫,再回神,曹雁禾?他怎么在这?当下不是担心把人打死,而是心里“轰隆”一声,全完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