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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板娘,您、您……”福宝是想劝老板娘回去,可惜舌头都在打颤。
“唉……岁月催人老啊!想当年我也是谷爷镇一枝花。”女人故作抹泪状,扭扭捏捏的回到了厨房。
此时,住在二楼的江华年却把外面发生的一切看得个清楚,那群人统是身着褐色长衣,胸口绣着一只白色独角应龙,标志尤为明显,“天虺派。”江华年喃喃,再定眼一看,那群人中间还坐着两个不是门中的人,一男一女,男的神色怯怯,女的正在抹泪,她心口蓦地一紧,那不是阮士子和飞思思吗?他们怎麽在这里?
无处藏身
“纵鹤岭传来消息,这几日没有遇见类似兇手的女子,说明人还没到江州。”说话的人神色严峻,目光转向阮士子。
阮士子一个哆嗦,白这脸,几乎要哭出声,“大人、不、这件事与我们无关啊!那个女人是为了救、救她、救她才杀了你们的少主,是她。”阮士子不知所措的把矛头指向哭哭啼啼的飞思思,男子讥笑,目露不屑,飞思思擡头,怔怔地看着他,阮士子不管不顾,继续说道:“我们两的小命哪能抵得上少主的一根手指头,杀了我们也无济于事,我发誓一定帮你们找到兇手,我发誓!”
“你之前说她要去江州,受伤跑不了多远,我们沿途搜了这麽久,都快到了江州城,除了一些流民连一滴血都没看见,我只问她人呢?还能插上翅膀飞了不成?”
“她、她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帮手,一个青年。”阮士子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说完脸色瞬变,立刻捂住嘴巴,看起来之前没有交代这件事。
“呵呵!还说你们不是一伙,原来一直在替她隐瞒行蹤,看来不剁你一两个手指头你是不会说实话。”
那人说着就去拔剑,阮士子冷汗狂冒,嘴里的话像倒豆子似的全洒了出来,“我说我说,我们不认识那个青年,只知道他姓江,下山后骑马带着温锦瑟离开,我之前不知道这里还有个镇子,温锦瑟受了重伤,他肯定带她来这里医治。”
“放屁!”有人忍不住打断他的话,“谷爷镇我们搜了一天,大夫抓了十几个,没一个见过你说的那个女人。”
“他、他们没说实话。”阮士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麽,胡乱喊道:“要让他们吃点苦头肯定什麽都招!”
“我看我们先让你吃点苦头,看看你还能招出多少。”对面男子讥笑。
“等等、等等!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客栈、我们没有搜客栈,受了这麽重的伤,除了医馆,他们能去的地方只有客栈。”
他话音刚落,场上气氛一凝,这话不无道理,他们耽误了两天,如今才折回来找到谷爷镇,假如她们真的藏身此处,除了医馆便是客栈。
福宝和福禄各自端着饭菜上桌,听到他的话也是不由一愣,尤其是福宝,两条腿不住的打颤,抖着胳膊把菜放在桌上,一个急转身就走。
“等等!”背后一声低喝,福宝膝盖打了个突,差点跌倒。
楼上看到一切的江华年心髒瞬间提到嗓子眼。
“这两日你们店里有没有住进一个受重伤的女子,不,一男一女。”
“啊……没、没有……”福宝心虚的回答,目光游离在别处。
“有没有,我们把里面的人全都喊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何必多此一问。”桌子另一头有人提议,阮士子闻言立马附和,“对对、我们一间客栈一间客栈的搜,绝对能找得到他们。”
“谷爷镇有几家这样的客栈?”
“不多,应该不到五家。”
“小二,去把你们店住店的客人统统喊下楼。”阮士子对面的男子发话,他皮肤偏黑,体态魁梧,声音洪亮如钟,他一开口,所有人闭口不言,只等着小二请人。
福宝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求助般的看向福禄,正当两人不知所措之时,厨房内又传来方才女子的声音,娇软绵柔,婉转动听。
“几位小哥哥,小店利薄,您这一搜,还不把我的客人都吓跑了?”
女人身着粗布,绑着油腻腻的围裙,发上裹着头巾,手上还拿着锅铲,盈盈从厨房后走出,左手娇羞的遮住半边脸,媚眼儿乱瞟,“不过……若这些个俊逸的小哥哥们肯住在我这店里,赶走那些丑八怪倒也没什麽要紧。”
天虺派几个年轻的弟子先忍不住背过身去,找了个地方干呕,就连为首的英武男子都眉头皱作一团,脸色忽青忽白,“你是什麽东西?要你来同意?给我上楼搜!”
一声令下,立刻有三五人向楼上沖,女子目光登时一冷,一把拨开挡在她面前的福宝,明明臃肿肥胖的身子突然迅敏无比,还滴着油的锅铲嗖的挡在三人之前,下一秒,三人还没来得及拔剑,胸口一沉,狠狠倒退数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