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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他所知,太宰治应该不是那种会帮底细不明的人的类型吧?哦,那大概是他身上有利用价值。
他这么一想,顿时没了负担。反正这家伙要利用自己的,他预支点回报怎么了?
于是他点点头,“那就说我来看看昔日同事的新工作环境怎么样吧。”
昔日同事。
太宰治一下就抓住了重点。
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样的理由,也许这个“昔日的同事”是真实存在的。而且看他对自己的熟稔程度,这个“昔日的同事”,很可能指的就是自己。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岂不就是港口黑手党的同事?这家伙在港口黑手党干过?这也不对呀,以他的身份来看,森先生应该没那个本事把他挖到自己手底下来吧?
太宰治探究地瞄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带着他一边上楼一边调侃道:“听说你在和中也交往?”
“是啊。”李泽也不瞒他,毕竟这事他和中也就没遮掩过。
“真稀奇啊,中也那样的人居然也能处到对象。”
李泽立刻横了他一眼,“中也这样的人怎么了!他那么好的人怎么就处不到对象!倒是你,老大不小了,还不是个单身狗!”
太宰治:“……”
嗨呀,这他就不服气了:“我没处是因为我不想处,不是因为处不到!想跟我交往的女人能从侦探社排到东京湾!”
“可你还是单身狗。”
“单身怎么了?我倒是挺好奇,蛞蝓那种见鬼的体力,你白天居然还能下得了床?难不成中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假把式?”
“咳!咳!!”李泽非常大声地咳了两声,脸涨得通红。
太狗了!太宰治!这么污的问题你是怎么问得出口的!?
太宰治秒懂地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而后做作地惊叫起来:“原来你还是童贞!?难不成你们两个之中还真有一个不行!?”
李泽涨红着脸驳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互呛的过程中两人已经来到了四楼。听到侦探社外面传来的咳嗽声,正在办公的国木田独步还以为有委托找过来了,正要出去接待,结果一开门就听到太宰治那张欠揍的嘴在说什么得罪人的话。
他黑着脸捏着拳头出来了,“太宰,你在对委托人说什么呢?”
听听,什么童贞,什么不行,这是能对着委托人说出口的话吗!
“嗯?他不是委托人哦。”太宰治无辜地看着他。
国木田独步愣了一下,“啊?”
李泽正要把两人在楼下商量的说辞拿出来,太宰治忽然道:“是镜花的亲属哦。”
李泽一怔,猛地扭头看向他。
等等?说好的是你朋友呢!?
太宰治笑着朝他眨了眨眼没说话。
“镜花的亲属?”国木田独步狐疑地看向李泽,“我们没听镜花说起过。”
李泽见事情已成定局,只好跟着瞎掰:“嗯,镜花不知道。我只是最近听说她加入了武装侦探社,所以想来看看他现在过得怎么样,并没有相认的意思。”
国木田独步皱起眉,瞥了眼室内探头探脑的社员们,把侦探社的大门反手关上了。
', ' ')('他问道:“之前镜花在港口黑手党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出现?”
这是在责难他了,如果他早点出现,接走镜花,而不是让她流落到港口黑手党那边,她也不会被迫手上沾满那么多人的性命。
太宰治给他这个身份虽然恰巧与他在另一个世界的情况相合,但在现在这等情况下就比较难解释了。
“我之前并不知晓镜花的事。”
国木田独步质疑道:“但我听阿敦说你昨日和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在一起,举止亲密。”
都和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关系亲密了,怎么可能不知道镜花的事?
李泽:“……”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随口扯道:“我和中也是在国外认识的。”
当时他们互相在对方的世界的对方的国家,这么说倒也不算错。幸好现在没进屋,不然乱步大概一眼就能看出他在说谎吧。
国木田独步不像太宰治,扭头就去查人家家底,因此还不知道他不是本国人。
他有点尴尬道:“那个,你之前一直待在国外啊?嗯……日语说得挺好。”
“嗯,我妈妈是日本人,我放假的时候也偶尔会来这边度假。”
好的,还是外国人。也难怪他不知道了,原来是一门远房亲戚。
国木田独步了然地点了点头,但随后又疑惑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打算与她相认呢?恕我直言,如果镜花知道自己还有活着的关心着她的亲人,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李泽有些哑口无言,但他也确实考虑过这个问题。他和中也不可能在这里长呆,如果这里的镜花真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人,等他走的时候,知晓再会无期,只怕会更难过。
所以他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还是不了,我没法在这边久住的,知道还不如不知道。”
太宰治眸光动了动,轻声道:“你怎么就知道,让她知道,对她就不是一件好事呢?就算以后再也不见,她知道这世上还有人爱着自己,日后想起来,也是温暖更多,也不会后悔知道这件事吧?”
“自顾自地做下决定,对她来说公平吗?”
“太宰。”国木田独步制止了他一声,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显然,他对于这话也是赞同的。
李泽看了他一眼,心里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大约是漏了什么底,才让太宰治确认了他的来历,故而才说出了“再也不见”这样的话。他迟疑了一阵,最终道:“好吧,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是他想错了,镜花已经失去了父母,再没了旁的亲人,知道还有亲人在爱着她,哪怕日后不得相见,恐怕也是开心的。
国木田独步让两人进了侦探社,一进门就听到中岛敦的惊呼声:“啊!是昨天遇到的那位先生!”
留守在侦探社的社员们立刻全都投来了吃瓜的眼神。
中岛敦倒也不是那种会把别人的私事到处说的人,但是他昨天受到的刺激实在是大了点,回到宿舍楼大家都看出了他的不对劲,然后就从他嘴里问出了这件事。
对方严格来说算是敌人,他也没有替敌人保密的义务。
李泽尴尬地朝他挥了挥手,“你好,中岛君,又见面了。”
太宰治在后面轻轻推了李泽一把,李泽立刻回头瞪过来,就看到他在对自己朝着泉镜花的方向挤眉弄眼。
李泽:“……”
怎么说呢,好像不管是什么事,到了太宰治身上都能变得很无语。
他叹了口气,回头再看向泉镜花那边,正欲开口,看到那边一片都好奇地盯着自己,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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