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边榆“啧”了一声,对于这样的情形见怪不怪,反倒是落在身后的谢之临反应挺大,约过边榆将那束花捡了起来,说,“我去处理掉。”
方才敲门的就是送花的。
不等边榆反应谢之临已经抱着花跑进了安全通道,边榆看着谢之临的背影神色微动。
安全通道肯定没有电梯快,边榆将车停在楼道口等着谢之临出来,而后就见那一大束热烈的玫瑰进了垃圾桶。
玫瑰每天都有,边榆不常能见到,基本上都被谢之临提前收拾了。不怪谢之临自作主张,是边榆第一次看见玫瑰是说这东西碍眼,烦得慌。
超市里边榆推车当散步跟在谢之临身后,指着冷鲜柜说:“牛肉多点,我喜欢吃这个。”
谢之临应声去和柜员交涉,边榆手机叮地响了一声,是段东恒发来的消息——
【店里有人闹事。】
所谓的店里指的是酒吧,他们合伙开的就只有这一家店。
酒吧在刚开始的时候经常有人闹事,早前基本上都是边榆出面,背景强硬人又狠,所以边榆就是酒吧的定海神针。
后来段东恒羽翼丰满足以摆平各路神仙鬼怪,酒吧趋于稳定就很少需要边榆做什么了。
边榆本想让谢之临自己打车回去,但是谢之临不放心非要跟着,边榆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说。
酒吧外围了很多人,对着门口指指点点听不清在说什么,酒吧这个时候通常还没开始上人,但架不住周围看热闹的多,甭管远近都凑过来抻着脖子。
边榆将谢之临留在了人群里,让他不要声张,自己则快步到了门口。
本已经拉开了酒吧的门,可不知怎么眼皮突然一跳,边榆下意识转头看向一处被雪压住的灌木,积雪太密,什么都没看见。
酒吧喧闹声已经透过门缝传了出来,边榆顾不上心中的那点不适,推门进去时就见着里面乱糟糟一片,打骂声砸东西的声音不绝于耳,只一眼便于就看见了置身于人群中的段东恒。
打群架这种事边榆再熟悉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边榆的背景,也不是所有人都顾忌,而边榆更是一点都不端着少爷的架子,撸起袖子跟什么人都能干一仗,当年他混账的名声也跟他打了无数次仗有关。
赢多输少,1V1的情况下边榆就没有惧怕的,但是打群架这种事就很难保证输赢了。
从今人群的路上,边榆顺手抓了一把高脚凳,碰地一声砸向一个人的脖颈。
那人身子一僵,应声倒地,被他压在身下的段东恒大口喘着气,再看边榆时沙哑着声音问:“你怎么来了?”
边榆一愣:“不是你给我发的消息?”话说完他立刻意识到不对劲,问,“你手机呢?”
不等段东恒多反映,一阵风声先一步侵袭了耳朵,边榆下意识转身,一根小臂粗的木棍擦着肩膀砰地一声砸到了地上。
边榆会身一脚踹了出去,那人力道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边榆一脚踹了出去。
此时段东恒终于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匆忙站起来抓住边榆的衣服:“你先走,不过是一些小喽啰,我能应付。”
是真的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这些人捣乱的突兀,又专门砸东西似的才让场面看上去十分混乱,段东恒除了刚刚被偷袭吃了点亏以外,事实上并没有受伤,边榆也是赶巧看见了那一幕。
边榆面色阴沉,打量了一圈周围:“未必能那么好走。”
原本纠缠在一起的人此时默契地退后几步,边榆和段东恒围在中间,其余还有几个酒吧的保安。
保安都是练过的,可是跟对方比起来却没能讨到多少好处。
边榆问:“东恒,你报警了没。”
不等段东恒回话,另一边又有人冲了过来,接二连三数不清多少个,即便边榆身经百战也没有闲暇顾及其他,抄起砸掉的凳子腿挡上也已经挥近他都的棍子,边榆这才看清,那竟然是棒球棍。
凳子腿自然承受不住正八经的棒球棍,卡擦一声凳子腿断了,阻挡的片刻功夫里边榆就地一滚这才逃脱脑袋开花的下场。
如此这般即便不问,边榆也知道这些人都是有备而来,可到底是奔着什么就不得而知。
在寒风萧瑟的冬日里,边榆和段东恒皆是一身汗,上次面对这样的场景已经记不得是什么时候了,太久远了。
段东恒这地儿隔音特别好,不然早就被周围居民投诉到搬家了,警笛声什么时候响起的都没人听见,也可能是里面的战局太过激烈,无暇顾及其他。
头顶吊灯摇晃剩不了几个灯泡,警察不知道什么时候冲了进来,手里拿着棍子和手电吆喝着都没能将一群混战的人拉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