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生前,也经常带着宜禾去镇子附近的道观拜拜。
起初她是不愿意的。
可她每每看着外婆挎着布袋兴致冲冲地去,又提着布袋兴高采烈地回来,总归是耐不住好奇。
于是在外婆的下一次习惯性邀约时,宜禾还是应下了。
进了道观跟着外婆的脚步四处张望一番,又在外婆的带领下举香、鞠躬、上香。
外婆总在举香时闭上眼,然后嘴里嘟嘟囔囔的念叨着什么,等睁开眼时再虔诚又专注的鞠三个躬,最后神采奕奕地前去上香。
宜禾不明白,但还是跟着做。
直到有一回。
她终于听清了外婆口中的呢喃:
请神明保佑,佑我外孙女宜禾平安喜乐,顺遂无忧。
-
不知为何,宜禾总觉得自己的心里空落落的。
像是有一根轻盈的羽毛,总是左右悠荡的轻轻飘浮着,却找不到着落点。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拉回飘远的神思。
接着又听到脚下那只正在爬山的黑猫嘴里传来不满的哼哼唧唧。
“这山也太高了吧。”黑猫努力倒腾着四条腿:“我快要走不动了,好累啊。”
宜禾侧头瞥它:“你这才走了几分钟?”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