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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心里很恶心这些搞校园霸淩的。
铆足劲的一拳打在秦博鼻子上,鼻血“唰”地一下就流下来了,再配上有些肿的脸,秦博脸上那叫一个精彩。
拳头再举起来的时候,被人一把攥住了。
“差不多得了。”
谢玦看见了“谢玦”皱着眉头的脸。
他看了看满脸都是鼻血的秦博,没好气地把自己手腕从池翰墨手里拽出来,松开秦博领子往地上一撇:“滚蛋。”
被放开的秦博见了刚才那架势,确实被吓到了,带着带来的一大堆人一溜烟从地上爬起来,跑了。
谢玦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也没给池翰墨眼神——他实在和这人没什麽好说的,转头就打算走。
薛宇已经从地上摸到自己眼镜戴上了,那眼镜被他简单用手擦了一下,戴在脸上还能看见镜片上沾着点儿土。
他三两步跑到池翰墨面前:“池同学,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谢玦瞥了他一眼:“没事儿。”
“要是你牵扯进来了他们盯上你……”
“甭操心我,我没事儿。”说完,谢玦就头也不回地走了,池翰墨想拦都没拦住。
刚才的事儿谢玦可还记在心里呢,没那麽容易过去。
更不用说刚才打架的时候这小子还背后朝他出黑拳——谢玦又在心里狠狠给池翰墨记了一笔。
倒是完全不记明明是他先给了池翰墨一拳。
“哎呀,刚才大课间的上课铃都响了。”于欣然拎着屈子琪蹦出来,晃悠到池翰墨和薛宇面前:“快走快走,回班里上课了!”
薛宇目光从“池翰墨”急匆匆离开的背影上收回来,转到“谢玦”脸上,张口说了个:“谢……”
还没说完,就被于欣然打断:“先往回走,走走走,边走边说。”
薛宇也是个好脾气的,从平时在班里像个透明人就能看出来,刚才被秦博一伙人拽走,能趁着他们不注意给谢玦一伙人发消息已经是他鼓足勇气做出来的“大事”了。
说话被于欣然打断了也不急,从地上捡起来自己的单词册子拍了拍塞进裤兜里,露出个塞不进去的边角来,坠在三人后头急匆匆往教学楼走。
刚才大课间结束的上课铃声已经响过了,一路上都没什麽人。
于欣然带头,没按原路返回——第三节课可能有的班在上体育课,路过操场的话还有可能撞上刚开完会的老师主任们,得不偿失,还不如兜一大圈,从医务室那边溜回去。
要是从那边回去被哪个巡查的干事碰见,还能说去医务室刚回来,这就算有了理由。
在这方面,于欣然脑子转得很快,要不然也不能之前给谢玦打过那麽多次掩护。
于欣然带着屈子琪探头探脑贼眉鼠眼地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个走路四平八稳,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池翰墨。
最后缀着个欲言又止,好半天没找机会跟池翰墨搭上话的薛宇。
这一行人也就是绕路没碰上老师,但凡遇见干事,準能看出来这波人的做贼心虚来——尤其是前头两个。
……
池翰墨的确在想事情。
他在想,谢玦到底是什麽样的人。
之前他一心扑在学习上,对于别的事情不关心也不愿意关心,谁和谁打架了谁又考倒数第一名了跟他有什麽关系?
班主任天天把班级荣誉感放在最边上,每每班会都要强调半天,运动会拿名次是班级荣誉感,月考期中考期末考班级排名是荣誉感,连每周卫生的流动红旗也是班级荣誉感。
池翰墨在边知的角度看来听话又自律,这些虚妄的话从来没往心里去过——什麽班级什麽荣誉,等高三六月的考试一结束,每个人都各奔前程,哪里还有什麽“班级”?
刚毕业的时候有些人可能还会伤感一下,甚至写一堆同学录留下联系方式,说什麽十年以后二十年以后还是朋友的天真话——都不用等十年,两三年一过,新的生活铺到眼前,谁还能记得微信里躺着的“老同学”?
小学、初中不都是这麽过来的?
他知道班里有个谢玦,是个老师很头疼的角色。可这人没舞到自己面前,即使在同一个班里,也完全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在这次灵魂互换前,池翰墨甚至没有正眼瞧过班里这位混世魔王。
这段日子就算有了交集,谢玦也没给池翰墨留下什麽好印象。甚至可以说一言一行都极度符合池翰墨对于“坏学生”的刻板印象。
自制力差、不可控、想一出是一处、以给别人添麻烦为己任。
甚至在家里不尊重家长,无视父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