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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言舟轻啧,想他还真的舍不得。
“你要见她,孤替你传召就是,何必自己过去。”
“妾身这不是想多问些什么吗?”谢蘅芜一面说着,一面试探着坐到了萧言舟身旁。
轿辇在宫内平稳,就是她站起来,也不会颠簸。
但萧言舟还是紧张,没忍住伸手扶了扶她。
谢蘅芜目中促狭,便靠坐在他身旁,紧贴着他,不愿再挪动了。
萧言舟敛眸,不甚自然道:“你想问什么?”
谢蘅芜便将有关巧巧的疑虑说了。
萧言舟给出了与崔露秾的猜测一样的回答。
“……以后这种事情,直接来问孤,你会知道得更快。”
第九十七章 阿蘅不会了?
雨声沙沙,温暖宽敞的轿辇将一切潮湿隔挡在外,让人没来由的一阵安心。
萧言舟揽着她,手掌十分自然地贴上她小腹,温声说着:“以后这种事情,直接来问孤,你会知道得更快。”
尽管谢蘅芜的癸水已经结束,但这习惯,他似乎暂时改不了了。
她唔一声,缓缓消化着萧言舟话语中带来的信息。
若真是那样……太后未免也太狠了些。
这是直接将人的价值彻底榨干用尽,还丝毫不给对方一点好处。
不过太后能有这番打算,还真是笃定着能将崔露秾送进宫来。可惜这算盘……算是彻底落空了。
她这么想着,泛起嘀咕:“妾身怎么知道陛下会对这些事情如此熟悉……”
“阿蘅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
萧言舟在她小腹上轻轻揉着,声音疏懒:“不过来日方长,阿蘅还有的时间知道。”
这话,便是已将她放在他此后的人生中了。
谢蘅芜心下一动,仰起脸瞧他。这样贴近着看,她才看清他目下泛着淡淡的青黑,显出几分疲惫来。
“陛下最近……前朝事颇累吗?”她试探似的,小心问道。
萧言舟阖眸,嗯了一声。
但应下之后,他便没了下文,显然是不打算细说的模样。
萧言舟心烦的无非是那几个抱病官员之事,但现在派去的人才出发不久,尚无定论,告诉谢蘅芜什么,也不过是让她徒增烦忧罢了。
还是不说为好。
见此,谢蘅芜识趣地没有追问。
萧言舟依旧阖着眼,大概是真有些疲累,长直的睫羽垂下,为其稍显阴郁的眉眼添了几分柔和,甚至还有些悲悯的意思。
只是“悲悯”这词用在他身上,不免有些滑稽。
谢蘅芜瞧着他,渐渐就出了神。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灼热,一寸一寸行过眉眼鼻梁。萧言舟薄唇轻启,冷不丁道:
“看够了吗?”
谢蘅芜:!
她也不知自己如何想法,掩耳盗铃一般,兀自闭起了眼,装作方才的自己是在假寐。
但萧言舟并不曾睁眼,唇角微微上翘,不甚明显地笑了一下。
与崔露秾的周旋颇费精神,谢蘅芜一闭上眼,加之外头连绵的雨声与紧靠在身旁的萧言舟,她还真感受到了几分疲惫。
她便抬手,将掌心搭在了他腰腹上,索性闭着眼休憩一会儿。
谢蘅芜没有睡去,只迷迷蒙蒙地,在半梦半醒之间,身子渐渐放松下来。
始终平稳的轿辇忽而一震,突然的颠簸将谢蘅芜震清醒之余,也让她搭在他腰间的手下滑了一些。
萧言舟似是颤了一下,随后浑身僵硬,闷哼了一声。
低沉的声音似喘息,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欲色,短促而强烈。谢蘅芜缓慢地眨了几下眼,混沌的头脑慢吞吞反应着眼前的一切,手无意识地握了握。
身旁人的喘息忽然明显起来,身子微微躬起。
掌心陌生的触感与温度让谢蘅芜彻底清醒过来。
她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收回了手,面庞迅速红起来,仿佛煮熟的虾子。
她有些不敢看萧言舟了,又按捺不住好奇心,撩起眼皮偷偷地,向他投去几眼。
萧言舟并不比她好到哪去,甚至要更糟糕一点。
他方才虽然闭着眼,灵台却清醒着,是以一切动作都感受得无比清晰。
他抿着唇,似是极力忍耐着什么,耳根红得几欲滴血,漆眸中欲色翻涌。
恰此时,赵全在外着急问道:“陛下与娘娘可否受伤?”
雨天路滑,雨势又未减,难免遮挡视线,抬轿的宫人稍不注意脚下一滑,幸好及时稳住,才不至于将轿辇颠下。
饶是如此,犯了这种错,众人心中皆惊恐不安。
糟糕……陛下一定会杀了他们……
赵全问话后,轿内迟迟不曾有回应,更让众人的心越发沉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