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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落白瞪了他一眼:“痛都痛饱了。”
“其实之前就想说了——宝贝这样瞪我的时候特别可爱,”林觉青俯身在他斑驳的脖子上又种了一颗草莓,“每次看见都很想……上你。”
庭落白又想瞪他,但是想到他说的,硬生生闭了眼:“流氓。”
“骂我的时候也会——考不考虑多骂几句?”
庭落白抿嘴,两个人不知道厮混到几点,他嘴上全是伤口——自从跟林觉青在一起之后,他都不知道多久没吃辣了。
“林觉青,我要吃麻辣兔头!”庭落白睁眼,颐指气使道。
林觉青怎麽敢这种时候拿这个给他吃,刚刚还在耍流氓的人立刻收敛了气焰,伏在他身边:“不吃这个好不好?你现在到处都是伤,不能吃辣。”
“我浑身伤是谁害的?”庭落白肆无忌惮地瞪他,无理取闹道,“我不管,我就要吃!”
他闹着要起来,明明自己都很痛了还要闹,眼泪早就哭干了,光眼眶红得厉害。
“真是小祖宗。”林觉青当然不可能松口,到时候吃出点毛病再闹起来他更哄不住了,“我给你做西瓜冰碗好不好?这麽热,吃麻辣兔头燥得很,吃冰碗吧,好不好宝贝?”
庭落白本来也不是非要吃,就是说着吓吓他,此刻见好就收,还摆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好吧……”
林觉青当然知道他是故意的,但这并不妨碍他觉得庭落白很可爱:“宝贝好乖,真棒。那我去做冰碗,你不要乱动,待会儿我回来给你上药。”
庭落白缩进被子里,露在外面的耳朵尖红得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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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三四天,庭落白能正常跑动了,趁林觉青去上课,自己打车去拿本来要在林觉青生日那天送出去的戒指。
戒指是他找认识的朋友做的设计,做了日出和日落,但是不太看得出区别,所以日出做的是浮云萦绕,日落是倦鸟归林。
因为不是素戒,庭落白还去拍了一颗黄玉原石。
回家的路上路过花店,庭落白让店员用满天星包了九支玫瑰,回家安安静静地坐在客厅等林觉青。
“怎麽在沙发上干坐着?”林觉青推门进来,看见庭落白在沙发上坐得端端正正,有些奇怪,把顺路买的小蛋糕给他,“伯爵红茶蜜桃蛋糕——你好像更喜欢带点茶味的。”
沐浴露也是。
庭落白乖乖拿着小蛋糕在沙发上坐着吃。
进入十一月有几天了,天气变冷,因为庭落白特别喜欢光脚到处跑,林觉青在家里铺了毯子。
庭落白今天长袖长裤穿得很整齐,还穿了毛绒袜子,林觉青越看越觉得乖,凑过去亲了亲他的侧脸。
终于养好了身体,林觉青给他做了几道辣菜。
庭落白吃得眼睛都眯起来,吃完肚子都微微鼓起来一点点,一直躲着不让林觉青摸。
第一次做的时候摸他肚子还真给他整出心理阴影来了。林觉青有点后悔那时候的急切了,早知道就应该慢慢来,徐徐图之。
“调杯酒?”
林觉青欣然同意。
他很喜欢看庭落白调酒,白皙瘦弱的手臂,晃动杯子的时候却很稳健,修长如葱段的手指控制着酒液缓慢注入杯子,微微用力,骨节明晰。
这次真就是一小盏,还用火机点了火,杯口堵着一颗冰球,冰很快化出水汽浮在猩红的酒液上,再慢慢融入,没过多久,杯里的火就熄灭了。
庭落白做了两杯。
“刚吃了荤油,先别喝。”林觉青叮嘱道。
庭落白微笑:“本来也不是现在喝的。”
他小跑回卧室拿了玫瑰花过来,红丝绒的戒指盒放在正中间。
林觉青愣住了。
庭落白轻笑着问:“我需要单膝下跪吗?”
“不……”林觉青艰涩地发声。
“那就不跪了。”
庭落白把玫瑰塞到他手里,伸手去拿戒指盒,被林觉青按住手。
“你动作怎麽这麽快?”林觉青失笑,“这件事应该我来的宝贝。让我来,好不好?”
庭落白倒不是很在意这种事的顺序,莞尔地松手:“好吧,那就由林觉青先生来做这个小小的仪式吧。”
林觉青说不用跪,他自己却把花放回庭落白手里,退了半步,单膝下跪,仰视着庭落白,笑意温和:“世间除你之外,没有我在意的东西,我愿意爱你,直至生命尽头,或者再无日出日落之日——庭落白先生,请问你是否愿意和我结婚、成为我此生唯一的爱人?”
明明所有东西都是他的,花是他买的,戒指是他订的,面前这个人也早就是他的了,但是听见林觉青这麽说,庭落白还是难以抑制眼中酸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