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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可以一步跨上去,他却偏要伸手,等对方将他拽出这片苦海。
双手交握的那一秒,万籁俱寂,重归黑暗,鬼魅的合奏像梦一样终结了。
钢琴声流淌,白色顶灯逐个点亮舞台的每一处,吉他音色明亮,架子鼓节奏舒缓,背景屏幕上,美丽的校园再度出现。
[又是阳光普照的清晨
该回到象牙塔的时分]
秦一隅重新回到了那棺材般的方形光圈,两手垂着,变回毫无生机的模样。
另一束顶光落在南乙身上。
他擡起手,长长的黑纱从他指缝间落下,像一条生命消失那样轻飘飘的。
灯光全亮时,他在观衆池中望见一张熟悉的脸——是这个故事原型背后的另一名主角,残忍的霸淩者。
多可笑,她明明对薛愉的死毫无悔意,即便被写在遗书上,没有出现在她父母面前哪怕一秒钟。
可现在,她却因为对另一个被霸淩者的追崇,来到这里,站着看完他一手导演的整场演出。
望着蒋甜那张脸,南乙在心里对薛愉说:你看,她也来参加你的葬礼了。
她终于笑不出来了。
于是南乙笑了,用极其温柔的唱腔低诉着故事循环往複的尾声。
[丢手绢的游戏仍在继续
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衆乐手也沉声合唱。
【“会是你吗?回头看吧。”】
各异的音色,配合着屏幕上闪现的一张张不同的稚嫩脸孔,好像真的在玩丢手绢的游戏。每张脸都在笑,每双眼睛都盯着台下的人群。
仿佛在暗示:手绢丢到你背后啦。
最后,屏幕定格于一张没有五官的脸,或者说,一张可以被套上任何五官的脸。
而舞台上的秦一隅,从口袋里拿出一开始扔到他身上的纸团。展开来,放在自己的脸旁。特写镜头捕捉一切,好看的笑脸,和丑陋的字句,一览无遗地展示给台下的每个人,直播前的每个观衆。
【秦一隅,你怎麽不去死啊!】
他举着这张纸条,笑着唱完了这首歌的最后两句。
[谁忘了杀死我的兇手
我就附身在谁身后]
作者有话说:
【请各位不要反複提还没有制作的衍生,更不要提三次元cv老师,会影响其他读者的阅读体验,也对老师们産生不好的影响。非常感谢大家。】 《複生》 作词:南乙/秦一隅 作曲:B组全员 编曲:B组全员 还是阳光普照的清晨 该回到象牙塔的时分 他像往常一样不说话 丢手绢的游戏令人疲乏 走进明亮教室的剎那 望见桌上摆着的鲜花 黑色相片白蜡滴答 [“纪念逝去的小明同学, 你永远是我们的朋友啊!”] 认真凝视照片上的人 难道是我死而複生? (“大家不要告诉他”) 是什麽杀死了我? (“快点!快点抓住他!”) 嘘—— 是什麽杀死了我! 背后阴魂不散的脚步声(“你为什麽要躲?”) 烟头烫在手臂上的伤痕(“我们又不对你做什麽。”) 他的舌头圈定我社交半径(“你还在和他一起玩麽?”) 我的颅骨熟悉他鞋底花纹(“你看你多像只蚂蚁啊。”) 是谁杀死了我 我就複生在谁梦中 认真凝视照片上的人 难道是我死而複生? (朝气蓬勃的刽子手) 是什麽杀死了我? (落单耐揍的肉罐头) 嘘—— 是什麽杀死了我! 欠发育的肢体是羞辱的标本(“笑啊快看镜头啊!”) 剥下湿透的衬衫算什麽残忍(“别担心一丝不挂。”) 走廊路过的每一双漠视眼神(“不喜欢和我们玩吗?”) 将谋杀粉饰为玩耍的成年人(“不喜欢就去死吧。”) 是谁杀死了我 我就…… (你为什麽要躲) (你为什麽要躲) (你为什麽要躲) 所有的嘴都呕出剧毒 所有的路都通向死路 一万吨课本砸上脊骨 教不会孩子逃离痛苦 遗书写成花名册又有何用 每一个名字都是活着的噩梦 又是阳光普照的清晨 该回到象牙塔的时分 丢手绢的游戏仍在继续 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会是你吗?回头看吧。” 谁忘了杀死我的兇手 我就附身在谁身后
第67章 淘汰揭晓
Live结束时, 直播弹幕和评论区依旧疯狂刷新着。
[这麽炸的一个live,给我听哭了……]
[两个星期写歌、排练,还要学新的乐器, 最后结合舞美做出这样一个live, 真的是极限挑战了, 而且不是一个小乐队,整整十个人啊, 每个人都有高光片段,太不容易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