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警告,谢梦莹心中一窒,生出了强烈的不?安。
“我没有……”她不?安地?低喃着,眼里满是惊恐。男子笑了一声,随即挑起她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
“莹莹,你要明白,如今你能依靠的就只有我了。若是连我也厌倦了,便再没有人能庇护你了。”
谢梦莹的眸中闪过?一抹仓惶,她哆嗦着唇,哀戚地?说道:“我知道兄长待我好?,我什?么都听你的……”
男子勾唇一笑,眼神邪肆地?看着她,漫不?经心地?说道:“让我也尝尝这莲子的味道,是不?是像你一样香甜。”
谢梦莹心中一颤,伸手拿起一颗莲子,小心翼翼地?喂到了他的嘴里。
男子咀嚼着莲子,眸光一暗,挥袖将桌上的莲子扫落,在谢梦莹惊恐的眼神中,俯身将她压在了桌上。
第66章 心事
男子离开后, 谢梦莹像个破碎的娃娃一样,眼含热泪地躺在桌上。
莹白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紫色的淤痕,即便看过了很多回?, 红豆仍是心?惊胆战。
泡在浴桶里的时候,谢梦莹的眼中爬满了憎恨。
陈叙白死后不久,她就落入了公公陈默然的手里。丧期还未满, 那个禽兽就借着醉酒闯入了她的房中。
此后的两年她受尽了屈辱, 可陈默然势大, 整个陈家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没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援手。
后来婆母趁着公公出远门的时候,偷偷将?她送进了乡下的庄子里。她以?为自己?得到了一线生机,却没想到婆母亦是心?怀鬼胎。
是红豆偷听了那些婆子的对话,得知婆母想要放火烧死她。她被逼无?奈, 只?能?一把火燃了柴房, 趁乱逃了出来。若非如此, 只?怕她早就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原以?为逃回?了京城就能?安度余生, 可父亲早就厌弃了她, 沈郗也不肯接纳她, 除了这个庄子她再也无?处可去。
谁又能?想到,这处庄子会是她噩梦的开始。
谢家没有嫡子, 谢裕虽是庶子,却很得谢鼎看重。这些年,无?论是官场上的往来还是谢家的生意, 谢鼎都全部交给了他?打理。
人前?, 谢裕温文尔雅、进退有度。可到了人后, 他?却违背人伦,强占了自己?的妹妹。
可说出去, 又有谁会相信呢?就算闹开了,也不会有人在意。她早就成了弃子,若再闹出丑事,怕是只?有一死了。
可她不想死。
做错事的人不是她,凭什么要她去死?该死的是陈默然和谢裕!
她不仅要活着,还要活得比谁都好。浴桶里的水早已凉透,可谢梦莹的眼中却燃着熊熊烈火。
晚风阵阵,送来了山野间的清凉。许知窈躺在软榻上,透过窗户看见了漫天的星辰。
沈郗搂着她的腰,满眼都是柔情。
“再过几?日就是七夕,牛郎和织女该在鹊桥相会了。”许知窈痴痴地望着夜空,心?中却涌起了几?分惆怅。
她转过头看着沈郗,有些伤怀地问道:“牛郎和织女那么相爱,王母娘娘为什么不肯成全他?们呢?”
沈郗抿唇笑了笑,温柔地轻抚着她的秀发,“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圆满?能?年年相聚,已是万幸。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只?要心?意相通,朝夕亦是永恒。”
望着他?眼中的淡泊,许知窈心?中的惆怅顿时一扫而?空。
他?说的没错,这世间多的是爱而?不得,可缺憾也是人生的一部分。
许知窈情不自禁地抚摸着他?的侧脸,内心?深处满是柔情。
他?们也曾经历了重重磨难,若非他?不远千里南下追妻,或许就不会有今日的相聚。走到今时今日,他?们都付出了许多努力,可人生漫漫,未来或许还有新的风暴,此刻的幸福未必就是圆满。
想到此处,她的心?中不禁黯然,许是孕中多思,这些日子她总有些多愁善感。
看出了她心?底的忧愁和伤感,沈郗眼波一转,低头在她的手心?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窈窈,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会再分开,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听着他?柔情蜜意的誓言,许知窈心?中的忧虑得到了安抚,她唇角轻扬,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
“好,我们永远都不分开。”她目光盈盈地望着他?,随后伸手揽住他?的腰,将?头埋进他?怀里,寻到一个舒适的角度后,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两颗心?紧紧贴在了一起。
这一夜许知窈睡的很安稳,醒来时已是日晒三?竿。可直到她洗漱完准备用早膳时,沈郗都没有出现。
“二爷去哪了?”用早膳时,她狐疑地问着站在一旁的玉儿。
玉儿冲她笑了笑,乖巧地答道:“二爷和吉祥去隔壁庄子上了。”
“隔壁庄子?”许知窈挑了挑眉,满脸都是疑惑。
“是啊,隔壁是谢家的庄子。那庄子比咱们这大得多,听说住在里头的是谢大人的女儿。说起来,我也曾远远瞧见过一回?,那谢姑娘生的可真美,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我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那么漂亮的人呢!”
玉儿自顾自地感叹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许知窈变了脸色。
许知窈握着勺子的手一抖,满满一勺白粥就这么洒在了桌子上。
见状,玉儿立刻上前?将?桌面擦拭干净,满脸担忧地问道:“夫人,您没事吧?”
看着她充满忧色的眼神,许知窈恍惚地摇了摇头,语气晦涩地说道:“我没事。”
闻言,玉儿松了口?气:“幸好粥放凉了,不然烫到手可就麻烦了。”
许知窈思绪烦乱,蓦然松开了手里的勺子。见她兴致不高,玉儿疑惑地看着她。“夫人,您怎么不吃了?”
“我没什么胃口?,你把这些全都撤了吧。”许知窈淡淡地收回?视线,怅然若失地望向了窗外那一排翠竹。
“哦。”虽然满腹疑惑,玉儿却不敢多问,只?乖顺地收好餐盘,转身走了出去。
来庄子之前?,沈郗跟她提过几?句,说是皇上给他?安排了一个任务,他?们还要在京城待一段时日。
可他?没有告诉自己?,那个任务是和谢家有关?。若不是她问了玉儿,大概还要被蒙在鼓里。
她不是不信任沈郗,只?是内心?深处仍充满忧虑,不想再让沈郗和谢梦莹有任何牵扯。
午膳的时候她仍是食不知味,只?随意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一整日,她都神色恹恹地坐在窗前?,无?论玉儿和她说些什么,她都提不起精神。
傍晚的时候,沈郗刚进门,就被玉儿叫住了。
“二爷,夫人今日怪怪的,连饭都吃的很少。”
听了玉儿的话,沈郗眉峰一蹙,面露忧色地问道:“怎么回?事?”
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