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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了一口气,随即说:“那走吧!”
车子很快上了南北高速路,确实要快一些,沈遇斯松了口气,今晚是跟体育局的主任吃饭,要是晚了还真不好说。
谢尚打开广播,听着交通台报的路况。主持人有些咋呼,他调小了声音,又显得车内很安静。
他用余光看了眼沈遇斯,然后开了口,“沈哥怎麽不找女朋友啊?”话说完,他装作镇定地望向前面的车流,耳朵在捕捉身边人的声音。
沈遇斯听后忽地侧头看了他一眼,谢尚是他当年亲自面试来的教练,这几年在国内渐渐有了名气,很多俱乐部都提出丰厚的薪资,但都没撬走。
他这样一位明星教练,甚至都有了自己粉丝团,年轻,有活力,还帅,不也是没女朋友麽?
沈遇斯没有任何表情,但心里却在猜测他这番话的意思,是自己单身碍他眼了麽?
不过他还是找了个理由搪塞他,“太忙了,没时间。”
谢尚哦了一声,没想结束话题,“那你喜欢什麽样的?”
喜欢什麽样的?沈遇斯在心中反複琢磨这句话,他喜欢的样子恐怕国内没有。
过了一会儿,沈遇斯一直沉默不答,谢尚也有些尴尬,本想找个借口糊弄过去,却听见他蓦地说道:“我断情绝爱了。”
谢尚的小轿车稳稳地停在炊间小馆门口,脑海里还在想刚才沈遇斯的话,直到沈遇斯关上车门,他才回过神来,赶忙放下车窗,“沈哥,我能来接你麽?”
沈遇斯眉头一皱,心想他今天是不是有话要说,下意识认为是跳槽的事。于是,他顿了顿,从窗户里往他那望,“不用了,我自己回去,有事明天说。”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正门。
一顿饭吃得心焦。
体育局的几位都是酒场上的老手,他们一行六个人,喝了四瓶茅台,外加十多瓶啤酒,沈遇斯留了个心眼,白酒掺着水,少喝了不少。饶是如此,从酒桌上下来,他的脑袋已经炸了。
不过意识还是清醒的。
举办事项是个由头,事情谈得差不多了,沈遇斯目送着他们离开,然后沿着马路边悠悠地閑晃。
五月的微风到底是冷了一些,他拢了拢风衣,即便这样,也不想回家。
他每次喝完酒,就觉得心里好像被掏空了,没有实底,索性打了个车,报了酒吧名,直奔那里去。
达阳有一条酒吧街,前段是Gay吧,中段是普通酒吧,尾段是LE吧,Pure在中段,老板娘是秦玉姣。
他很少这麽晚来这里,推门进去时,吧台调酒小哥见是他,颇为意外,“沈哥怎麽来了?”
“先给我来杯冰水,然后随便来杯甜的。”今晚白酒喝太多了,嗓子发干,还烧心,现在只想喝点凉快的。
调酒小哥应了一声好嘞,然后开始炫技。
沈遇斯这才想起来问:“你老板呢?”
“你说姣姣姐啊!说是来了个朋友,在包间里面接待呢!”说着,调酒小哥把水推到他面前,“先喝着。”
一杯冰水一股脑的灌了进去,他终于感觉好了些,支着下巴看调酒小哥又是鼓捣,又是甩着雪克壶,一通忙下来就倒了一小杯。
颜色倒是不错,橘色黄昏的感觉,调酒小哥叫它Side Car.
他品了品,浓烈的青柠汁味道,余味还不错,就是价格贵了点,他有点怀疑调酒小哥是故意的。
酒喝到一半,秦玉姣从包间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两个人。
调酒小哥瞧见老板娘,碰了碰发呆的沈遇斯,小声说:“哥,姣姣姐出来了。”
“嗯。”沈遇斯连眼都没擡,打了个酒隔儿。
调酒小哥见状,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朝秦玉姣喊道:“姐,沈哥来了。”
话音刚落,秦玉姣顿时感觉到身后的人停了下来,她有些不自然地回头,硬着头皮建议,“要不你们回去再坐会儿?”
她要是不这麽说还好,此话一出,可谓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钟苏拉着她到一边,“我有东西忘在包间里了,你跟我回去拿。”
“诶,别别别,我...”她话说到一半,被钟苏拖着原路返回。
转眼间,三个人就剩下一个。
沈遇斯支着脑袋,看调酒小哥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然后问道:“怎麽了?”
没等到他的回答,耳边忽然传来脚步声,听起来倒像是高跟鞋的声音,他脑袋一歪,还没看清是谁,一道阴影旋即从他的面前遮了过来,他掀起眼皮,向上望,一张熟悉的面容顿时出现在眼前。
沈遇斯呼吸一滞,转瞬间大脑一片空白,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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