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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祈言者终究是一名红衣主教, 下意识地自愈也非常快速, 只片刻, 他脖子上的血痕就已经愈合。

但瞬息间发生的窒息感还是给祈言者留下了难以轻易忘记的阴影。

他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长好的伤口,既而又觉得这是示弱的表现, 连忙将沾了血的手又收了回去。

祈言者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扬起另一只手中的小猫, 用手掌扼住它的脖颈,恨恨道:看来你真的是不想留它的命了。还是你真的以为自己能要了我的命?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 也太瞧不起我了。

艾尔赛因轻巧地避开因他刚才的攻击而炸裂开的魔法壁障这东西基本每个法师都有,就是为了防止被人拉近距离,直接没命。而对光元素法师来说,再致命的伤口,只要能被这壁障阻上一阻,都能用极其强的恢复能力让伤口合拢, 使攻击者的努力变成无用功。

艾尔赛因一击不成,却没有任何意料之外的表情,反而扬起眉尾,露出一个愉悦的表情。

他奇怪的反应令祈言者有些心底发毛,情绪越加烦躁。

他甩了甩手中的筹码,勒得厄尼斯特忍不住蹬了蹬腿, 色厉内荏道:我现在就让这个小家伙去见死神。真可惜, 好好一个衷心的宠物没办法得到好下场。

呵。艾尔赛因微微压低一边身子, 斜斜的比了比新凝出的一把有一臂长的冰刀。冰刀薄如蝉翼, 印出了他脸上轻蔑而冷厉的神情。

你说得对。他将目光投向祈言者,投向那握着小猫脖子不断收紧的手掌。

艾尔赛因的声音变得又轻又柔,不知在说谁:可不是一条好狗嘛。

话音刚落,那长长的柄刀就自上而下,以祈言者完全无法躲开的速度砍下,直接精准地从祈言者的手臂和躯干的骨头相接的地方狠狠砍下,就像做过数百上千次一样准确而有力。

喷涌出来的鲜红洒了一地,而祈言者却好像连感知痛觉的神经都没有收到信息。太快了,就算被重新建立的壁障阻了片刻也实在是太快太狠了。

祈言者虽然在使用魔法一道上很厉害,但是身体的反应能力却根本不行。

他难以置信地半跪下/身子,用左手抓去,但无疑抓到的是一手空气。空荡荡的袖子让祈言者愣神了许久。

而那只血淋淋的断臂正被艾尔赛因好好地抓在手上,认认真真地将小猫从那只渐渐失去热量的手掌中解放出来。

厄尼斯特赶忙从那变得苍白的手掌里面跳出来,一骨碌爬上了艾尔赛因的肩膀。在脱离了光元素的压制之后,他终于可以用暗元素修补受伤的身体了。是真的很疼。他忍不住悄悄吸了口气。

艾尔赛因瞥了一眼小猫满是血痕的脖子渐渐恢复成正常样子,握着冰刀的手紧了紧,修长手指指节上的青筋微微突起。

而对面的祈言者已经重新用极为强大的恢复力凝聚右臂,他以极为阴毒的目光看向艾尔赛因。这就是祈言者的难搞之处了。在疯狂信仰光明神的同时,他们使用光元素的效率和速度也远比普通的法师更快更强。

像刚才这种断手断臂的重伤,大部分的光元素法师在恢复之后,都得达到极限,气喘吁吁地躺地上信息。但这祈言者却还能好好地站着,甚至准备疯狂的报复。

但艾尔赛因不仅丝毫没有意外,也毫不畏惧对方可怖的表情,甚至极为挑衅地笑了一下。

第二刀。艾尔赛因的声音轻轻的。

什么?祈言者楞了一下。

这是今天的第二刀。艾尔赛因的嘴角微微勾起,甜蜜又惑人,就好像在说什么愉快不已的事情,我还没试过凌迟呢。

他露出一个天真而兴奋的表情,就好像一个第一次外出春游的孩子:砍歪了的话,也没关系的吧。

毕竟,你看起来很结实呢。

时下的许多法师都有一个错误。

他们认为无论身体素质提高到什么地步,都不过是一个魔法的问题。既然这样,那么就没有必要提高身体素质。只要他们能够尽可能简化施法过程,那么他们就可以力压那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们。

这位祈言者当然也不例外。他在无数次的任务中验证了这个认知的正确性了之后,终于踢到了铁板

祈言者如果想要用小范围魔法攻击艾尔赛因,每次都会一定会被躲掉,对方就好像有预知能力一样,每次都能险之又险地躲开致命的攻击。

但如果祈言者要用大范围的魔法攻击,那就必定会延长施法时间。每当这个时候,艾尔赛因都几乎无一例外地会给上他一个重击,直接给他一个痛到神志不清的大礼包。

就算祈言者侥幸真的用出了大范围的魔法攻击,也没有什么意义,艾尔赛因只要避开大部分的攻击,剩下的他都可以轻松化解。

这样一番下来,祈言者已经明显的感受到了精神恍惚,本来燃烧在心中的怒火也渐渐转变成了难以遏制的恐惧。

厄尼斯特明白他的恐惧,并且相信温斯特子爵一定很和他有共同语言。甚至相比较而言,这位祈言者要更惨。

厄尼斯特算是看见艾尔赛因认真地「玩弄」一个讨厌的人是什么样子了。这可比猫玩老鼠还让人头皮发麻。

不过和上一次见到这种场景相比较,厄尼斯特的心情已经完全不同。上一次他想跑,这一次他只想说,只要他不看,就什么都没发生。

场面实在有点血腥。

而祈言者已经开始神经衰弱。虽然从理论上来说,他可以近乎无限地恢复自身的伤势,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感觉到疼痛。

甚至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反复地吸收能量,然后治愈,本身也是一个疼痛的过程。

他的理智就好像一根两指宽的铁丝,在每一次被风轻云淡地砍去肢体之后被磨掉一丝,又在治愈的时候再被磨去一点。循环往复下来,这两指宽的铁丝终究被消磨成了丝线一般的粗细,只要轻轻一拉就会断裂。

艾尔赛因看着恍惚的祈言者,摘下了已经完全浸湿换了颜色的手套,将溅到脸上的血迹擦掉,然后看了看指尖的红色。

为什么来找我?艾尔赛因抓住祈言者的头发,迫使他抬头看自己。对方早就在一来一往的打斗中落下了兜帽,露出一张没有什么辨识度的脸,此刻那张脸上的表情麻木不已,就好像失去了灵魂一般。

艾尔赛因盯着那好像失去了意识一般的恍惚面孔,提了提嘴角,声音轻得像哄小孩一样:噢要我为你提提神?

那祈言者当即下意识地一抖,视线重新聚集起来,身体向后倾斜,似乎想要拉开和艾尔赛因的距离。但他忘记了被艾尔赛因抓住的头发,因此不仅没有逃离,反而又因为自己的动作疼得一颤。

我再问一次。艾尔赛因用那双黑沉沉的眼睛盯着祈言者,面上带笑,却笑意不及眼底:你为什么来找我?

厄尼斯特也跟着聚精会神地听着,想要听清楚祈言者的心声,好得到问题答案的蛛丝马迹。

而那深思恍惚的祈言者却突然眼睛变得亮得惊人,甚至咧开嘴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你问我我问什么要来?

那当然是神的指示。祈言者露出夸张而癫狂的神情:是神!是神要我来杀你们!你们这些该死的异教徒!

你们?艾尔赛因迅速抓到了关键词。

而祈言者还在继续,仿佛力量又回到了他的身体里:我主啊,终将结束你们这些渺小的虫子的性命!

艾尔赛因没理会他翻来覆去的喃喃自语,收起了笑,冷冷地看着他那张恍若疯癫的脸:除了我,还有谁?

要杀我们的原因是什么?

祈言者盯着艾尔赛因,半天不作声,只痴痴地笑,好像已经疯掉了一般。

但下一瞬间,一道光术从祈言者是手中疾射而出,与之一起的是祈言者兴奋地大喊:这样近的距离,你可没有办法像刚才那样躲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艾尔赛因以一只手臂的代价躲开了那道突如其来的炽热光束。

然后他微笑着,用刚刚凝成的冰钉抵在祈言者的太阳穴边,声音如刚打出来的蜂蜜一般甜蜜:你说,把钉子从这里敲进去,你还能正常说话吗?

祈言者的目光紧紧盯着那枚散着冰楞光彩的冰钉,喉头克制不住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冰冷的触觉越来越近,慢慢地抵在了他温热的皮肤上,带起一阵刺人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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