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拽开许妄和江若岁的距离,江若岁被扯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狼狈不堪,而许妄则被几人强势地按在地上。
第38章 迫切想要一个关系
许妄被为首的男人拽起,肆意的拎起头发引领着他的头往桌上的尖角上撞,为了博得所谓江若岁心中的平衡,轮流着扇红了许妄的侧脸。
妈的,给你亲到一次够给你甜头了,你他妈还得寸进尺!
草,把他的嘴撕了才好,这几个巴掌都便宜你了!
江若岁整个人都是懵的,唇瓣的疼痛感拧着他也睡不下去,又被程焕从沙发上拽到地上,屁股毫无预料摔在地板上,疼死他了。
干嘛呢,痛死我了。江若岁完全是不了解情况的外人,痛呼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唇上还有许妄啃咬的痕迹明晃晃的暴露着,程焕的搀扶他才勉强站起来。
他强吻江哥你,我们给他教训呢。邀功一般的人在旁边插嘴,程焕配合着点了点头。
许妄倒在地上,几个男生坐在他身上,防止这只反主的狗又乱咬人。
刚刚的撞击声江若岁也听见了,等走到许妄面前,看着他被人拽起的脸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受伤的部位集中在脸上,嘴里挤出的血液阴森地挂在嘴角,硬硬的东西吐在一摊小血泊上,蹲下后江若岁才发现是许妄的后槽牙,脸已经不能用触目惊心来形容了。
江若岁的眉头轻蹙,也有些恶心这样不好看的许妄。
你跟他们玩游戏,你耍赖了?
江若岁捉着他的耳朵,揉搓着他的耳垂,他好像很喜欢许妄的耳朵,时而会点上粉嫩又软乎乎的跟硬邦邦的他完全不一样。
不过现在是因为只有耳朵还算干净。
没。许妄能吐出一个字都算意识清醒了,额头的血止不住往下流,就像用他的血洗了把脸,尽管这样也没有人有想给他叫个救护车的意思。
那他们打你干什么?明知故问的问题。
亲...了少爷。
江若岁偏头,一些人声张正义起来:我们这是在帮江哥教训你的狗,总是不听话,江哥你还要他干什么。
就是啊,就是啊,干脆就这么打死他算了,我们江哥初吻可没有了!
程焕倚靠在人群的最后,贴着墙壁,事不关己的端起酒杯,淡然地看着这部戏剧性表演。
黄温文不喜欢掺和这些事,呆在程焕旁边,酒杯与酒杯的碰撞发出轻微的声音。
怎么回事,以前江若岁一点风吹草动,你都紧张的不行。两个人的气氛微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上一次没有许妄来的那次酒局,程焕已经不太敢在江若岁面前开对他的玩笑了。
这么大的改变,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程焕平缓的注视着前方,没有想要继续聊下去的心情。
这边,许妄被江若岁的笑晃了眼,不是在生气,其他人拿捏不准江若岁的脾性,但许妄观察的到。
少爷一点点的靠近他,拍开了拽着他的头的手,徒然许妄的下巴磕在了地上,江若岁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头,缓解了被人长时间揪起的头皮,像一个人畜无害的绵羊,没有半分攻击性。
那你确实该打。江若岁弯下眼睛,牵着笑意。
就像听到了某种开战的硝烟,跃跃欲试想要继续群殴许妄来获得江若岁的青睐,可还没等动手,江若岁伸了个懒腰,眼角泛着泪有些倦意,慵懒的开口道:之前怎么跟你说的,我让你亲你才能亲。
嗯,记...住了。许妄说不出口完整的话了,失血量快欲将他昏厥,再这么下去,他会死在这里的。
草,江哥真的假的,你跟他......
知道许妄喜欢江哥,江哥不仅留着他,他们两个甚至还亲过!
不擅长隐藏情绪的几人默默看向程焕,眼里满是对焕哥的怜悯,程焕咬着牙恨不得给这群人一人一个巴掌。
一开始是困意来袭让他难以忍受周围对他的视线,可一旦看到许妄身上的伤,他顽劣的因子又没了应有的气愤。
有什么问题吗,他长的也好看,我挺喜欢的。
江若岁无所谓的态度说着,看着他粘稠的血液沾进发丝又粘成一坨贴上额头,感觉到自己的艺术品被人画上那么一笔一样难看。
可现在你们都把他弄丑了,我都不想要了。
包厢内的灯光变化不断,这会闪出幽紫色的霓虹灯,交替般在室内来回穿梭,头顶的投影打向许妄的脸,红色的血液被紫色侵蚀,看起来脸上不再是鲜红的血而是一摊一摊恶心的烂泥,漆黑的眸里盛满诡谲色的碎光。
很不好看,江若岁这一刻是真的不想要他了。
被打了也默不作声的许妄此刻却激动的挣扎了起来,一个人难敌四个压着他的力气,像个案板上的鱼一样剧烈挣扎,却毫无办法。
见许妄挣扎的激烈,周围的人正好听见江若岁说的话,嚷嚷道:那就不要了,江哥你要什么仆人没有,换一个就是了。
他的唇发白,表面逐渐干燥缺水,少爷总喜欢玩他,他也每一次都会中招。
少爷,少爷!你说过不会丢下我的!
被丢下的认知大过其他的情绪,揉碎了细细密密的伤害也比不过那人嘴上淡淡的说上一句:我不要你了。
他的脑海突然闪现了一幕幕的走马灯,垂死挣扎间他想起了秋月给他的药品,他突然想喂给少爷,想给少爷灌下去,想让他失忆!想让他致幻!
脸压在地上,被人箍着抬不起头,再大的力气也无济于事。
视线渐渐模糊,地面上的瓷砖缝隙重影又交叠,情绪上头的瞬间血液也跟着挤压挡住了他能观察少爷情绪的视网膜,灼烫着他的眼睛,他的理智。
头顶上江若岁声讨的声音传来:急什么,我又没说不要你。
许妄回应不出来了,嗓子堆积着咽不下的血浓,也吐不出来,他如鲠沉默地趴在地上,再也挣扎不动了。
他好像要......死了,江哥。
眼睛睁不开,只能靠耳朵听着他们议论他的声音。额头的血止不住往外流淌,意识渐渐剥离。
在后面发生了什么,许妄已经没了意识。
唯一有印象并且很深刻的是他的少爷贴着他的耳边,很无奈的说上一句:早就跟你说了,让你别来。
所以,这算是心疼他吗?
深夜的医院寂静又冷清,许妄是谁带进医院的他记不得了,又是谁把他抱上病床的他也不清楚,直到夜里两三点的时候,他才从昏迷之中惊醒。
干瘪的眨了眨双眼,右眼迟迟恢复不了视力,许妄躺在病床上,伸出手拂过没有反应的右眼,明明是睁着的,他却什么都看不见。
呵,知道恐怖了吧。江若岁原本趴在床边打瞌睡,感受到旁边有人有了动静,一瞬间气就上来了。
纤长的睫毛被困意挤出的眼泪打湿,江若岁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数落不知轻重的男人。
少爷!我,我的眼睛......
记不得那个医生怎么跟我说的了,好像是什么充,血了吧,短暂失明而已。
江若岁拍了拍自己打哈欠的嘴,因为许妄长时间的昏迷,他想睡他的床也不行,刚爬上去就被那个医生拽下来,没办法只好趴在床边睡。
你真是活该啊,亲一下不就够了,还继续,真有你的。
江若岁边说边爬上了他的病床,许妄明白他的意思,自然主动地掀开被子的一角让江若岁进来。
被许妄这个大热碳捂热的被子暖暖和和,江若岁满意的眯着眼睛,甚至还嫌不够,往许妄的怀里钻了钻。
不小心碰到了手背上的针管,痛的许妄猛地收回手,不敢大动作,换上另一只手轻轻搭在江若岁的腰上。
少爷知道我在亲你吗?
知道啊,所以你是不是有病,亲一下就够了还想着继续,真jin虫上脑了?江若岁闭着眼睛回答他的话。
所以江若岁是不想让自己难堪,可他还是把这一切搞砸了。
对不起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