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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誉缓了几秒,抬起自己的伤脚:“可他们不是报复得手了吗?”
顾严斜了他一眼:“你挺机灵的,怎么这事儿上突然笨了。你脚都骨折了,钢钉还插里面呢,下手这么狠的人,你是觉得他们是会讲道义是吗?那两人的目的是想折你腿?还是要你命?还是要绑你做什么?你比他们更清楚?”
时誉倒吸一口气,忽觉后脊凉了一瞬:“他们……是想要我命?”
顾严摇摇头:“我怎么知道他们想干嘛,我只知道他们对你来说很危险,现在还没抓到人,你不能一个人待着。”
“学校那么多人……”
“你上次还跟邱小新一块的,你们安全意识太差。”
“我……”
“好好听话,在学校里只上课就行,别到处乱窜,尤其别去人少的地方。对,你的课表记得给我一张,我好安排时间接送你。”
顾严说完又催他赶紧洗漱,随后去准备早餐了。
这孩子,不是笨,是太善良。
时誉乖乖收拾妥帖,刚走到饭厅要坐下,顾严接了个电话。
随后顾严从厨房找出保鲜盒,把早餐全给打包了起来,又拿了两盒牛奶塞袋子里。
“车上吃,先去警局。”
“怎么了?”
时誉去拿双肩包,顾严一手接了过去。
“说是人抓到了。”
“啊?!”时誉欣喜,那可太好了,抓到人那他不就安全了,终于可以回学校住了。
顾严一路开车,时誉吃着打包的鸡蛋三明治蔬菜饼。
不得不说,顾严虽然管得多让时誉很不爽,但他做的东西是真好吃。
时誉试探着问:“人抓到了,是不是我就可以……”
“不行。”
还没问呢就拒绝得这么干脆,时誉悻悻。
电话响,顾严接起。
“师父,别去警局了。”郑书阳在电话那头说。
“怎么回事?”
“人直接交给咱隔壁了。”
“禁毒支队?涉毒了?”
“对,说是现场抓到的。”
顾严挂了电话,调转了路线。
时誉无知无觉,顾严紧锁眉头心事重重。
到了地方,顾严带时誉隔着单向玻璃认人。
那两人顾严也是见过的,瘦高个叫刘洞,黑背心叫罗北,确认无误。
现场交易被抓获的是刘洞,罗北在附近,没有证据说他也参与了交易。但要说他什么都不知道,怕也不是这样无辜。
刘洞还是之前那个样子,两眼深陷颧骨突出,骨瘦如柴像根电线杆子。
罗北的情况出乎顾严意料,腿断了,就像有人替时誉出了口气似的。
顾严还有些情况想了解,时誉在车上等他。
恰逢上班时间,门口来来去去的人,经过的都在朝他看。
时誉觉得奇怪。
顾严的车是辆黑色的越野车,方正的车型漆黑的车身,外观板正帅气,但也不算很特别。
有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路过又回身,朝时誉走了过去。
他朝车窗里探身望了望:“顾老师不在呀?”
“顾老师?”他们都这样叫他吗。
“啊,我看是他车停这儿就过来打个招呼。”中年男子说,“他没在呀。”
“顾严在里面的。”时誉指了指大厅里面。
中年男子听时誉直呼其名,打量他道:“请问你是?”大概又觉得直接问太唐突,立即又笑着解释说,“你好,我是顾老师隔壁单位的同事,许春山。从没见顾老师带人来过单位,有点好奇。”
“顾严不带人来很奇怪?”时誉更好奇,这算什么奇怪的事情。
许春山说:“也不是,顾老师常年独来独往,难得见他有朋友一起。还有他这车……”
许春山的话停了下来。
“车怎么了?”时誉一手握着煮鸡蛋,一手拿着盒牛奶吸了一口。
顾严有洁癖,不喜欢别人坐他车前座,更不要说坐在他车里吃东西了。
“没什么,顾老师这车很好看。”许春山收了话,“再见。”
奇奇怪怪,时誉心道。
大厅门口,许春山和郑书阳擦肩而过,他叫住郑书阳。
“书阳,书阳。”
“许哥。”
许春山扶了扶眼镜,朝时誉的方向一偏头:“顾老师车上的是谁呀?”
郑书阳站直,想了想:“他没说过,可能是他家亲戚吧。”
郑书阳不止一次见过时誉,顾严家里、酒吧、他还替人帮忙揍过人、甚至顾严前晚出现场,也把时誉带在车上的。
住他家里还这么关心照顾的,不是亲戚还能是谁。
许春山“哦”了一声,又扶着眼镜虚眼看了看:“长得眉清目秀,怪好看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