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到了信息素中的腥活气息,动情的痕迹太生动。
颈后的腺体蠢蠢欲动的高热起来,没留神就已经充斥了整个房间,仿佛骤然而起的大雾。
喻南深的身体对他面目全非的气息像认识了许久,omega喜欢被alpha的信息素侵染。他们的信息素在空气里交融,像两条支流忽地汇于主干,才发现彼此原来同源。
盛皓城的手不知不觉已经攀上喻南深的腰,搂着他向下贴合自己身体。
我记得,你上次这么主动,是因为你已经计划好了要离开我。盛皓城低声说。
喻南深伏在他身上,盛皓城吐息之间的气流便毛茸茸的钻进他的耳朵里,痒得他浑身酥麻,不住小幅度的颤抖着。
这次不会了,是不是?盛皓城另一只手探入喻南深的发间,透过层层叠叠的黑发,试图抚摸被发丝包裹的深处。
他不知为何,觉得这个动作带有一种隐秘的狎昵。只有最亲近的人才有资格享有这份独有的触觉,在隐秘感上,它无异于柔嫩的大腿内侧。
喻南深簌簌地颤,声音和呼吸也起伏:你标记了我,我怎么离开你。
他就算要逃,也逃不走。
一旦盛皓城在他体内成结标记,他就像拥有了风筝的线轴,喻南深再怎么往高处飞,盛皓城只要轻轻的把线轴上的线一圈圈耐心去绕,喻南深就会无可奈何的被他收回到身边。
他们之间的爱再怎么势均力敌,生理构造也永不平等。
盛皓城在喻南深的唇珠蜻蜓点水的啄了一下:我不标记你就好了。
为什么?喻南深想不明白,因为腺体?
我的腺体只损坏了我的精神力而已。盛皓城搂着喻南深的肩膀,将他慢慢放在床上,转身温柔的压了上来,我身上有旧人类的基因,我也许可以标记你,但我们之间永远不会有后代了。
喻南深怔住,眨了眨眼:旧人类和我们有生殖隔离,怎么会有混血的情况盛夫人是旧人类?
不是她,说来话长,我几乎查不到那个人的信息。盛皓城意简言骇的说道。
他所知道和盛秋有关的事,全靠旧人类那一方告诉他的。
虽然我的存在就说明旧人类和我们并不是完全不可能。盛皓城望着喻南深,你想要个孩子吗?
喻南深不自觉地攥紧了盛皓城的衣服:以前不敢想,可是如果可以,我想。但无论如何,我只要和你能在一起就好了。
有时候真觉得自己是个怪物。盛皓城自嘲的笑了笑。
喻南深抬起头,鼻尖正好和盛皓城的鼻尖相低。温热的气息在他们之间流动着,像一股小小的地热温泉。
喻南深轻轻地提起嘴角:我也是。
两个人都笑了。
一个分明是不折不扣的omega,却拥有alpha望尘莫及的精神力;一个是前所未有的天才,身上流着的却是敌对阵营头目的血液。
他们都不能正常的恋爱、结婚、生子。
怪物和怪物,才是最般配。
冰凉的手抚上喻南深无名指上指骨。
喻南深,你愿意成为我的合法伴侣吗?
柔软的掌心将分明的指缝温柔亲昵的包裹起来,像一汪湿冷的海水吞噬他手掌这片狭小的洲地。
喻南深心甘情愿的被他淹没。
我愿意。
他声音很轻。
你知我知,天地都不知。
他们再度接吻。
一开始只是试探,仿佛第一次和恋人接吻,青涩地碰了碰,然后分开。再触碰,再分开,玩点浓情蜜意的小把戏,一些些浅尝辄止。
后来盛皓城贪心了,往更深里要。腻热的舌尖缠绕,好像喻南深的舌尖上有珍贵的蜜糖似的,他舍不得吃尽。
两人纠缠之间,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褪去。
喻南深的乳尖被盛皓城掐揉得挺起来,两粒诱人的桃红。盛皓城凑下去将其中一颗含入口里,喻南深半边身子就软了,像一束敏感的含羞草,四肢都想团起来。
他这一收,恰好撞枪尖上。膏脂一样白皙的手臂和大腿全部搭盛皓城的脊背和腰上,自己兜头逢迎上去的姿态。
唔
喻南深又舒服又痒的哼了一声。盛皓城见状,另一只手也去玩哥哥涨起来的奶头,指尖快速的拨弄。
高频率在敏感部位的玩弄让快感一浪高于一浪,无法抑制的冲动失禁般涌向喻南深的下身,喻南深失神了一刹那,肉穴已经先喷出透明的爱液。
盛皓城顺着湿滑的爱液顶进去。紧热的甬道对他非常欢迎,肉浪挤叠,拥簇着粗大可怖的肉棒朝更深处去。
盛皓城本想温柔,可喻南深的身体在娇滴滴的邀宠,他放任自己碾过穴道里那颗凸起的小肉粒,喻南深顷刻过电般痉挛。
盛皓城揽起喻南深,发现他脖子汗津津的一片。
就这么插着的姿势,盛皓城将喻南深翻了过来。
喻南深呜咽着趴在床上,头埋进雪白的床单里。像等待交配的母兽,臀部被性器插得一耸一耸。
盛皓城爱怜地吻他唇角。
后入的姿势让盛皓城很轻易的就抵达了生殖腔的入口,饱满的冠状龟头顶在宫腔口。盛皓城别有用心的轻轻撞击,如同抓到兔子的老虎,分明可以一击毙命,非要逗弄着玩,欣赏兔子绝望的表现。
喻南深被磨得眼眶发红,手捂在肚脐眼下方,泪眼汪汪。
想叫,又爽得丧失语言能力,字的形状都被呻吟和喘息泡得软了。
喻南深已城门失守,盛皓城却依然在进攻。他一手捞起喻南深的腰肢,手往下移,虎口圈住喻南深已经勃起的性器,力度很小的套弄着。指尖不时刮蹭过顶端微微张开的马眼,喻南深爽得头皮发麻,失神之下,想挣扎逃脱盛皓城的手掌。
不、不行不能一起弄啊
过度的快感总让他觉得危险,对于不受控的事情喻南深从本能上害怕,潜意识知道一旦他遵从这种放肆的快乐,知觉就要麻痹,身体就会变得奇怪。
盛皓城手腕轻轻一提,喻南深就被他捉回身下了。
压制性的悬殊力量让喻南深只得就范。
他哭喘着,在双重快感下射出。腰在持续不断的强力抽插里耸动,喻南深跪趴着,耳边是盛皓城沉重的喘息,他没有支点,无处可逃。
进出时,肉体拍打的声音和腻滑湿黏的体液撞击声交错,两人的体温和快感像比赛般持续高升。盛皓城滚烫的肌群贴着喻南深脊背的薄肉,像炙烤的熔浆浇透情欲高涨的两人。
盛皓城被喻南深夹得近乎发狂,他微微顶进去一些,喻南深低声吸气,才肏进一点就受不了地摇头。
盛皓城的另一只手又对已经肿胀了一圈的奶头下手,蹂躏这颗已经发硬发疼到碰不得的肉粒。
喻南深已无暇应付,胸前的快感让他大脑发昏,又舒服又受罪。更让他受不了的是盛皓城一直没有肏进生殖腔,只是一小部分地嵌在子宫口,怠惰慵懒的小幅度、却又高频率的抽插着。
他手肘勉勉强强撑起身体,腰已经无力的塌下。臀部送到盛皓城跟前去,雪白的身体大汗淋漓。
唔嗯喻南深的呻吟成片流泻出来,自己听了都耳根充血,呜别、不要
他咬住床单,不想再发出这种求饶示弱的喘息,可身体却背叛意志,迎合盛皓城肏入的频率而扭动。
盛皓城觉得自己再这么肏下去,喻南深就要被自己玩坏了。
他俯下身,舔了舔喻南深脖后腺体位置的皮肤。
喻南深预感到了他接下来的动作,睫毛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害怕吗?盛皓城觉察到了喻南深的内心波动。
喻南深的心乱起来。
他自己也无法解释这股突如其来的恐慌感。
喻南深:怕。
是他先提出让盛皓城标记自己,也是他先骑在盛皓城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