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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你在里面射了一次后见他症状减轻,便起身没有再停留。性的释放后饥饿和倦怠占据上风,于是你去冰箱翻出点吃的填饱肚子,没忘记洗了个澡将身上费迪南德流出的体液冲去,而后拖着疲惫的身体重新回到了地下室。前几天你在地下室翻出了一条小时候用过的小毛毯,上面有高级的净心安神咒,盖着它会睡得很香。

不知道在你走后他什么状况,总之你回到了有些枯燥,又有些趣味,……说不上喜欢与否的翻找咒语的忙碌里。不过你发现他似乎再难面对那两根无辜的手骨。之前还偶尔发觉他在无聊至极时会悄悄摸一摸它们,现在倒是没有这种反馈了。

于是你继续查书,直到饿得受不了而手骨没有按时将面包牛奶顺着绳索送下来时,才再一次后知后觉。

难道又是一周过去了?

可是不应该呀,你才吃了三顿饭,怎么会过去一周的时间。被乱七八糟稀奇古怪的咒术占据大脑的你思考了很久,才把思维从钻研咒法的学究模式转换回需要五谷杂粮的人类模式,而后终于想起,自上上周起,你就再没有去采购囤货,现在坐吃山空了,老鼠来了都得饿着肚子走。

……都怪费迪南德,害得你把每周一次的采购给忘记了。你捂着饿到痉挛的胃部痛苦地爬上楼梯,被你腹诽的兄长坐在窗边发呆,这里太冷,好久之前下的雪,现在外头还是白茫茫一片。你走近了,他才转过头来,连忙低下头跪好了,在你开口前迟疑道:“没有吃的了。”

你面无表情内心悲痛地点头,走去卧室准备外出的衣服和各种供你进入城镇的伪装术,衣服换到一半,忽然想起,现在屋子里就有个现成的采购员,顿时如打游戏卡关而天降神兵那般兴奋,快步走到客厅对费迪南德说:“你去买吃的,怎么样?”

这个提议一出口你就觉得此事很可行,毕竟自己是人人喊打的公认的邪恶分子,而费迪南德则是人人敬佩的圣骑士,不说有没有优待,至少不需要像你这样全副武装偷摸进程采买。

“我给你列好清单,你照着我写的买就行,我去年囤的四箱子面包应该也吃完了,还有奶,我只喝这个牌子……”你喜上眉梢,语调都上扬了起来,把套到一半的卫衣穿好了,赶紧跑去厨房,絮絮叨叨地翻找家里吃完的食品袋子,又掏出了语音转存的卷轴,准备往上添加购物清单。身后的费迪南德却打断了你。

“等,等一下……”

你转过头,停住了说到兴头上的嘴。他低着脑袋,手攥着裤边布料,呈现出一种窘迫难堪的神态。本该为你带回食物的暂时的救世主艰难地张口:“抱歉,我不能去……我不能出去,他们会发现我的。我身上有定位,离开你的领地会被探查……他们会发现我的……”他重复着不能去,似乎觉得自己这些解释的可信度和成功劝说你改变主意的可能性都不大,于是朝你膝行过来,停在你身前,脑袋扣在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盯着他的发旋和露出来的那截麦色后颈,费迪南德还在努力:

“我不会跑的…我不会动家里的东西,求求你,求你别让我出去,我会被抓回去的,求求你……”

他甚至想不出补偿来,你听完了他用语言作出的保证和哀求,心想,连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只知道一味地恳求你,向你索求庇护、原谅、开恩。

他哀求的态度如此恳切,想必真是怕极了,单是见他这般反常的繁复的乞求,你便不会再强迫他替你出门,只是你还是不解,皱着眉头问道:“你怕什么啊?距离这最近的城镇上就有一处教会,没记错的话这些地方都会配置与总部的联络方式和传送点,难道你还能在教会眼皮子底下被那些人抓回去不成?”他的恐惧简直毫无道理,若他原先是没有能力逃回教会、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才选择找到你完成赎罪后自杀,那么现在有了你的帮忙,无论怎么想他都应该选择回到他该去的地方。他作为曾经转职期成绩第一的圣骑士必然可以得到教会的庇护,那里收藏的咒术集也一定比自己这里丰富,诅咒解除后,说不定还能亲自复仇呢。

这是最优解,完全想不通他在怕什么。你又劝道:“如果你是担心路上被发现,我可以想办法隐蔽你的气息,或者陪你过去,到时候你去教会我去采购,咱俩就可以分道扬镳了。……前提是你别到了教会转头就把我供出来就行。”

费迪南德没有意识到你难得开了个玩笑,你注意到他的手指不安地绞起,似乎是陷入了一种难以抉择的困境中,过了很久,才下定决心开口。

“我就是被…教会的人轮奸的。”

你一开始没听清,或者说你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偏了偏脑袋把耳朵凑过去,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就是你听到的意思,忍不住“啊”了一声,话不经过大脑就吐了出来:“教会不是喜欢小男孩吗?你也可以?”

很显然你那生活单调古板以荡尽天下邪祟为目标的兄长没能听懂其中笑点——好吧这个也不该拿来笑。处在将自己的伤疤揭开示人的痛苦中的受害者听到你的话,错愕地看着你,嘴巴张了张,似乎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你连忙道歉,然后后知后觉:“……啊?等等,教会?咱俩说的是同一个?”

你诧异极了。虽然你因为立场原因很难喜欢教会,可平心而论教会几百年间一直都在培养输送着大批优秀的圣骑士、牧师,和你曾经上的那个学院一起压制着地狱之息的扩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可能会把费迪南德这个转职期就杀了十几个邪灵法师的耀眼的新星变成现在这个灵力亏空滥交淫荡的废人。

他看出了你的不相信,露出一丝苦笑:“不是整个教会,……只是下层的几个教众。但教会已经不接纳我了,因为我曾经引以为傲的光属性与血脉……被你的地狱之息污染了。”

他说这话时竟然不带半点怨恨愤慨,仿佛只是说他弄丢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东西似的。

“我的地狱之息?开什么……”你一怔,脑子转了几个弯,忽然想到了最有可能的那一次接触。当年他痛下杀手,你为了活命便用舌尖血交换了必死之义,舌尖血不比心头血,但依旧可以承载许多东西,比如灵力、咒术,甚至血源,如此一来,很多地方都可以说通了。

比如你费尽心思给房子施展了多重隐蔽术,逃出来的费迪南德却能用稀薄的灵力找过来;又比如光属性的不再纯粹确实可以让你与他之间的生理性厌恶削弱,但并不能达到完全消失的程度;甚至有一次当意识深处那条血河在呼唤你时,你隐约看到了他的身影,原来不是错觉。

“也是我的错…若我没有将你逼到那个地步,你也不会使用交换术鱼死网破。”他轻声说。

“……?”你眨眨眼,诧异极了。这竟然是费迪南德能说出来的话。你印象里的他,此时应该说的是:“全都是你的错,都怪你这愚蠢肮脏的废物,不仅让家族蒙羞,还毁了我的一生!都是你造成的、我遭遇的不幸全都怪你,你该替我承受这一切的!”

但你也没笨到主动去问对方怎么不恨自己,只当他被折磨得变了性子,而后又想起,你当时是因意外接触到某个死灵法师怀中蕴含地狱之息的瓶子而被感染的,你能确信那是十分纯粹的、不含杂质的真正的气息,而费迪南德则是被你二次感染,他的光属性不再纯粹,但并未完全堕落,如果书本上说的没错的话,他算得上你的属从。就像一些作品中对吸血鬼与血仆的杜撰一样

……你还以为前些日子你脑中出现的那些他的隐隐约约的情绪和视觉通感是没睡好导致的神经衰弱。差点就打算去城镇时顺便找个心理医生看看了。

竟是真的。

不过属从算不上什么上下级别严苛、规矩颇多的身份关系,如果你有心限制,那些关于他的情绪波动不会被你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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