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裕在旁,听到这话的时候不免一怔。不是,我在的时候你让我想办法,我不在的话,你有什么办法解决问题?
“敢问赵相公,您有几分把握守住陕西,河南之地?”
“只要钱粮充沛,此事简单。让鹏举率兵进驻河南,让良臣派兵进入陕西便是。”
所谓中兴四将,成色各不一样,真正能打的人,正是韩世忠跟岳飞,他们两个是一等的。
余下的人差了一等。
至于刘光世,此人是独一等的“飞将军”。
现在赵鼎让两个能打的北上,他自然是多了一份信心,对着另外一个赵家人道:“敢问赵相公,您需要多少?”
“自然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赵裕见说,心中盘算了一下道:“若无意外,三路市舶司可以查到三年前到三年后的账,按照三路市舶司每年缴纳三百万贯的钱粮来算的话,六年查下来,至少可以弄到二千万贯。”
“二千万,这么多?”
已经许出去一千万之后,赵鼎说不心疼是假的,但他主战之余,也知道安抚人心,知道如何哄着这些“老爷们”。
“不多,加上卖船花还能赚更多。要是赵相心黑一点,现在还可以罗列出上百艘海船的造船计划,在未来两年内下水。都造二千石,三千八百石的海船,一艘便是五万到十万贯,百艘又是千万贯。”
与此同时,赵鼎却是怀疑人生了。
想他多年为相,操持国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宋。可到头来太子爷三言两句所做,便比自己一年做的事情作用更大。
人人都知道大宋已经腐朽,但谁也不敢给腐朽的大宋一脚,而是能不变就不变。
作为主战派,赵鼎比任何人都清楚江南人对战争的抵触。
但太子爷就在无数人反对下,从市舶司打开局面。那张康年只怕早就是太子爷的人,现在跳出来也是因为需要。
大宋朝堂上下不知道多少人如他一样,都暗中效力太子爷,只等太子爷一声令下,便将数年布置下的底牌掀开,叫人不得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