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现在去了皇宫,该说的话也都说了。”
赵裕走了之后,张康年立马支棱起来。很简单,赵裕在的时候,他一句话就可以改变许多人的未来。
赵裕走了,能当家做主的人便是自己,无论是范冲还是朱震,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在这里,本官重申一遍——从今日起,三路市舶司外加整个海贸都是殿下一手负责,这一次的海船分配只是开始。若无意外的话,日后海船都会按照殿下的意思,分配到各家海商手中。”
他不疾不徐的开口,一双眸子冷冷的审视着在场的海商,看着脸色变得难看的海商们。
造船厂往日也都是市舶司管辖,但北宋都他娘的亡了,南宋刚刚建立,朝廷上下盯着的都是钱粮赋税,以及北边的战事,谁也不会关系造船厂的船给了谁。
只要每年官营的产业都能够上缴足够多的赋税就行了。
须知,大宋的税法是平均制度。
大宋临安的在绍兴八年的税赋是按照绍兴五年到七年三年的平均值作为基准,高于平均值,地方官年终评价为优,低于此为良。
这样一来,只要能够保证一个县,一个府,一个船厂利润不断增加,中饱私囊便成为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张康年从县令一步一个脚印爬上来,什么都见过,经历过。
盐铁官营的大宋,私盐买卖蔚然成风。
官营的军械局以次充好,军械局监理太监私底下贩卖甲胄武器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但没人管,也没人在乎。
太子殿下这样敢重拳出击的人才是少数!
正因为此,张康年才敢对这些海商说不,准备将太子爷新官上任的三把火烧起来,给太子爷一个满意的答卷。
“从今日开始,诸位想要海船,只要交钱,本官便会上报殿下,安排拨付。两浙路不够,就从其他路调拨。”
“纵然没有现船,也会将即将下水的海船交给诸位。瓷器也是如此,殿下曾言,诸位可以自己定制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