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听弦知音,完颜构养尊处优多年,此刻听到赵裕的话,心中虽然暗爽,语气却是变得严厉起来:“你这厮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老子当然知道。
赵裕心中闪过千万个念头,露出笑容:“父皇放心,此间并无外人,只有父皇跟儿臣,以及许公公三个人。”
“儿臣不想对金国称臣,也知道父皇不想。这才跟父皇商量一番,看看如何破敌。”
“打仗儿臣不如父皇。”
“但做买卖赚钱,父皇不如儿臣。”
赵构被摧残无数遍心脏终于迎来了一抹朝阳,他顿了顿,发出自己的疑问:“你就那么看好市舶司?”
赵裕跟赵构打了多年交道,知道自己老爹是一个犹豫不决,善变的男人。
他也不明说市舶司是南宋最重要的部门之一,因为当下江南的宋朝,也是宋朝,而非是南宋。
自己老爹乃至于整个临安朝廷,都还没认清楚市舶司的重要性。
一来是朝廷南下,地方混乱;二来是许多事情都是一点点发展,现在朝廷没有关注,特事特办,市舶司自然发展缓慢。
但只要自己动作够快,能够提前让市舶司发展起来的话,那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父皇信儿臣,儿臣便尽快让父皇不用受朝堂掣肘,受文官的鸟气。儿臣有把握不加税,也能北伐!”
“行了,你这厮不就是想让为父不惩罚你今日出格所做吗?金国来势汹汹,朝堂上畏惧如虎,不肯加税是实情,不是你小子夸夸其谈就能说定的。”
“旁的不说,你可知道今年军队所费是多少?”
“儿臣不知,但儿臣知道再多的钱,儿臣也能给父皇弄来。”
赵构冷哼一声,愈发不耐烦:“行了。为父自有打算。这样吧,你这几日好好休息,想去市舶司就去,不想去就罢了。过几日,为父为你安排一门亲事,娶上几个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