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蛟垂眸睨着地上脸色惨白的男人,俊朗的脸上带着冰冷和戾气,语气冷得快要掉出冰碴子,宵小之辈,竟也敢对本王的人出手,当真是不知死活,若在当年,当处以极刑。
地上的哀嚎像是按了暂停,就连夏桉都没忍住,抬头一脸迷茫和不可思议的看向霍蛟。
他、亲哥
是个戏精??
*
霍蛟有一个秘密。
他是在半个月之前,才来到这个世界。
他原本是常远最后一任王,因常年征战落下顽疾,不到三十便死了。
可他一睁眼,却来到了这个世界,得到了这具身体的所有记忆。
这具身体同样叫做霍蛟,就连长相都同原本的自己一模一样,却过得凄惨,他来到这个身体中时,还能感觉到浓浓的疲惫和厌世,想必是因为这具身体的主人受不了多年的苦难,才召唤自己来替代他。
他向来随遇而安,王位权势对于他可有可无,能重活一次,也是上天的恩赐。
可不代表他骨子里流淌的傲慢能够容忍这种人在他面前放肆。
霍蛟松开夏桉,弯腰将掉在地上的帽子捡起来,拍了拍灰,戴在夏桉头上,然后朝着地上那个哀嚎的男人走了过去,一脚踩在了对方的胸口。
本王的容忍是有限的。霍蛟目光中全是冰冷,带着几分不近人情的冷漠,你们跟踪我这么多时日,本王不出手,不是不敢,只是觉得麻烦。
被压制的男人脸上一片惨白,终于感觉到了恐惧。
他们威胁霍蛟这么多年了,霍蛟也没有反击过,还以为霍蛟就是个软柿子,没想到今天居然遭了秧。
最重要的是
他们觉得霍蛟可能脑子出了什么问题,没准是被他们逼疯了。
疯子做事,可是不会讲后果的。
放、放过我男人颤抖着开口,躺在地上的同伙没一个人敢为他说话。
霍蛟冷嗤一声,废物。
霍蛟深吸一口气,可惜法治社会,不像我当年了。
滚吧。
说着,霍蛟才大发慈悲地松了脚,其余几人连忙抬着男人离开了这个小巷,背影都透着落荒而逃的感觉。
小巷里安静下来,夜风带着一丝丝凉意,霍蛟这才转过头看向夏桉,就对上了夏桉复杂的眼神。
霍蛟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顿了顿,刚才的话
夏桉立马举起爪子,我不会告诉别人!
霍蛟看着夏桉,其实我是帝王。
夏桉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好的!
霍蛟:我重生了。
夏桉嗯嗯嗯,我明白!
霍蛟:
夏桉:
霍蛟看得出来夏桉没信,估计还怀疑自己脑子有病。
夏桉知道亲哥是中二病了,但为了他的面子,自己一定不能点破。
两人默契地错开了这个话题。
夏桉轻咳一声,那个刚才那些人是怎么回事啊?
追债的。霍蛟解释道,我父亲借了他们钱,但已经还清了。
这倒是和书里对上了。
夏桉压了压帽子,闷声道:以后还是别在这里上班了,太危险了。
霍蛟点头,嗯,我已经辞职了。
那就好。夏桉松了一口气,那我先回去了。
霍蛟:需要我送你吗?
夏桉连忙摇头,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
说着,夏桉就像兔子一样蹦开了一段距离,想到什么,又冲着目送他的霍蛟挥挥爪子,下次见!
霍蛟一愣,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好。他轻声道,下次见。
*
夏桉从巷子里出来,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已经快十一点了,夏桉连忙去停车场,打算开车回家,然后刚找到自己的车,还没解锁,一旁一辆车就闪了两下灯。
夏桉看了过去,是一辆迈巴赫。
夏桉皱眉,迈巴赫了不起吗!他家也有!怎么还当众炫富呢!
夏桉生气,打算一会儿把自己的小破车开出来,也冲着这当众炫富的大傻蛋闪两下灯。
夏桉想着,还没走到自己车前,这辆迈巴赫后座的车窗突然放了下来,露出了一张俊美温雅的脸,脸上还带着笑意,只是那笑容里怎么看都透着几分危险。
夏桉,还想去哪儿,该回家了。
夏桉倒吸一口凉气,哥?!
第6章 夏日暴雨
夏鹤行看着夏桉像是踩了电门,整个人一抖,后退了半步,眼睛瞪圆,像是受到惊吓的猫。
夏鹤行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上车,回家。
夏桉还想挣扎一下,哥,我开车过来的。
夏鹤行冷飕飕看了他一眼,明天让人开回去。
夏鹤行见夏桉还在踌躇,眯了眯眼,都敢大半夜跑到酒吧来了,还怕我做什么?
夏桉:
他哥这是真的生气了。
肯定是那个叫做于常起的紫毛打的小报告!他记住这人了!
夏桉一边在心里给于常起记了一笔,一边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求生欲,拉开车门就坐了上去,一本正经,我不怕哥,哥你这么好,我怎么会害怕呢。
一声轻嗤。
是啊,是不怕我了,胆子多大啊。
夏桉:
夏桉选择闭嘴。
李叔坐在前面,也选择了沉默,只是透过后视镜偷偷打量后面这两兄弟。
听说夏大少本来在家,不知道看到什么消息,直接捏碎了手里的玻璃杯,脸上看着像是要吃人。
原来是小少爷跑到酒吧来了。
车子驶入大道,车内一片安静,夏鹤行看了一眼脊背挺直的夏桉,怎么,哑巴了?
夏桉抖擞了一下,让自己坐得更加笔直,果断道歉,哥,我错了!
夏鹤行:错哪儿了?
夏桉对这一系列流程很熟悉,我不应该瞒着家里人到酒吧来。
夏鹤行沉默,夏桉偷偷用余光看了一眼夏鹤行,见对方也正盯着他,立马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你到酒吧来做什么?夏鹤行问道。
夏桉面色僵硬,好奇。
夏鹤行盯着夏桉,语气严厉,你知道那个酒吧有多乱吗?
还是说,你真的和那群不学无术的富二代混在一起了?
夏桉这就不服气了,哥,你看我像是能和他们混一起的样子吗?
夏鹤行冷哼一声,视线瞥过他的耳朵和衣服,这耳钉,衣服裤子,还有这链子,傻的跟他们如出一辙。
夏桉:
有被侮辱到。
夏鹤行揉了揉眉心,夏桉,我不是想要拘着你,只是如果下次你要去这种地方,我希望你能提前告诉我,我可以陪你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