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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屈起中指,有意无意的,在她掌心里又搔了一下。桂香一看庭院寂静无人,又正在一丛花树之下,吃吃低笑道:“您别不老成,我可不是好惹的咧。再这么着,可当心我老大耳括子打过去。”
中燕也低声笑道:“江湖上谁不知您玉面仙狐的大名,我怎么惹得起咧。不过只要您愿打我便愿挨,不信咱们试试看。”
说着,索性在花树丛中,黑影底下停住了脚。
第二十章无上妙法
桂香媚笑道:“您打算怎样,真愿意挨揍,那可不能怨我呢?”
说着夺过手来,又悄声道:“咱们能见面总算有缘,您先别胡闹,等见过王爷再说不好吗?”
中燕闻言,一把又捉牢纤手。也悄声笑道:“我胡闹?谁让您先拧我一把呢?既如此说,咱们可是一言为定,等您见过王爷再说便了。”
说着,两人一同穿过前进屋子,到了中一进厅上,只见厅上人影憧憧,却鸦雀无声。再走进去看时,只见三四个健仆,正向东边内间送着酒肴,但只到那月亮门前,帘幕下面,便有两个婢女接着送进去,那送菜仆僮,只到门前又回头,似乎关防更较严密,但不知室内是何景象。那云中燕走到门前也毫不进去,却先向门前侍立两婢笑道:“烦你两位代禀一声,就说我和李大奶奶来咧。”
二婢笑了一笑又看了桂香一眼,便掀帘进去,一会儿出来,打起门帘说:“王爷有请二位进去。”
二人进门一看,原来门内只是一个夹巷,里面还有一重门户,也低垂着一条大红平金门帘,门外又有一个婢女侍立着,一见二人前来,连忙又打起门帘,这才看到房里,却是打通的两大间,但见四壁皆用异锦为衣,地上铺着四五寸厚地毡,入门先是一对绛纱宫灯,掩映得室内红滟滟的。室内承尘上悬着三四对琉璃明灯,所以那么大一个连二房间都逼成一片红色,饶是外面已经四月初旬天气,室中还生着两个极大宫薰,热气薰蒸便如盛暑一般。那红灯下面别无他物;只设着一张红木方桌,虽然桌上四面全有座头,却只上下坐了两个人。那上首一个,正是雍王,只是—身官服全已卸去,科头赤足只着一套薄罗衫裤靠在椅子上,连胸脯也全袒着,那对座的一人是一个身披大红僧衣喇嘛,桂香一见心中不禁更加惊异,那雍王一见两人连忙把手一招笑道:“李大嫂,你快来,我先给你引见一人,停一会咱们再说别的。”
说着一指那喇嘛道:“这位乃是红教法王,具有无上妙法,所以乘此着你一见。你自功夫被人破去以后,我不是当面允你可由蒙古医生医治吗?现在法王便精此道,你虽已服武当派的秘制灵药,但过于劳碌便一发不可复救,如须杜绝病根,还须当面求他设法才好。”
说着,又向那红衣喇嘛道:“她便是我和你说过的李大嫂,在关内素有玉面仙狐之称,你只一想这个外号便知其人了,你如能代将病根除去,我便命她拜你为师,收她做—个教外徒弟如何?”
那红衣喇嘛,猛一掉头,擎着一大碗酒正向里倒着,一见桂香不由哈哈大笑,一面连声夸赞道:“好……好……”
说着把那一大碗一饮而尽,又道:“像这样人才实在难得。”
说罢放下酒杯,向桂香把手一招道:“你过来,让我瞧你骨格如何?”
桂香再把那喇嘛一看不禁又惊得呆了,原来那正是在六王府设坛捣鬼的那个红衣喇嘛,但她素来机灵,一闻此言也不说破,立刻一路俏步走向那喇嘛身边,称道:“弟子张桂香参见法王,还望慈悲。”
说着,便待拜下去,那红衣喇嘛一把扶着,笑道:“你且免礼,待我试试你的骨格如何。”
说罢不由分说,伸出一只毛茸茸的大手,先在桂香两臂上捏了一下,又在脑袋胸前两臀上摸了一摸,把大拇指一翘道:“恭喜王爷,这真是一个上上品的鼎器,便千万人中也难选出这样一个来,真是缘法不浅。至于说她曾受内伤,被人破过功夫,那倒绝不要紧。只依我法,不消三个月,包管复原如初,而包她百战不疲,真力更加弥满。不过我这妙法却不轻易传人,昨天一来便和王爷说过咧,您还得问一问她自己才好,如果她不依我法,却爱莫能助咧。”
桂香虽然不知他和雍王打的是什么哑谜,但在六王府亲见那少女裸舞之事,又被他浑身上下一阵乱摸,不禁面红耳赤,一颗心便和小鹿一般跳个不住。正在娇羞欲滴的时候,雍王猛又离座,笑着把她扯到屋角屏风后面,附耳说了半会。桂香连忙摇头道:“我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