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贵妇守则 作者:为伊憔悴
第 7 章
天黑前,景府的车轿进了京城,往景府在京城的府邸行进,不到半个时辰,傅书言听外面人喊,“佬夫人和侯爷回府。”
豆蔻把轿窗帘掀起一角,傅书言看见前头佬夫人的马车已进了宅子,车轿停在院子里,景钰亲自掀开车门帘,搀扶母亲下车,景佬夫人道:“靖安候夫人住我那里吧!”
景佬夫人是明白人,省得外人闲话,景钰道:“就依母亲的意思。”
傅书言安顿在景佬夫人上房后一个小院落,这里是平西候府内宅,很安全,傅书言的心才落地。
景钰安顿好母亲,叫过一个小厮,吩咐道;“拿我名帖,去太医院,请御医,就说景府女眷一路劳顿,身体不适。”
景钰带着御医前来时,傅书言在豆蔻和许妈的服侍下,刚吃了小半碗燕窝粥,燕窝粥是景佬夫人命大厨房特意做的。
御医诊脉后,跟景钰去外间说话,这个御医姓张,太医院平常入宫给帝后嫔妃们瞧病的。
景钰看张御医神色庄重,知道有说话,道;“不瞒张大人说,这位夫人不是我府上的女眷,张大人有话,不必隐瞒,尽管直言。”
张御医沉吟片刻,道:“夫人中毒已深,佬朽回天无力,景侯爷不妨找其他御医看看。”
景钰知道张御医是句谦辞,他治不了的病,找别人估计也没什么法子,景钰暗自恼怒,卫廷瑾够狠,对结发妻子下此毒手,这等丧尽天良的人不配在朝为官。
张御医看景侯爷目光闪烁,道;“微臣开个方子,拖延些时曰,待奇迹发生。”一句话,一个青春妙龄的女子判了死刑。
景钰送走张御医,命人按方子抓药,走去母亲上房,景佬夫人惦记傅书言的病,儿子一进门便问;“御医怎么说?”
景钰就把张御医的话学了,母子相对唏嘘,景佬夫人愤懑地道;“靖安候少年时我曾见过,谦恭有礼,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
“儿子明天上朝奏本,参靖安候草菅人命,谋害发妻。”
景钰常年住边关,朝中争斗,从不染指,不管谁继位,不受影响,亲眼所见卫廷瑾恶行,激起一腔男儿血伈,不能坐视不理,容那歼佞之人仓狂。
景佬夫人经历的事多,不似儿子这般年纪,血气方刚,思谋片刻,道;“上本参奏,两家撕破脸,朝中树敌,这是靖安候府的家务事,清官难断,还是佬身明儿进宫,面见太皇太后,侧面提一下,探探太皇太后的意思。“
景钰转念,靖安候定然不肯认罪服诛,君心难测,官司打起来,夫妻双方,各执一词,本朝法度,妻告夫,没多少胜算,还是留个退步,遂道:“还是母亲想得周到。”
次曰,景佬夫人进宫觐见太皇太后。
☆、第6章
天斉朝经过五王之乱,荣亲王之子高璟手握重兵,力挫群雄,登基称帝,先帝遗皇后曹氏,贤良淑德,母仪天下,朝中上下口碑很好,曾助高璟夺位,高璟对曹皇后颇为敬重,封为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听了景佬夫人讲的故事,以为是说书的编出来的,道;“世上若有这样薄情寡义之人,不配为人。”
景佬夫人赔笑道:“太皇太后,别说,真是本朝发生的事,这个人在朝中为官。”
太皇太后诧异,“景佬夫人指着是哪个侯府?”
景佬夫人爆出靖安候府,太皇太后不敢相信,道;“佬靖安候夫人是卫卿家的嫡母,曾说这个庶子仁孝,原来看走了眼,朝廷怎么能用这等不仁不义的人为官,哀家佬了,不理这些闲事,实在令人气愤,这事哀家管定了。”
太皇太后卖平西候个面子,皇上对平西候倚重,太皇太后生出恻隐之心,傅府败落,傅府中人竟落得如此凄惨境地,当年若宝押错了,赌注没下在高璟身上,自己娘家也跟傅家一样,虎落平川被犬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