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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边跑边笑,风筝逐渐稳定之后,他走过来递给程君止,“你试试,很开心的。”
程君止小心翼翼地接过来,怕风筝掉下来。
见他站桩式的站着不动,宋离稍微推了他一把,“跑啊,不跑一会儿掉下来你放上去啊。”
程君止一怔,还是跑了起来。
不过他不像宋离傻子一样围着人绕圈,他往前跑着,跑到广场边缘,再折回来。
宋离没跟上去,就站在原地看他,距离越远程君止越小,风筝越高。
他眼里的程君止脚下生风,一贯寡淡的他玩起来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开心是写在脸上的。
但他又觉生气,捏紧了拳头。
如果没有那些年,他们会一直在彼此身边。
上同一个初中,读同一个高中,再考同一所大学。
之后不会分开了,都长大了。宋离心想。
“发什么呆啊,你也去跑两圈啊。”程君止跑近见宋离愣着,撞了他一下。
“没事,你多玩会儿,我陪你。”
程君止今天中午大哭一场,下午放风筝狠狠地跑了几次,跑开心了,就更疯,一个人在广场上撒丫子跑,一点没有刚开始的不好意思,仿佛那个说“太傻了”的人不是他。
跑到天都黑了,程君止才满头大汗的跑回来,但整个人都很爽,果然,运动就是最好的解压神器。
宋离递给他纸巾,他满血复活又恢复阴阳怪气,“怎么没用你那骚包手帕?”
宋离给他气笑了,“也不看看我那手帕是哪个小白眼儿狼用了。又是谁哭的鼻涕眼泪一把子流。”
......坏了,忘了他中午刚给自己擦完眼泪。
“是,是吗?”程君止装傻,又转移话题,“回吧。累了打个车回。”
有人真的好像那个拔什么无情的渣男,用完就扔,一点都不带留念的。
宋离脸阴了下来,只吐出两个字,“饿了。”
不说还好,一说程君止感觉也饿了。
“那我请你去吃烧烤,北滨路有一家很好吃的,就在前面。”
宋离那张俊脸这才稍微好看点,嗯了一声回应。
作者有话说:
大家国庆快乐!河清海晏,国泰民安!
国庆日更,主线开启!
第14章 嗦面
“好烫好烫!”刚烤出来的苕皮有些烫,程君止咬了一大口,全塞在嘴里,不想吐出来又咽不下去。
“慢点吃,你急什么?”宋离边顺他的背,边看他烫得实在难受,伸出手在他嘴边,“快吐出来。”
程君止吓一跳,说什么也不肯吐宋离手上,立马闭紧了嘴巴,但里面又实在烫的难受,没两秒憋的脸都红了,烧烤上的辣椒粉喷到了嗓子眼又呛到,要咳嗽,白晃晃的脑门上全是汗。宋离见他难受得紧,又怕真噎到出事,直接一手捏住他鼓起来的脸,让他被迫张口,修长的手指并拢直接伸进他嘴里要把那口苕皮拿出来。
程君止手上都是油,不想抹到宋离身上,张牙舞爪失去战斗力,脸又被宋离捏在手里,难以抵抗。
嘴里一空,嗓子眼的辣椒粉刺的他难受,话都来不及说直接咳生咳死,泪眼朦胧的时候,见宋离胳膊一伸,把他箍在怀里,胳膊搂着他的肩膀,递过来了一罐百事,他咬着吸管猛吸了几口。
活过来了。
程君止松了口气。
见宋离还搂着他的肩,他扭了下身子就要钻出来,边扭边说:“递我张纸。”
宋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让他挣开,扯了两张递给程君止,又拿了张湿巾擦自己的手。
宋离食指和中指都亮晶晶的,那是他的口水。
程君止脸一红,低头又装死,准备吃。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宋离边擦手边说。
“咳——咳,没事,好好吃啊。”他咳了两声,嘴里塞的鼓鼓的,被辣的眼角泛红,但还说好吃。
宋离又给他顺气,见他根本没有差点被噎到的恐惧,开口吓他,“塞那么多呛到了又指望我给你拿出来是吧。”
程君止咬肉串的嘴放缓,手也慢了下来。
可恶,明明想装死的,这人又提。
“恶心死了,都是口水。”程君止脸上挂不住,嘴上还是阴阳怪气。
“也不知道是哪个小白眼儿狼的口水,舔我一手。”
......
程君止决定把装死贯彻到底,嘴上没停,不过有意的细嚼慢咽就是了。
宋离失笑,看着他吃。
俩人干完烧烤又沿着南滨路往回走。
初春的晚风,有些许凉意,但架不住少年心火旺盛,整个胸腔都是烫的。
宋离又把程君止送回茗豪佳苑,一路跟着他到后门,目送他上了电梯才转身回。
“我到家了。”程君止给宋离发了个微信。
“嗯,我在车上,也快到了。”
傍晚俩人的细节突然在脑子里清晰起来,他是如何在宋离怀里哭,宋离又是如何给他眼泪鼻涕一把擦,怎么放的风筝,吃的烧烤,聊的过去。在没人的家里,程君止整个人都矫情了一把,脸埋在被子里,怀里抱着猫sensi,难为情但又有小雀跃。
微信叮了一声,程君止才从床上爬起来,是宋离。
“明天早上几点?”
他回,“什么?”
“几点去学校?”
“六点四十出门。”
“早点呗,六点半,一起去吃早饭。”
又羞涩了一把,回:“好。”
那边宋离看着手机傻笑,心里开出了花。
少年心动来的快,宋离都不需要怀疑,都知道这叫喜欢。
毕竟哪个社会/主义兄弟能让他惦记那么多年。
宋离他妈,宁菲菲女士问他,“今天跟谁鬼混去了,这么开心?”
“没,遇到了点开心的事。”
“什么事?”
“一只小时候走丢的猫,被我找回来了。”
宁菲菲女士一脸疑惑,“猫呢?”
“养外边儿了。”
没等宁菲菲女士继续追问,他就先溜上了楼。
第二天,我们宋离少爷,五点半就爬起来了,翻箱倒柜了半天,如果不是宁菲菲女士被吵醒出来拦着,他就好像那发情的雄孔雀,要把他湖水蓝的西装整上身。
“大清早你没事儿吧?”宁菲菲女士抱着胳膊,半眯半睁的眼睛看着他。
“妈,你说我要不要喷点香水?”
宁菲菲一瞬间清醒,这傻儿子抽什么风呢?不会是恋爱了吧,这都可得早早跟老宋说一声,哪家姑娘可别被糟蹋了。
“你周日上课喷什么香水,还有你这是穿的什么?上课你准备穿西装去?外面套你那蓝不蓝黑不黑的丑校服?你是不是有病?”
对哦,宋离一拍手,可恶。怎么忘了上学要穿校服!
宁菲菲懒得理他,转身一挥手,准备去睡回笼觉。临走不忘警告宋离,“再给我大动静把我吵醒,我就让你爸把你撵出去,自己住。”
?自己住?这敢情好啊,程君止也是自己住,最好是俩人能......
“妈,你别走,你现在就给我爸打电话把我撵出去呗。”
宁菲菲娇躯一震,懒得理他,砰的一声关了门算回应。
得,独居这事儿得从长计议。
最后还是折腾了半天套了件卫衣在里面,香水没喷,喷了点定型,整了个发型,六点一十已经站在了茗豪佳苑门口。
六点半,程君止背上书包,边等电梯,边给宋离发消息,“在哪儿呢?我出门了。”
“你家小区大门。”那人秒回。
???
程君止吓一跳,立马又按了几下电梯,等了几十秒电梯才来,赶紧下去见宋离。
大老远看见宋离光洁的额头露出来了,平时软趴趴的刘海被撩上去了,挺精神,也挺帅。
火急火燎跑过来,微微喘了两口气,问,“你,你今天有事儿?”
“没事儿啊。”宋离疑惑。
“那你还做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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