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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骢表情冷漠,限制住他的行动后,没有下一步动作,似乎发现他如此不堪一击,开始在考虑要不要和他动手。
可这令陆曜山更加气不过,他突然爆发出力量一拳打在墙面的消防柜上,“哗啦”一声,坚硬的玻璃柜碎裂,锋利的玻璃顿时将他的手扎得血肉模糊。
于此同时,信息素透过血液仿佛洪水般倾泄出来,强度集中到一个高峰点。
就在陆骢惊讶之时,陆曜山速度极快,立刻挥拳朝向他的脸,可惜后者技高一筹,冷静地闪过攻击的同时反手扯住了陆曜山的衣领。
只听“咚”地一声,陆曜山被抵在了刚才被他打碎的消防柜上,凸出的玻璃直接刺穿了他的脊背留下几条血痕。
不等他从疼痛中反应,陆骢又一拳挥在儿子脸上。
“!”陆曜山顿时闷哼一声,吐出口血。
“你现在很嚣张是吧,敢对你老子动手了?”
陆骢瞪着眼睛,脸色铁青,仿佛要把他撕碎。
陆曜山嘴里都是血腥味,他舔了舔发麻的牙齿。
“陆骢你混蛋!”
“!”
父亲又一拳打在他腹部。
“再说一句试试?”
“……”
边上的白筱落见状,终于忍不住上来劝架。
可陆骢威胁她道:“你再过来一步,我明天就把他赶出陆家。”
“走就走,我才不稀罕!陆曜山被摁在墙上还嘴硬。
白筱落气急:“陆曜山!你闭嘴!”
陆曜山同样燃烧着愤怒,他根本不听,指着陆骢的鼻子骂道:“骗子!你这个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你说了会和爷爷商量保留小怡姑妈的腺体让她完完整整地走!”
“你们还当她是人吗,你们有没有想过她会多痛苦?!”
这话并无让陆骢有所动摇,他反而露出烦躁的表情。
“陆曜山,你为什么还是这么冥顽不灵?早知道我就不该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要不是因为你妈……”
“陆骢!”
白筱落猛然打断了他,一股io信息素突然释放出来,那是威胁的信号。
陆骢顿时收回了要说的话,窄小的空间里,三种高阶信息素冲撞在一起,放佛形成了一个结界,任何弱一个阶层进来的人都会随时毙命。
母亲从未释放过如此力量的信息素,陆曜山不由怔住了。
白筱落走上前,她眼底已经泛红,眼神中满是心疼和矛盾,似乎不知该拿丈夫和儿子如何是好。
沉吟片刻,她只能尽力保持冷静地安抚儿子。
“曜山,之前我和爸爸没有向你解释清楚,是我们的不对。不过贮存腺体这件事,陆家上下所有人都一样,就算是我和你爸也早就做好了准备,你作为未来陆家继承人即便不认同,也必须学着接受。”
陆曜山饶是没想到这般地步了,母亲还是如此冠冕堂皇,眼底彻底失去了希望。
“接受?我怎么接受?”
“妈,那是活生生的人啊,你一点都不觉得残忍吗?”
他悲愤地呐喊着,陆骢这时却爆发出一声冷笑:“你觉得残忍是吧?”
他突然松开了儿子的衣领,一把按住他的脖子。
“陆曜山你摸摸你的后颈,多少人求也求不来,你使用它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残忍!?”
陆曜山愣了一下,一种前所未有的不自然感从心里升起,如同一道漩涡将他围困。
他突然觉得眼前一起生活了近三十年的父母从未有过的陌生。
仿佛一夜之间双方隔了一道天堑。
或者说从很久以前这道隐形的墙就已经铸成,只是随着时间的过去,渐渐便厚,最终回过神来,才发现各自身处不同的世界。
可惜他看着母亲惊悚的表情,还没来的及问父亲话里的意思,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一切成埃落定,陆怡的丧事办了三天,第三天下午陆曜山不告而别,独自飞回了金水。
贾佟见电话那头迟迟没有作声,想是自己话重了些,正要道歉,却听陆曜山开了口。
他情绪不咸不淡的:“我知道,我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贾佟听了也不再多说,正打算撂电话时又想起什么。
“对了,你之前和我说……你又行了?”
“……”陆曜山差点忘了前阵子和贾佟说起过这事,当时贾院长还热心地叫他来医院做个检查看看情况,不过他没放在心上。
当下,贾佟再次邀请道:“你要不这两天过来查查?泌尿外科上月刚来个大拿坐诊,一号难求。”
陆曜山看了眼堆在桌上的文件,想了想:“再说吧,我最近真的有点忙。”
都这样拒绝了,贾佟也明白他没有唬弄自己,于是放弃强求,提醒了一句。
“哦,那玩意儿确定安然无恙之前,你可别乱用啊。”
那知陆曜山迟疑:“什么意思?”
贾院长:“免得回光返照啊。”
说完,他顿了一下:“你不会已经用过了吧?”
“……”
平安夜那天,早上天气有些阴沉,天气预报说过会儿会有雨夹雪,但南方天气总是说不好,盛昔陶想了想还是将门窗关紧了些。
他今天起得早,胡芮吩咐术前要空腹六个小时,他从昨晚开始就一直断水断粮,这会儿还有些晕乎。
墙角的纸板箱里传出两声猫叫,大白面朝天花板躺在一件旧衣服上,它的肚子已经滚圆滚圆,行动的欲望也直线下降,预计这两天就要分免。
盛昔陶给它的碗里添了水和粮,摸了摸它的脑袋后起身出了门。
走到楼下时,他记得先去对面的超市溜达了一圈,随后等公交车快到了才走回来。
人民医院离春江街道有些距离,好在这会儿没到早高峰,公交车一路畅通地提前十五分钟到了医院。
(omit)
天气预报难得准确,不到九点就下起了小雨,地上迅速湿了一片,空气中的寒意深了几层。
贾佟拎着公文包走出医院,提早约好的出租车正在楼下等他。
小王医生已经将两人的行李搬上了车,这次的学术研讨会,贾院长特地带上了他,作为28岁就从医学院毕业的腺体科博士,贾佟很看好这位接班人。
果然,还没等他上车,小王医生便提起一件事来。
“老师,您和上星期来急诊室的那位陆先生是不是很熟?”
贾佟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提起陆曜山,下意识道:“是认识很多年了,怎么了?”
小王斟酌了一下:“是这样,那天他不是要做手术吗,我拿到他的检查报告就看了看,发现他的腺体很完好。”
贾佟开门的动作停了停不由看向他:“你想说什么?”
小王见老师没有阻止自己,便把疑惑说了出来。
“按理来讲,腺体完好没有内部损伤,只要针对性治疗是能完全康复的,但我看了陆先生的病历,发现十多年来病情一直很反复。”
“我很少见到没有病变的腺体的信息素会这样紊乱,他明明还很年轻又是sa,如果药物和物理治疗得不到缓解,为什么还一直保守治疗?”
说完这话,小王见老师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老师突然问他:“王熠,你主攻的课题是什么?”
被叫了大名的小王医生不由紧张。
“腺、腺体移植术。”
贾佟神情严肃起来:“那你看不出来,他的腺体动不了手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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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82 大白
腺体手术虽然发展了许多年,但因为器官构造和病因复杂,各种病科的分支还不健全,尤其是在移植和摘除这两块领域困难重重。
现有进展也只是对于普通的ao,而对于高阶ao的腺体手术风险依旧不可控制。
其主要原因是世界范围内的病案样本缺少,导致手术中产生的不良反应和突发情况难以预测,虽然国外的技术先进一些,但总归还是道世界性难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