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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曜山解释道:“这半年里我的病复发过,但因为在他身边,我只用了抑制剂和简单的药物就撑过来了,而且像之前那样严重到住院的情况,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果然这话一出,陆骢也想起来当初给陆曜山打越洋电话叫他回家时,陆曜山执意要他别管,还说自己有办法不耽误病情的事,不过谁能晓得这个办法就是盛昔陶呢。
众所周知,腺体病的根治方法其实就是依靠信息素,且匹配度越高治疗效果越好,当初陆家费尽心机找到盛昔陶,就是为的给陆曜山治病,可惜意外发生事故,盛昔陶的腺体毁了。
而再寻找一个匹配度高达99%的io简直是难比登天。所以这些年,陆曜山在英国基本是依靠人工合成的信息素来治疗,但这东西治标不治本,只能缓解病情,达不到最终的治愈效果,所以陆曜山如今这么一说,陆骢和白筱落也不由产生了动摇。
夫妻俩互换了个眼神,陆骢说:“空口无凭,真要是你说的这样,盛昔陶的腺体能恢复到从前,那你就拿出证据来。”
陆曜山觉得失望:“爸妈,你们就不能信我一次吗?”
“我们是不能相信他。”
白筱落虽然半信半疑,语气却缓和下来,“这事非同小可,你爸说得对,你先带他去医院检查检查,等拿到了具体报告,我们再商量。”
站在父母的立场,这种考量倒无可厚非,只是陆曜山心里为难,之前要盛昔陶去做治疗,他就十分排斥,估计是受伤之后产生了心理阴影。
再者如果直接告诉他是父母的意思,盛昔陶肯定不愿意,觉得陆家是想利用他。
尽管回国之初的陆曜山确实带有这个目,不过随着两人的关系渐近,他也越来越明白自己的心是向着盛昔陶的,他不能再次失去盛昔陶。
夹在父母与爱人之间显然不好受,陆曜山的心里乱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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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起来打起来
第63章 63 你觉得盛昔陶行吗
夜悄悄地降临,天色暗得深沉,偌大庭院里路灯掩藏在一丛一丛的草木间,散发出微弱精妙的荧光。
盛昔陶走到一棵树下,抬头瞧着上面坠下来的果实,这大抵是一棵观赏树,结的果子很小很青,他眯了眯眼分辨着果实的品种,这时,有人从背后一把抱住了他。
“怎么跑这儿来了?”
陆曜山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他一副略有着急的模样。
“刚才去客房找你,发现你人不在,出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盛昔陶听了,沉默了几秒问:“那你怎么找到我的?”
“在阳台上瞧了一眼,你猜这么着?”陆曜山从后面亲了一下他的耳朵,“看见某人站在石榴树下发呆,怎么,想吃石榴了?”
原来这是棵石榴树,盛昔陶抬头望着挂在叶间的圆果,说:“还不困,吃多了就下来散散步。”
他目视了一下周围,看见远处有三两个佣人经过,推了推陆曜山的手:“你先放开我。”
谁知陆曜山把他搂得更紧了:“不行,我怕你跑了。”
盛昔陶被逗笑了:“你现在怎么这么黏人?”
“哪有,我只黏你。”
陆曜山大言不惭地说着抬头看了眼黑漆漆的天空:“要下雨了,咱们先回去吧。”
确实有些零星的雨滴落下来,大风吹得周围的树木东倒西歪。
盛昔陶点了点头,被他牵着回了客房,一路上不时有路过的佣人好奇地看他们,陆曜山倒是没什么,只是盛昔陶有些不自在。
回到客房,他正打算说些什么,谁知陆曜山关上门一把将他抵在门后,紧接着,毫无征兆地吻了下来。
“……”
盛昔陶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就要推他。
可陆曜山的力气很大,一手掐着他的腰背,一手按着他的后脑勺,没有让他动弹的意思。
不知为何,在两人间仅有的几次亲吻中,这次的陆曜山有些急躁和强势。
他一言不发地将盛昔陶圈在怀里,等人被吻得浑身无力,只能被他托着才勉强站稳,陆曜山低头扯开盛昔陶的领子,一口咬在了他光洁的脖颈上。他像饥饿的野兽似的吸取着猎物的芬芳。
盛昔陶顿时疼得皱起眉头:“你轻点……”
话音刚落,野兽的爪子已经扯开他的衣物从下面探了上去。
盛昔陶身子一颤,呼吸不稳,勉强地靠着墙支撑。
陆曜山的气息就喷在耳边,房间一角的温度迅速上升,两人都出了一层薄汗。
盛昔陶不知所措,只能尽量保持清醒地开口:“你……怎么……”
他想问陆曜山怎么不咬他的腺体,不过事实也就是陆曜山并不想咬他的腺体。
他说:“我没到易感期。”
“……”
因为身体靠得极近,那里的触感太过敏锐,盛昔陶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脑中“嘭”得一声炸开。
他羞耻且抗拒地别过头去:“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陆曜山根本不听,火是他点起来的,怎肯就此罢休,吻在盛昔陶脖子上的唇又往下游走。
盛昔陶惊讶地低声呵斥:“陆曜山,这是你家……”
陆曜山却捏了他一把:“我家又怎么样,你也是我的!”
“你爸妈会看到的,你清醒一点。”
“看到就看到了。”
陆曜山伸手去解他的皮带,目光如一团火焰灼烧起来。
“反正我就要和你在一起,我要你!”
他忘情地诉说着,然而动作却猝不及防地停在了半空。
只听“啪——”得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突然甩在了陆曜山的左脸上……
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两人不约而同地怔在原地,盛昔陶的手还举在半空中,尽管他是动手的人,但他的眼中满是茫然无措,陆曜山则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过了半晌,盛昔陶骤然回过神,语无伦次地说:“对…对不起……”
陆曜山被这一巴掌打清醒了,他看见盛昔陶缩在墙角,通红的眼睛和发抖的身体,心中立刻升起了一股后悔,他明白刚刚自己有多冲动。
可惜就在他准备开口认错的时候,一串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二人。
白筱落急切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曜山,医院出事了!”
凌晨的走廊里交叠着一片混乱的脚步声,大大小小的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手术室外人影散乱,头顶的红色灯光宛如地狱火焰灼烧着人心。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才被推开。
身后有人冲上去:“医生,怎么样了?”
陆曜山远远站在走廊另一端,宛如一块石碑,等看见医生点了点头,才像重获新生般喘出了一丝气。
身边的人立刻七嘴八舌。
“救回来了,救回来了!”
“没事了没事了。”
“我就说嘛,陆怡命硬,会没事的。”
“这大半夜的,真把人吓得够呛。”
“就是就是……”
“……”
伴随着亲戚朋友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抒发情绪,陆曜山浑身大汗地挨着墙根蹲了下去,他用力抹了一把脸,试图让自己清醒点。
两个小时前,谁也没想到白筱落居然就在守在门外,这让当时在房间里的他和盛昔陶吓了一大跳。
不过得知陆怡半夜病危,陆曜山只能暂且将这事都抛到了脑后,迅速赶往医院。
好在闹了半天最后只是虚惊一场。
此刻,他摸出手机看见盛昔陶半个小时前打来的两通电话,紧张的心情不由得到了一丝安慰,正准备给他回电话时,却见一个人影从楼下飞奔了上来。
“小怡呢,小怡是在这儿吗?”
男人长了张陌生的北欧脸,却说着流利的中文,他表情急切地询问着旁人:“我找陆怡!”
在场的亲戚们不禁面面相觑,疑惑又古怪地看着他,还是三姑妈陆惋率先认了出来。 ', ' ')